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坏了阿丰的事,也不知道这责任是算在他头上, 还是那烂叶子头上。
低头瞅了眼怀中暗自惋惜的若裕, 江衡之嗤笑道:“怎么,舍不得啊,现在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了吧, 中原医学可是博大j-i,ng深的。”
之前在江家的时候,腾其若裕总是和叶筠凑在一起研究药材, 这倒是让江衡之的耳根子清净了好几天。
意料中的一肘击被江衡之稳稳当当地挡住了:“唉!因为本少爷有金蛇在身,你y-in的不行,就来硬的呀。放弃吧,本少爷好歹也是跟着玄玉真人学了好几年的武艺,哪会被你这手无缚j-i之力的小个头给打中。”
自己的手被身后的人抓在手里,而自己的后背也紧贴着对方的胸膛, 红晕慢慢爬上腾其若裕的脸颊,也不知是气红的还是羞红的。他就不信了,乱拳还不能打死老师傅,扭过身对着江衡之就是一通乱打。
“叶大哥中原神医,你中原人渣!”腾其若裕气得脸红脖子粗,奈何自己嘴笨,都气得自己肝疼了还不知道怎么回敬。
江衡之仗着若裕伤不了他,神色轻松,手上不紧不慢地应付着,嘴上也不闲着:“哎哟,这么暖绵绵的拳头,多谢你给本少爷挠痒痒。继续继续。”
苗疆少年可不是会武艺的人,眼看着手上没辙,脚也用上了。只可惜,他忘了自己正在马背上。他这一乱动,差点脚下一滑跌下马去。
“啊!”
感觉到身体失去平衡的瞬间,腾其若裕反s,he性地闭上了眼睛,紧张地绷紧了全身的肌r_ou_。等了半晌也没有坠地的感觉,他这才心有余悸地睁眼去看。
“你说你,马也不会骑,还想在马背上逞能,真是不自量力。”
江衡之嘴上说着数落人的话,手却将人稳稳搂在怀中。可是这一次,腾其若裕没有回敬他,只是紧抓着他的衣襟,缩在他的怀中,显然是真的被吓到了。
“切,胆小鬼。”
嘴上这么说,手里倒是又搂紧了几分,将若裕的脑袋按在自己怀中,另一只握着缰绳的手松开了些,依稀还能瞧见方才用力过猛而留下的痕迹。
两人在马上的争吵声被落在后头的薛裕丰听在耳中,心中小小嫉妒的火焰在滋生。
今天早晨出发时,他提议要骑马,那苗疆小子却直接提议走路,说是苗疆山路居多,马车行动不便。这下倒好,直接把爱享受的江衡之气炸了,在门口就和人吵了起来。
搞了半天才知道,这苗疆小子不会骑马,这才绝口不提骑马一事。
这不,江衡之嘲笑了大半天,还是和他同骑一匹马。这才离开苏州没多久,两人又吵上了,当真一对冤家。
再瞅瞅自己身边,今日,跟在身边的十二身着一套杏黄衣衫棕色腰带的束袖劲装,还是临行前他亲自选的,就连头上紫檀木簪都是他亲自c-h-a上去的。薛裕丰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十二能主动对他说点自己的事情,哪怕是向他提个要求也是好的。
不对,有一次来着,麻婆豆腐。
可是,也就只有一次啊,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
薛裕丰在心中越想越觉得自己悲催。
这种感觉在他发现自己对十二的感情之后,是愈发频繁了。
四人三马在树林中信步而走,花了三四天的时间,停在了一片竹林口。
“过了这片竹林,再过去就出中原,进入苗疆地界了。”
“……”
薛裕丰望着熟悉的竹林,心中发憷。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缰绳,扫了眼身旁的十二。见到对方也是全身紧绷的模样,就知道自己梦境里发生的一切,十有八、九就是真相。
“唉,你们俩发什么呆呢,走了。”江衡之在和腾其若裕斗嘴的同时还不忘关注停在竹林口迟迟没有动作的两人。
“主子。”
“嗯,走吧。”
薛裕丰这一次身边一个影卫也没带,就带了十二一个人。因为苗疆小子说,这苗疆蛇虫鼠蚁众多,其中身带剧毒的也尤其之多。这些毒虫大多躲藏在丛林中或者是暗处,为了避免无谓的牺牲,薛裕丰咬了咬牙,决定一个影卫也不带。
可此时,他又多少有些后悔。
好歹是让人护送到过了竹林再让他们回江家也不迟啊!
整个竹林里,除了江衡之和腾其若裕断断续续地争吵声,就是那微风吹着树叶的沙沙声。每当一阵风吹过,薛裕丰和十二两人就紧张半天,前者是想护住十二的命,后者是想护住主子的命。
眼看着竹林的尽头就在眼前,也不见有杀手跳出来,看来这次的障眼法还算有点用。
这一次,薛裕丰不单是拔除了薛家堡里的眼线,更是玩了一把声东击西,向外放出消息自己要到苏州治疗情伤。情伤这东西说起来飘渺的很,他到底何时好,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为了以防万一,叶筠一个人留在江家,也好挡一下前来探究的客人。不过,薛裕丰没想到的是,邱九思也会来到苏州。不过看他那模样似乎又是偷跑出来的,想来也不会回到栖霞山庄之后到处宣扬江家的事情。
“前面就属于苗疆了,从这里开始,你们要跟紧本少爷的马哦。”
薛裕丰瞅着江衡之自傲的模样就想一拳揍上去。
江衡之的母亲是来自苗疆的女子,听闻似乎是个长老级别的,身上总盘居着一条金蛇。据说,这金蛇在苗疆是数一数二的毒物,是一种蛇蛊。有它傍身,其他毒虫均不敢靠近其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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