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奇妙。
于是t告知他的那个地点,乔治亚州的交通状况实在很恐怖,不愧是工业和经济大城。这让tr不禁怀疑起魔法师是否也和他堵在一样的车阵里,当tr以时速不到二十公里的速度在公路上龟速滑行时,他不只一次转头察看隔着一条安全岛的对向车道,想确认那一长排的车辆驾驶座上有没有他熟悉的那张黑发绿眼脸孔,可惜,tr失望了,后方的车子按着喇叭催促他前进,他只能继续踩下油门。
到达那个传说中的指定地点时,不出所料的──虽然tr仍然怀抱着一丝不实的期待──那里空空如也。那是一间和囚禁t冷冰冰的形象联想在一起,差别是,它的外围没有工厂当作掩护,它小得多也偏僻的多,孤伶伶地伫立在一片鲜少有人会行经的荒芜草皮上。
铁皮屋的门外躺着一个翻倒的脸盆和一条长长的拖车链,门是开着的,t手枪放进口袋,提高了警觉走进屋子里,他看见那儿只有一张简陋的铁制床,上面放着一个肮脏的床垫,床单有点零乱,床头和床尾的铁杆则各自垂挂着两个手铐,手铐的一边已经松开了,另一边则还栓在杆子上,床底下摆有一个垃圾筒,里头躺着几块干涸掉的血肉和一个皱巴巴的保险套。
tr完全不敢放任自己去想象在这间房间里曾经发生了些什么事,他有种被一柄冰刃贯穿身体的感觉,这感觉有点像他数天前在那辆悍马的后车厢打开装着他的狗儿的那个尸袋,那种彻骨的寒意,他的手脚发麻,站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彷佛痛觉和思考能力都跟随着体内的血液一起冻结。
tr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只有:至少他没有在这里看见魔法师的尸体,他还不能轻易放弃希望。
乔治亚州对tr来说是个陌生的城市,当他离开那间废弃的铁皮屋后,他能做的就只有漫无目地的开着车四处乱逛。tr再度陷入了无头苍蝇的窘境,而这次可没有早先高涨的肾上腺素来助燃他的动力,脱离了那个分秒必争的生死搏斗环境后,tr整个人松懈了下来,随之而来的却是无穷尽的疲劳和说不上的脱力感,疼痛也在这时开始在身体的各个部位蔓延叫嚣,追讨它们早先受到的强烈忽视。
车子这么开着开着,速度越渐慢了下来,tr一度以为是自己快要睡着了,他赶紧一个打弯,将车子转往最近的一个交流道口,开进那里的休息站,虽然以当前的世局看来,tr的处境和几天前大相径庭,因为目前应该暂时没有人有闲功夫去追捕他这个狼狈又一意孤行的家大少爷,但他若因为恍神而在公路上闯出什么事故,再给他熟识的人们添乱子,那岂不是大大打了自己一巴掌,所以他得先找个地方停下来,歇息一会儿,让自己重新调整步调和思绪。
直到车子停进休息站的停车格,在熄火之前,tr才发现油表的指针几乎要降到零,原来是快没油了。tr忍不住嘲笑了自己一阵,他的伙伴们留给他的这辆车很忠实的呈现出tr当下的状态,他等一会儿得去找个加油站。不过在那之前,tr先打开了车门,走进附设在休息站的那间超商买了两个微波便当、三个奶酥面包和一大瓶矿泉水,他打算回到车上填饱肚子后,再瞇起眼睡个小觉。如果接下来他想继续找人,他总得保有足够的精神和体力不是?
tk绷,手脚上的绷带虽然被长袖和长裤给遮挡住,但他走路的姿势还是不怎么优雅,这样的th走进挤满了人的便利商店里时几乎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除了他那个天生的大块头会让擦过他身边的人侧目一下,但这些人想来都不可能知道这个看上去有点落魄的金发大汉其实是全美最有身价的年轻少东之一。
不确定这位训练有素的少东是不是前两天因为安眠剂的关系睡饱了,或者他的恢复力当真超乎常人,当他坐在驾驶座上囫囵吞下两盒热呼呼的便当、并且几乎是一口解决掉一个面包后,他才发现自己吞咽得太过猛,没办法,他实在是饿坏了。tr扭开矿泉水的盖子仰头灌下了许多水份,把卡在食道里的东西给冲下去,当食物进入了他的胃袋并慢慢转化成热量后,力气和脑意识也逐渐地回流,就像融雪后的暖阳带来的和煦温度。
tr再次庆幸他的父母生给了他一副健壮的身体,不过当tr可以正常地思考后,他发现自己一想到父亲不知为何就有满肚子的火气,这种情况非常罕见,在tr的成长生涯中,虽然父子之间的歧见从没少过,但那多半是类似今年我们该去哪座湖泊钓鱼、选读金融管理是否比企业理论来得更实用、股票在近期押在电子业和能源业的比重难以取舍,诸如此类的小型纷争,至于人生的大方向,tr对父亲所决定的事向来是言听计从,并非他是个没有想法的庸才,而是父亲的理想就等于tr的理想──至少他自己一直是这么认为。
就如同太阳必然自东方升起,这是每个人自小就接受的既定观念,无庸至疑的。tr越过摇下来的车窗看向外头来来去去的人群,车子的仪表板上显示着下午五点半,夏末秋初的时节天色总是会暗得快一些,正渐渐往西方的天空下沉的太阳把围绕着它的云彩染成绚烂的橘红色,美不胜收。
倘若有一天,太阳不再遵循着东升西落的法则,这世界会变得怎样呢?tr不由得想,事实上这个世界的确在发生着一些与常轨渐次脱离的事,气候异变、经济萎靡不振,海平线一天天升高,富饶的国度可能转眼间便
喜欢血与玫瑰(H)请大家收藏:(m.520dus.com),520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