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得第二天早晨爬不起床。
张敬安夫妇照例出去买菜,邢亮便在家里伺候小鬼吃早点。
刚才她吃面条吃得高兴了,手一挥力道大得出乎意料,差点将邢亮手上的碗碰翻,撒了她一身的面汤。邢亮赶紧给她把全身上下脏衣服脱下来,再将孩子临时裹在小薄被里,便到主卧去找宝宝换洗的衣服。
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张唯谨的双眼勉强睁开一条缝隙,看见床边有人弓着背像是在找什么东西,露出一截纤瘦的腰身。
多年以后张唯谨仍旧坚持自己那一刻是真的没睡醒,迷迷糊糊中他还以为是谭翠屏回来了。也许是急于想跟她重修旧好,又或许是那白`皙的细腰刺激了积压太久的欲`望,总之冲动之下男人一把揽住前面的人按在身下,嘴唇也凑上去狠狠吻住了对方。
从未想过会遇到这种事,如果这人不是张唯谨邢亮一定会吓得惊叫出声。两人肢体接触的那一霎男孩莫名地一颤,不知道为什么立刻连耳根都红了。所有推拒的动作在那一刹那间烟消云散,张唯谨灼热健美的身体压在身上,那热度仿佛要让他燃烧起来。
这一转念之间男人已经捕捉到邢亮柔软的双唇,那曾在梦里发生过的事情突然间活生生地上演,男孩根本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便任由对方的舌头侵入了他柔嫩的口腔。
这些年来邢亮渐渐明事,十三岁时发生的那件事他无时或忘,在梦境中与张唯谨亲密接触也不是一次两次,可男孩从未敢直面这其中的含义,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内心深处渴望张唯谨的拥抱和亲吻或许已经有一辈子那么久。
想到这里男孩几乎不能自已,青涩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双手也不知不觉圈上了张唯谨的脖子。
突然感受到对方的激动和亢奋,还有那不知是害羞还是热情的轻颤,很少在谭翠屏身上获得如此优待的张唯谨又惊又喜,动情之下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手也伸进他的t恤下摆急躁地爱`抚,带着压抑之后噬人的欲`望。
难以想象平时温文尔雅的张唯谨这种时候竟会如猛兽出柙一般,邢亮的舌头被他牢牢攫住反复逗弄吮`吸,连呼吸也被夺走;而那只大手则一直独占似的在他大腿根部细腻的肌肤上来回摩挲。
那一刻少年根本不知道是自己生涩热情的回应才让平时克制内敛的男人几乎陷入疯狂,他只是本能地听从身体的指引,希望与这个他从小梦萦魂牵的人更加接近,更加亲密,直到他们之间再没有一丝缝隙。
谁也不知道那个吻究竟持续了多久,事实上张唯谨确凿是在须臾之间已自迷梦中醒来,可这让两人瞬间沸腾燃烧的一吻却仿若延绵了一生一世。
“……邢亮?”等看清楚躺在身下的人究竟是谁,张唯谨全身都僵住了——此刻两个人的身体正以一种极其尴尬的姿势紧紧地纠缠在一起,那分明是情人之间的拥抱。
见邢亮粉色的薄唇微微肿起,眼睛半睁着一脸的红晕和迷茫,全身止不住地颤抖,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震惊。
张唯谨满身的欲`火早已消失得干干净净,他立刻翻身坐起,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竟然将这孩子当成了谭翠屏,而且显然还对他做了一些出格的事——除了被吻肿的嘴唇之外,邢亮裸露的大腿上还有不少明显的红色指印。
“呃,我……”男人声音有些喑哑,困扰地扒了扒头发,不知道该怎样化解这场离谱的乌龙事件,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刚才没睡醒,还以为是你翠屏姐回来了,吓着你了吧。”
其实他很奇怪为什么邢亮一直没吱声任由自己胡作非为,想来多半是吓坏了。
此刻邢亮早已恢复神智,起身瞥到张唯谨脸上后悔为难又不可置信的表情时心里咯噔了一下,同时他也无法向对方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抗拒刚才的误会。
生怕那些难以启齿的心思被看穿,男孩不敢再多看身后的男人一眼,连忙抓起刚才散落在床沿的小衣服,慌慌张张地说了一句我来拿恬恬的衣服给她换,匆匆跑出了卧室。
瞧着那孩子有些狼狈的身影和红透了的耳根,张唯谨头一次觉得自己搞不好真的是个混球。
妈的,男女老少都不分就胡乱发情!
深深吸了口气在床沿上坐了一会儿,男人突然狠狠抬手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尽管难以承认,可刚才那个吻的确是他此生所经历过最投入最满足最充满热情的一吻,那一刻他甚至为此而感到兴奋和狂喜。
可那是邢亮,是他一手带大、才十六岁的男孩子,自己这种反应实在太过荒谬,再怎么欲求不满也不可能对那孩子出手。
后来两个人都非常默契地绝口不提这件事,仿佛它从未发生过。张唯谨的确只是将它当成误会,而邢亮则是不知该如何应对。
谭翠屏仍旧不愿意回家,事情过了这么久仍旧没有转机,张唯谨已经很清楚地意识到一点——他那个感情脆弱的妻子绝非单纯因为口角纷争而离开自己,在这段婚姻中她要逃避的或许远不止这些。
在邢亮暑假结束的时候,谭翠屏给张唯谨寄去了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张唯谨接到这种东西心情十分恶劣,他从未想过要离婚。虽然谭翠屏最近越发地不可理喻,可男人万万舍不得让女儿在残缺的家庭里成长,于是他约了老婆打算好好谈一谈,但赴约的人却是岳母刘老师。
她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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