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估计是他有生以来沮丧最久的一次了——半个小时。他爬上楼,垂头丧气坐在寝室床边,连回笼觉醒来的石晓红都不忍心嘲笑他,难得好心地安慰着:“以前不也这样吗?不久就分了。她没结婚你就还有机会。”
为了安慰他破碎的心,石晓红提议请他吃饭,借酒浇愁。才喝了半口高粱酒武令朋就开始呵呵傻笑,笑得石晓红毛骨悚然,笑完后一本正经地对石晓红说:我不傻,真的。
石晓红点点头:我知道。
他望着空气,重复了一遍:我真不傻,真的。
知道了啦,你要傻怎么考得上大学还上了研究生嘛。不傻不傻。没人说你傻呀。
然后武令朋思索了半天,说:我不孬,真的。
石晓红握住流失的耐性,道:不孬不孬,你不穿了西装要表白了吗?你不孬,你就是霉。
武令朋对霉这个词很满意,道:是,我就是霉。
石晓红安慰他道:霉晒干了,就剩抗生素了。又说:人儿又不是结婚了,你还有机会。
武令朋嗯了一声,重复了一遍:我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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