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面的陌生人手中,或许是来自他对的信任,或许是来自他对我本人的信任,我想他同样在赌,赌他的命,也赌他的心。
站在那个浴室的莲蓬头水柱之下,我看得出来藏在tr眼中的情绪第一次动摇了。
在这之前的他,看向我的眼神总是情欲多过一切,包括他对我本人的认识,然而此刻,在那双眼睛当中又多出了一层保护欲,这或许跟他看见了我背部那道鞭伤有关,而我之所以对这个眼神如此熟悉,是因为从小我就从toki体现,现在却是对我──在tr认知里的魔法师,他才认识了三天不到的男人。
我不确定我应该高兴还是该哭泣,我不知道tki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每每他说起loki的事总是流露出悲伤情绪,他还把他的狗取作loki的名字,这多半象征着某种悼念意味。
如果魔法师真能让tki的思念,我想身为魔法师的我会很替他高兴,而身为loki的我则会想哭,我果然承继了ly矛盾的血液。
于是在水花的喷溅底下以及旅馆的床上,我们尽情地做爱,不要命似的进入彼此的身体,打从两年前离开doom之后我就没再经历过这样激烈的xìng_ài,我被一再贯穿的gāng_mén又疼又爽,彷佛回到第一次被男人操的那一刻,虽然那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经验,但,我想就连tr也抱着这样的幻觉,当他在完事后从背后抱着我,问我他是否是我第一个男人时,我就知道了他和我一样,某种程度都还活在不切实际的想望里。
而,我不切实际的程度显然又比tr更甚一些,在他以为我陷入沉睡之后,他贴在我耳边,向我诉说起他对loki的思念,果不其然,在tki早已死去──某种层面来说这也是事实,而我让他想起了loki,他的保护欲和情欲都因此萌生。
究竟是过往的爱把他带给眼前的我,还是眼前的我把他带向过往的爱,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在心中思考着这个充满了无限可能性的男人,突然间我想到doom曾经给我的那句警示,关于他会怎么对付这样的一个男人。
而,世间事再度印证,怕什么就来什么。
2012年9月16日
doom果然非常的了解我,他也非常的会挑时间。
好死不死地选在我发病的时刻,差人走纸条给我,再看我认出了他的字迹后惊惶失措的模样。好整以暇地观望猎物像无头苍蝇般乱窜向来是doom的风格,打从我认识他──或该说和他重逢的那一刻就知道,只是我不知道,这个男人对我的行踪掌控能做到这种无孔不入的地步。
在这一刻,我决定抛下我的赌注,我叫th走,因为此时此刻的我还不想要他死,尤其在他见识到我发病时的恐怖模样,还愿意抱着我、安抚我,把我像个死人那样从棺木中再度拖出来。
而被l组织的doom缠上有可能让我们两个都变成死人躺回棺材里。
但,tr却说,他愿意把他的命交到我手中,并不只因为的旨意──其实从这趟旅程的开端他就已违反了的旨意,还因为他给予的那个承诺,那个就连当事人都记不清的承诺,他在我意识混乱的时候说出口,现在大可撇得一乾二净,但很不幸地守信用是th从小到大最受人夸赞的美德之一。
既然如此,他信守他的承诺,我也信守我的,既然他不离开我,那我也不离开他,地狱有几层我们一起闯。
而doom大概让我们掉到第十三层的深度左右。
2012年9月18日中午
由于我低估了door,而事实上它已经害惨了doovis的死矮子。
alvi内部的运作方式,熟知doom的脾性,但显然对于男人之间的情欲,他了解的还是太少,所以当他自以为替doo回过头来惩戒他,alvis应该感谢我的,真的,好歹他还保住了他的蛋蛋──虽然他下半辈子可能都不会有用上它们的机会。
而,有可能真的保不住蛋蛋的tvis口中套出他被囚禁的地点之后随即驱车前往,这当中拖了太长的时间,我不确定是否还来得及救他,乔治亚州──也l组织隔了两个大州把我们抓来的这个地方──拥挤的交通路况着实令我怒火中烧。
当我好不容易摆脱掉漫长的车阵,来到邻近格里芬市的那间造纸工厂时,我看见停放在工厂外围的好几辆装载卡车和大型车,那当中不泛有我熟悉的黑色悍马,和当初配给我的那台款式是一模一样的。这让我了解到了前来此地的这批人他们受命于谁,以及他们所进行的是救援而非另一波的抢人行动。
我佯装自己的车子抛锚,走向站在车辆旁候命的其中一名人员,他手里拿着步枪,看见我走近时他先是露出一脸警戒的把枪端起来,我举高了双手表示自己身上没有武器,再满怀歉意的向对方表示,我的电瓶漏电了,如果他方便的话想请他用他的车子过个电给我,我能看出他们正在进行什么要紧的事,若他对我不放心,把我先用手铐栓在一边也行。
栽培出来的部下总是有着表征主子形象的善心,听完我这么说,那名人员松懈了戒心似地放下枪,然后如我所要求的掀开他的引擎盖,拉出连接线替我的车过电,我趁着他在忙碌的空档,绕到工厂的门前,以不动声色的姿态探头往内看了一下。
然后我就看到了tr,他正盘腿坐在那儿,在他身旁则围绕着几个看上去很可靠的友人,他们一个个全副武装,七嘴八舌地关心着tr看起来显然有些凄惨的伤势。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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