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演戏太过于入戏了,不小心弄得。”
柯里昂更不满了:“就算是工作,也不能这样不爱惜自己。虽说男孩脸蛋不重要,但也不能是毁了容的。”
“外公教训的对。”叶云对老爷子这么说,点头赞同。上楼,叶云抱着丁弋侧过身,避开了柯里昂,“他的伤口需要静卧止血,先让我带他去休息吧。”
这一次,柯里昂没有对叶云说些什么,看着后面跟随着的家庭医生:‘那孩子的伤势如何?’
带头的家庭医生恭敬的向柯里昂鞠了一躬:‘那位先生只是皮外伤,看血流程度,应该没有伤到重要的血管。’
‘好,你们去吧。’柯里昂点点头。
有了柯里昂的首肯,医生们才匆匆忙忙的绕过柯里昂,朝着叶云的方向疾步离开。
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柯里昂突然想起,吩咐道:‘别先生先生的叫,以后就叫小少爷好了。’
‘是。’
那个就是他的玄外孙吗?柯里昂若有所思。
从一开始,他就在一直失去,在失去的什么都没有了之后,上帝却将一切又归还回来。不仅有一个外孙,还有两个玄外孙。
本该枯竭的血缘突然枝繁叶茂。刀口上过日子到了这个年纪,也不是没有想过含饴弄孙的事情。可惜当初因为和女儿的关系因为一个男人把关系弄得僵硬,还没有到真正想要丢下脸妥协的时候,却得到了女儿的噩耗。
那段时间他一直关在屋子内,一遍一遍,不耐其烦的翻看女儿的成长相册。也就是那一刻,本该想着退位的他重新回到这个位置上,一直坚持到现在。
‘您打算认下那对双子吗?”
贝萨雷斯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柯里昂的面前,他看着柯里昂若有所思。
‘老人家了,也该到真正隐退的时候了。’被贝萨雷斯打断思绪,柯里昂不恼,反而神色柔和,他上前去拍拍贝萨雷斯的肩膀,‘以后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
‘即使我愿意相信,但是下面的人会相信吗?’贝萨雷斯皱了皱眉头,‘而且,阿尔会不高兴的。’
柯里昂眼中温度转冷:‘他有什么不高兴的,我能把那两个孩子当做玄孙对待,已经是很好的了。’并且作为唯一保有他的血脉,承续下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冠有他的姓氏?
‘阿尔并不想让他们卷入布亚诺家族中。他只想让他们平安长大。’贝萨雷斯眼中闪现担忧,虽然的确很嫉妒,但是不得不说,当初他的阿尔会和这两个孩子完全断绝联系,不是没有考虑到意大利这里的。
柯里昂眼中微微愠怒夹杂羞恼,心中的想法被如此直白的戳穿:‘这不是他说了算。’
说罢,在原地重重杵了杵拐杖,转身往屋子内走去。
‘还是没学会啊。’贝萨雷斯摇摇头,对老人如此算计心思很无奈。他的阿尔是那般精明的,怎么会没有看出来您究竟打得什么主意?小心结果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果然,人越是贪婪,越想得到得更多,便会失去的越多,得到永远会和失去成正比。
贝萨雷斯目光复杂的望向楼梯上,楼道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油画。里面画着的是一幕温馨的场景,小女孩和一只金毛在花园中玩耍,而俊逸高大的男人则是站在一旁,目光温柔的看着这一幕。
不难猜出,这画中的男人是柯里昂年轻的时候,而画中的女孩,则是阿尔他的母亲。
在女儿英年早逝之后,柯里昂至今都沉浸在一个后悔中。如果当初他能表现得自然一点,恐怕这样的悲剧就不会在他的女儿身上发生。
这样的潜意识造成现在这副果决的性格。但是,柯里昂从未想过,叶云不同于他的母亲。无论是谁,只要触及叶云的底线,绝对不会轻易饶恕。
即使是被叶云养在身边十多年的孩子,一旦触及到他的底线,也可以毫不留情的离开,如若不是这次幸运遇见,恐怕双胞胎可能要抱憾终身。
何况是一个从一开始,就想要掌控他最奢求得到的自由人生?
等着看吧,究竟那个男人会忍让到哪一步。
一双漂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可惜。
***
因为丁一在昏迷中,所以也用不着打麻药,医生在清创之后,直接进行缝合。
躺在床上的丁弋在昏迷中皱起眉头,不知道是否梦见了什么,睡得一直不安稳,嘴中在呢喃着什么。
‘先生,小少爷的伤势虽然只是皮外伤,只需要注意不沾水就行了,但是有一点可能需要说明一下。’家庭医生迟疑了一会儿,看着丁弋额头上别盖上的一层纱布,脸上是万般无奈的表情,‘这么大的口子,伤疤肯定是会留下的,而且会很难看,在过后可能会进行一个小小的美容手术。’
听到这里,叶云也不由得责备的看了一眼床上依旧昏迷躺着的人。真是不知到轻重。
叶云坐在丁弋的床边,伸手为丁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
在丁弋不安稳的睡眠伴随着呢喃中,叶云总算是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即使在睡梦中,也是在哀求着他不要离开吗?
究竟是伤害的过于深了些。
当初离开,为了这两个孩子,他是做了完全的准备。但是叶云万万没有料想到,两个孩子对他的依赖如此之深。就像是长期吸食罂粟的瘾君子,已经完全戒不掉了。
当如那几年都难得感冒的体格,变成现在这般模样,其中到底是折磨了自己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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