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休想,你已经夺走一个孩子了,我不能让阿多尼斯再离开!”
苏语气沈痛的说:“我很抱歉,现在告知您我要将阿多尼斯带走的故事听起来很残忍,我知道蒂姆的离开让您很悲痛,但是这只是一场意外……”
“意外?”院长打断了苏的话:“不,不是意外,你的到来带来了争吵,矛盾和纠纷,你是所有不幸的根源──”院长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制消失了,此时的她像是一只要被夺取幼崽的母狮,她睁大眼睛,露出了牙齿:“他们每一个都是我的孩子,我不能眼看著他们成为牺牲品,我要保护他们!”
“那麽您忍心看著所有的人都作为牺牲品麽?”苏提高了音量,语气变得严酷了起来。
“你说什麽?”
“我是说……”苏的语气温和了下来,在他眼神中的那一抹暗色消失了,他再次变得颜悦色:“我并不是想要威胁您,但是在我离开欧尼斯塔家族之前,欧尼斯塔老爷吩咐我了一些小事,他也预料到,您可能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他在给我的另外一封信做了说明。”随後,苏拿出了带著家徽的被火漆封好的信。
院长夺过苏手中的信,随後焦急的拆开,在粗粗的读完一遍後,她深吸了一口气。
“是的,这就是欧尼斯塔老爷的意思,”苏微微的欠了个身,他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的优雅足以牵动交际季所有芳闺中寂寞的心灵。
“不……不……”院长瘫坐在了办公桌前,苍白的嘴唇现在变得煞白,并且因为惊恐而颤抖:“不,求求你,”院长抬起头来,绝望和无助开始吞噬这个看上去坚强的女人:“欧尼斯塔先生不可以这麽做……”她无助的拉住了苏的衣角:“求求您,您能不能让在先生面前说几句好话,通融一下,我已经失去了两个孩子了,我不能再失去阿多尼斯了!”
“欧尼斯塔先生已经很仁慈了,”苏的语气冷了下去:“这些年来,他无私而不求回报的支持著这家孤儿院,将这些可怜的孩子养大,女士您是聪明人,您应该知道如果没有欧尼斯塔大人,等待这些可怜的孩子们的命运是什麽。”
“不……”院长痛苦低声说。
“如您所知,欧尼斯塔先生是一位伟大的人,他无私的资助了这家孤儿院这麽多年,却没有企图分毫的回报,现在,他提出了这个一个小小的请求,也是女士您该回报他的时候了。”
“如果我不同意……”院长低垂著头,用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不同意先生收养阿多尼斯,那麽欧尼斯塔先生将停止赞助。”
“院长,”苏的声音和缓了下来:“您是一位优秀的院长,对於其他孤儿院糟糕的条件,我想您也一定有所耳闻,饥饿,体罚,寒冷,”苏用他最迷人的声音低声的在院长耳边说:“如果没有了这个避风港,您真的忍心其他的孩子被送到别的孤儿院去,对他们很多人来说,那可是地狱一样可怕的地方,或者──”苏故意的一顿:“失去家园,衣衫褴褛的露宿街头?”
想到了这样的结局,院长打了个寒颤。
具有敏锐洞察力的苏总是会挑选最好的时机,这次也不例外,他拿出了一张薄薄的纸,放在了院长面前。
“我们所有的人都不希望看到悲剧,所以,为了阻止未来的悲剧的发生,让我们做出一些理智的牺牲吧。”
院长紧握双手,随後她颤抖的伸向了桌上的鹅毛笔,可是却又收了回来,这样的动摇重复了许多次,最终,她还是颤抖的拿起了鹅毛笔,在这张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想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感谢您的牺牲的。”苏由衷的赞叹著。
对阿多尼斯来说,蒂姆突然的离开让他的心情和窗外的天气一样,即使阴雨止息了,可阴天还是让他对很多事情都失去了兴趣。
“阿多尼斯。”萨维尔推开门,轻轻的呼唤著他的名字。
“怎麽了?”阿多尼斯懒洋洋的回头,阴雨似乎抽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也让他打不起精神来。
“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说。”萨维尔压低声音,郑重的说。
“好啊,说吧。”阿多尼斯回过头去,再次看著天边的乌云。
“不,不是在这里,我想找一个只有你和我的地方告诉你这件事。”
萨维尔的谨慎让阿多尼斯稍稍提起了兴趣:“是什麽事情这麽小心,要和我私奔?”
“得了吧,阿多尼斯。”阿多尼斯的打趣让萨维尔微微一笑,但笑容瞬间就消失了:“今天早上六点,记得在我们经常去的那个山崖见,而且我们这一次不要一起行动,要分开,我先去那里,之後你再到,知道了麽?”
“知道了知道了。”萨维尔的小心翼翼让阿多尼斯啼笑皆非。
第二天一大早,天气竟然放晴了。
也许是因为这几天的疲倦,阿多尼斯竟然睡过了点……
山崖上。
雨後太过晴朗的阳光让萨维尔情不自禁的眯起了眼睛,他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信笺。
是的,果然事情的一切都不像是表面上的那麽简单。蒂姆的死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有预谋的谋杀!
信笺上的是蒂姆和一个没有署名人士的通信,记录了两个人是如何谋划一切,如何嫁祸给阿多尼斯的,而其中有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符号个奇怪的称呼,而萨维尔依稀的记得,这些语焉不详的东西似乎象征著某种古老而黑暗的力量。
发现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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