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是气愤又是忍笑的声音落下后不久,敲在安莫离脑袋上的工具——渺影神珠,突然闪了几闪,继而晃晃悠悠飘到了半空中。
而晕得死死的安莫离也在这一刻发生了让人目瞪口呆的变化,一层五彩斑斓的光正覆盖在他的身上,像裹着蛹虫的茧,将安莫离严严实实的缠绕在其中,然后安莫离就和渺影神珠一起,消失不见了。
当然,这些话说来长,其实从安莫离被气的情绪失控到差一点动手击杀蛇兄,再到安莫离敲晕自己和消失,不足半刻钟而已。
所以下方针锋相对的两人直到了此时也没有完成最主要的任务,杀掉蛇兄现在的肉/身。
“小弟,你有没有觉得,刚刚这里怪怪的?”言洛溪朝四周看了看,其实从他走进山同时就感觉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古怪在哪里,要不是他自信凭借自己的能力,没有人能够潜藏在这里而不被他发现,他早就上上下下将山洞搜索个遍了。
幸亏你没搜……
只是那种古怪的感觉,刚刚突然又没有了,这倒让言洛溪有些怀疑起来,会不会……自己太大意了?
“哪怪?你少转移话题。”腰断了动不了,蛇兄憋屈的扁了扁嘴巴,恶声恶气的又道:“我这一‘死’再想找个与自己相符的肉/身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哥,当我求你,别急着对莫离出手成吗?”
他喜欢莫离,不单单因为莫离身上有那个人的血脉传承,还因为莫离本身,他喜欢看少年坐在树枝上遥看着夕阳时的安静眼眸,喜欢少年叨着根杂草哼哼叽叽唱小调的恣意表情,更喜欢少年恼了怒了对他张牙舞爪的可爱样子。
如果说,血脉传承的天生吸引让他看到了安莫离,那么安莫离的整个人就是困住他脚步的劫,让他甘愿沉沦。
这和男人看到美丽的女人一样,也许一开始是因为异性相吸,因为女人出众的容貌,但能不能让男人动心顷情产生相守一生的念头,却要看这个女人值不值得了。
所以他一点也不在意是什么吸引着自己靠近莫离的,他只是有些担心,若莫离知道自己一开始靠近他纯粹是因为他的血脉,莫离会不会生气?
最多……他任莫离打好了,只要莫离不离开他,打多久都没问题。
想着,眼眸又移向了沉眉不语的言洛溪,蛇兄的心慢慢提了起来。
莫离只有一个,他想要,哥哥也想要,哥哥会给他机会让两人公平竞争吗?他心里没底。
“好,我给你十年的时间,如果十年之内你无法光明正大的站在我面前当一个合格的竞争对手,那就别怪做哥哥的不讲情面了。”如今的莫离对自己还有些抵触,用十年去改变莫离的态度,倒也不算难熬。
“行,我保证十年之内成长为让你刮目相看的对手。”蛇兄好兴奋,十年,足够他成长了,“那还等什么?来,快点弄死我吧。”
…………言洛溪眉心抽了又抽,他肿么听这话,有点别扭呢?
摇了摇头,自家小弟就是这么二货,自己早该习惯了。
想着,大步上前,手臂缓缓举起,务必要给小弟一个痛快的杀手,让他死的干净利落。
蛇兄可爱的眨了眨眼睛,唇角边的笑意也似染上了眼眸中的兴奋,“来吧。”他都等不急了~
“那么……你去死吧。”低喃着,手臂,猛然挥出。
“住手!”
急风吹过,苏冰澈终于在紧要关头,隆重出场。
手掌紧紧扣住言洛溪的手腕,任汗水打湿长发,苏冰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言洛溪,那架式,似乎要咬死他一般。
其实苏冰澈是真的想咬死言洛溪的,死死的咬。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梦里被自己保护着的人,竟然会是言洛溪,自己竟然会因为一个相识不久的人,害得莫离被逐出师门。
他想像不到,那以后的日子莫离是怎么过的,他离开师门之后可会被自诩为正义的人士伤害甚至于……杀死?那些从来都高高在上的人,总会找出各种理由为自身加彩,而践踏一个被师门放逐的弟子,更是平常事。
每一想到此处,他都恨透了自己,更恨让自己伤害莫离的真凶。
昨天自从确定了梦里的一切都会真实发生之后,他就在西峰几个与梦里环境相似的地方做了记号,今天本想过来再检查一遍好派人手埋伏下来,却没有想到会正赶上事件的发生。
这是天意吧?天意让他抓住真凶为自己洗去心底的罪恶感,如此,自己才能坦坦然的追求莫离,再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退缩。
手腕被人死死扣着,身上被对方越来越阴森的目光洗理了一遍又一遍,特别这个人还是苏冰澈,这让言洛溪彻底怒了,怒极反笑。
“放开。”低喝中,手腕恢复了自由,以苏冰澈此时的功力,言洛溪动一动手指都能掐死他,“苏冰澈,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这种时候出现,他是应该杀了他呢?还是应该让他傻瓜一辈子?唔,哪个都这么吸引人,谁让苏冰澈差一点强了莫离不说,还曾是莫离爱惨了的男人?
其实在刚刚知道这一点时,他就想把苏冰澈挫骨扬灰了,就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机会而已。
“苏冰澈?”躺在地上等死,却被半路里杀出来的程咬金搅和掉的蛇兄低呼,继而用与言洛溪一般无二的眼神细细打量着被言洛溪猛甩到一边的男人。
不屑的撇了撇嘴,这家伙也不怎么样嘛,小胳膊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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