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恋。
“请放手吧班长大人,虽然我也很想一直待在你身边,但是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小妹妹,都需要先喝药才行啊……”
轻声细语夹杂着满满的戏谑,如果不是头还晕着,我一定爬起来给他一拳。
猛的收手转身埋进靠垫里,我试图忽视面前那个蹬鼻子上脸的家伙。耳边传来轻声的低笑,温热的瓷器熨贴着我的耳朵,暖暖得让人不禁沉沦。
“你的药,”脑后的碎发似乎被人玩笑般的揉乱,我听到林延这么说道,“我去伺候你们家的小祖宗,药记得趁热喝,放凉了可不好。”
而后提提踏踏的脚步声渐远,我在软垫里窝了半晌,再抬头时,客厅里便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安静得,仿佛连心脏都已经溺死在了寂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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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两年前的时候,我也曾这么崩溃过。
那时候我才高一,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王子病之类的原因渣到无可救药人神共愤,而后为了自己一时的失言而付出了代价。
那个因为双亲过世而变得自卑懦弱的少女在我的恶言恶语下选择离开这个世界,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由高空坠落接触地面,而后乌黑的血迹漫溢着吞噬了视野。
那是我的错,肮脏的自私的我的错。
忽视掉那些荒谬的怅然无措的心理,我揉了揉头发从沙发上坐起来。脱离世界的第十七天,我被一个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家伙捡回了家,理解到目前的现状并非天灾,而是一场人为的荒诞剧。
我们被一些莫名其妙的家伙当成小白鼠一般关在了这里,然而目的为何至今还是个迷。
没有什么比这更艹蛋的了!
楼下的玄关传来门铃的声音,我抬头望着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的林延,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在担心什么?”
金发的恍若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一般的家伙,站在暖黄色的光晕里轻声说道。
“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
我听到那个家伙笑了笑,无视了楼下坚持不懈的门铃声,带着一种近乎于虚假的温柔。
“无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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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喜欢无缘无故的强行和一个陌生人绑定。
至少在理智被恐惧吞噬掉之前,我都不会认为那小子秒秒钟的撩汉行为是什么令人沉沦的甜言蜜语。
在这一切发生之前,我对林延的印象大抵停留在牛逼,多金,人帅,欠殴,然而脱在离世界的第十七天,当这个随时随地散发着种马气息的青年第一次将他那个堪称食品收藏库的地下室介绍给我的时候,这家伙就立马被我冠上了一个“预知者”的标签。
人生无法像g一样随时读档重来,林延会提前准备一地下室的储备粮并在我们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应对自如,倘若不是事先预知,便是目前的现状本就有他一份“功劳”。
隐藏d什么的,一旦作为生存选项就变得一点都不好玩了。
然而我并不希望第二个想法应验,我无法想象当我发现朝夕相处了三年的同学居然如此丧心病狂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也许会一时冲动和他同归于尽了也说不定。
只是我能想到的林延必定心知肚明,现如今我知道的一切都是他主动告知的,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天知道他会有怎样的底牌。
他究竟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又打算怎么做?
这些我一概不知。
戴着厚实得仿佛牛奶瓶底一样眼镜的黑发宅男面无表情的坐在我对面,与穿着水蓝色连衣裙蜷缩在沙发另一端的自闭大小姐巧妙的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林延端着两杯香甜的牛奶轻笑着递给那两个明显不在状态的家伙,而后挑了挑眉轻车熟路的坐在我边上。
几分钟前那个宅男几近疯魔般差点擂烂了林延家的门,而后林延便扬着一脸假惺惺的牛郎笑将这两人迎了进来。
这两个人是谁?跟目前的现状又有什么关系?
我睡得昏天黑地的那几天里根本不可能和外界保持联络,醒来后又慌不择路的被这家伙捡了回来,说白了,我对现状根本毫无头绪。
林延没有解释的意思,或者说从这家伙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开始,他说的话我便一句都没再听懂过。宅男盯着手中的虚拟光屏根本没有抬头的意思,直到我困得昏昏欲睡,才听到女孩子柔软的嗓音。
轻轻的,还带着一点颤巍巍的感□□彩,就像是某种小动物的幼崽。
“请问……您真的有解决现状的方法吗……”
“很抱歉,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我听到林延轻笑的声音,这家伙难得拒绝女孩子,一旦开口估计就不再有转圜的余地。只是莫名的,我总觉得他的语气里夹杂了几丝嘲讽的意蕴。
“可是终端上”
“你这是在唬我们吗?”
少女柔柔弱弱的声音被毫不留情的打断,我看到宅男面色不善的抬头冲林延勾了勾唇角,而后将终端上的虚拟光屏转过来,嗤笑道。
“还是说,你想为自己多屯储一些储备粮?”
阴暗的光屏上烙着几个系统初始的白色方块字,我试图抬头观望一下林延的态度,最后却硬生生的将视线固定在了茶几光亮的玻璃上。
也许我该庆幸我还记得我们俩现在在别人眼里是一伙的,尽管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一瞬间惊讶的表情。
【也许我们能找到活下来的方法,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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