被拎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你他妈谁啊?”见对方穿着带帽的卫衣,脸隐在帽子里,背光站在面前,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却看不清表情。
“放心,咱不熟,只是,嗯,看你有那么点不爽。”
听声音还是个小鬼“你他……呜!”
“乖乖的,否则我再用点力你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施燃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钳住他的脖子。
这小鬼是谁?某君吓懵了,感觉到那双眼睛里迸射出的寒光。他瞪大眼睛,才想要挣扎,施燃眼底一沉,一脚踩上他的脚踝,只听一声脆响,某君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施燃松开手,在他衣服上擦擦,拉了下帽沿,双手插在兜里,镇定自若地踱了出去。
临近期末考试,孔弈秋索性就在家复习,等到考试才去学校。
在家的那些天彻底让他接受了喜欢上施燃这个痛苦的事实,常言道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还真他妈比珍珠还真啊!他无数次地唾弃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厌恶过自己,以前虽然不喜欢自己那张招蜂引蝶的脸和生来就被贴上的富二代标签,但也不至于想要否定自己,而现在,他是真的不知所措了。
感情这种无聊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出现在他的字典里,也没想过写进未来的规划中,现在他该怎样对待呢?找个机会告诉他我喜欢你?那个暴力男一定会打得他满地找牙,孔弈秋对这个后果不疑有他;等待着这段感情慢慢降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然后接着过自己优哉游哉的生活?孔弈秋是期待这样的结果的,但他不知道这个过程需要多久,这夜一长梦就多啊!孔弈秋痛苦掩面。
最近宋宛盈女士发现宝贝儿子似乎是有了心事,总是皱着个眉头,一脸阴郁。终于在一次晚饭后问道:“宝贝,最近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孔弈秋一惊,警惕地望着她,有,有那么明显吗?嘴上只是敷衍道:“没什么,为考试烦呢。”他努力控制心虚,随便编了个理由,心里愁云惨淡,这样下去岂不是一见面就露了馅?哎!!
宋女士却暗自腹诽,以前就没见你为考试操过心,果然天-朝教育害死人,尽出产些断人手脚的野蛮人,叫你自作自受!
孔弈秋考试那天终于在学校露了脸,发现周围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虽然从没正常过,但这次并不同。搞了半天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原来是那位铲他的仁兄让人踩断了脚,这不是明摆着报复吗?会这样报复他的除了他孔少还能有谁?孔弈秋满脸黑线,我擦!老子家又不是黑社会,正常人会干这种买凶伤人的勾当吗?
“孔少,脚好了没?”施燃在孔弈秋前面的座位上面对着他坐下来。
“呃,还好,已经好了。”尽管在家演练了无数次,可临了临了还是止不住紧张,孔弈秋欲哭无泪。
“那就好,还以为你就这么挂了呢。”施燃笑得很欢。
我靠!孔弈秋只觉胸前猝了一口老血,我他妈还真就差点因为你搞得脑死亡!可是,看着眼前那人一个眼神,一个笑容,连日来空洞的心瞬间被填满,哎!这操蛋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时间快到了,你还不回自己座位?”孔弈秋对施燃摆摆手,拜托你不要在我眼前晃悠了,你要是知道我对你存着那种龌龊的念想,恐怕早避之不及了吧。心底仿佛无数的毛针在扎,又痛又痒。
施燃莫名的心情大好,连带着看试卷上的题目都觉得比平时顺眼。
?
☆、心悦君兮君不知
? 寒假里施燃去了另一座城市的爷爷家住了一段日子。自从儿子去世后,老两口衰老了不少,白发人送黑发人,能不一夜老十岁吗?施燃当时还没注意,现在看到,一阵揪心。他想起父亲在世时自己和爷爷奶奶并不亲近,或许是因为小时候太过顽劣经常被爷爷凶,导致自己一直对爷爷没什么好感吧,而现在,他也不过是想替父亲尽些孝道罢了。
施燃的叔叔姑姑们都在散落不同的城市,平时完全靠一根电话线维系着淡薄的感情,施燃在的那段时间听到爷爷跟他们电话里说的最多的就是:“你们要多注意身体,要定期检查,钱是永远赚不完的,工作也是做不完的……”于是他想,如果有时光机器,他一定也会整天在老爸耳边唠叨这些,呵!子欲孝而亲不待,何尝不是人生一大悲剧呢?
施燃待到临近年关的时候才回家,这个年注定终身难忘吧。看着母亲在厨房张罗着年夜饭,背影却不复以往的轻快,仿佛蒙了一层阴影,施燃突然想对她说,妈,再去找个伴吧,只要你过得开心,我不会反对的,我想,爸他也不会反对的。但他却什么也没说,因为他开始相信命运,该来的总会来,顺其自然吧。
逢假必游,似乎是孔家一条不成文的家规。
孔弈秋对这次春节旅游表出反常的热情,往年总是宋宛盈千骗万哄才会蔫儿吧唧地跟着去,一个不爽都不兴得鸟你,甚至几次,游着游着,就一个人游回了家,而这次却积极得有些过了头。
宋宛盈几次三番地想问一下,可每次话到嘴边都硬生生被自己给逼着咽了下去,管他啥原因呢,难得一次让人这么省心,怎么能让个低级的好奇心把煮熟的鸭子给放跑了呢?
孔弈秋头一次感谢他老娘这么爱折腾,否则真不知道该拿什么打发这漫漫长日。真他妈煎熬啊!他觉得自己都快精神分裂了,一个整天期期艾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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