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放过他,不知何时抽出青龙刀,劈面斩来竟是杀招。齐御这才不敢怠慢,叹了声好刀,挥出袖中所藏短剑认真拆招。
简明异知道齐御看他不过逗猫,刀光剑影里不甘心的始终是自己。齐御被追着砍也不恼,大抵胜券在握的人才能如此风度翩翩。
他甚至有闲情逸致笑问简明异从何处得来这把刀。
简明异一刀照着他腰子砍下去,险些害齐御断子绝孙。
这把刀说来和秦疆决渊源也深,那时秦疆决年少,还不这么懒,也不是成为城主的不二人选。他那时不过是个和简明异相依为命长大的傻孩子而已。
秦疆决小时候不受人待见,简明异亦然,一主一仆互相舔伤,才长到这么大。只是不管外面多么险恶,简明异是看不得他的小少爷受苦头的。没成想,秦疆决被他惯得懒成今天这样。
那时秦疆决被踢出家门云游见世面,还是离不得简明异的。与他日后出门寻芳,不可同日而语。
两人渴则同饮,倦则同眠,秦疆决那时还不怎么开窍,但简明异一早便明了自己心迹,因此也暗示了些。
秦疆决那时天地只有简明异一人,一来二去,荒郊野外的山洞里,二人便成了事。那时秦疆决嫌冷,简明异便抱住他,秦少爷傻兮兮地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简明异真想说是啊我喜欢你,喜欢得恨不得把你吃下去。但他不想误了秦疆决前途,故此只轻轻亲一亲对方,希望他从小守护到大的人能明白自己心意。
秦疆决看来是没明白,但却明白了这时候该做什么。他摸上简明异胸膛,捉住那两点嫩红不放,逼出简明异的喘息后将自己整个身子凑上去。
——这方面他的确天赋异禀,无师自通。虽然简明异痛得肿了一片,第二天腰都挺不直,他倒是得了趣味。
只是开荤太早,日后机遇一到,才发觉于练功无益。简明异也想着秦疆决是否多少恨自己误了他的事,不然依秦疆决天赋,若能再忍些日子,说不定今日便不必辛苦寻人。
只是两人地位究竟不同,世上美人又何其多。秦疆决再分不得注意力在简明异身上,只是表面上看起来仍然温柔。
然而以前两个人互相帮忙的时候简明异可不知道他还有银环玉环的想头,后来给简明异加上禁制,大概也是为了叫他明白身份。
为了扶他上去,简明异做过的事有些自己很是不愿想起。他当上城主后自己又是怎样一步步爬上来,更是不愿细想。
就算他笑秦疆决花心滥情,自己也早肮脏得不像样。这么看来倒还有几分般配。
也只剩这几分般配。
旧情假意,藕断丝连,只这把刀是那时他看中,秦疆决无意间得来,便给了他。现在却希望这把刀碎了也罢。
绝世名刃,抵不过一天又一天真情消磨。
世上最锋利的钝刀是时间,割在人身,痛在人心。一分一寸,下刀时不觉有异,回头一看才痛彻心扉。却已是泥足深陷,血肉模糊。
过往回忆怨恨,俱黏结成片,天罗地网困住他,挣扎中忘记该如何呼吸。
齐御的剑抵在他脖子上,简明异才回神,笑容几分苍凉,“你赢了。”
齐御也不见如何开心,“你仍然在想秦疆决。”
简明异无视近在咫尺的冰凉威胁,“是我执迷不悟。”
齐御走近他,眼神愤恨:“有时候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简明异却璀璨地笑了,“是为了什么?为了你得不到的,还是……为了更多的权势?”
齐御一凛,忽觉有异,撤身时却已晚了。简明异手中一柄刀,不偏不倚刺进他身体。
齐阁主fēng_liú一世,何曾这么背运过。闭眼昏过去之前,他听到简明异在他耳边笑着说了句:“你太看轻我,才会没有防备。”
齐御是想否认的,可惜他暂时没那个机会。
醒来时齐御发现自己被绑在自己的大床上,抬眼一看不远的地方还捆着个秦疆决。太过惊骇以至于直接放弃,看着好整以暇的简明异,他晃了晃手上的链子叹气:“你想干什么。”
秦疆决冷笑,“不管你想干什么,先说好,我对他没有兴趣。”
齐御更是一脸踩到狗屎的表情。
简明异坐在床边看他们,“本来我是可以这么干的,但我自认本质还是个好人,所以不会对你们做什么。”
齐御肩膀上的伤口还在痛,他挑眉,“这叫不会做什么?”
秦疆决不知怎么无力动弹,皮笑肉不笑地道:“明异,我一直以为你还没那么傻。”
简明异只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连打他都嫌费力气:“我如果不傻,怎么会陪你耗这么久。”他摸上齐御的肩,“我刺得不重,只是放了点让你没力气的药而已,别担心。”
齐御还没被他这么温言抚摸过,fēng_liú本性不改,一边荡漾暗恨自己不争气。
简明异浑然视秦疆决如无物,笑颜如花地问齐御:“那盒药我倒是给你们一人来了一粒,若是毒药,趁早说出来,不然不保证你们等会儿还有命在。”
秦疆决一震,“你知道了?!”
齐御倒无所谓,“秦城主现在可千万别装好人,这本来就是你答应的。”
接着看向简明异,“现在这样告诉你也无妨,那不过是点滋养的药,效力不大,但长年累月服下去,就离不得。有了药则精神百倍,没有就形如废人。”
简明异笑得更温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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