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难受,说出来矫情的那一种的,我权衡了半天,终于还是选择了不矫情:“如你所见。”
他就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嗯,我看见了,是挺好的”就再也不说话了,默默跟在我身边,低着头倒像是一只被无辜抛弃的小动物。我悄悄看着他,他在干什么?在难过?可是他为什么难过?他在因为我难过么?想到这一点的我觉得很满足,决定哄哄他:“可是优子,你和他们不一样,我更喜欢你。”
他果然就笑了,很开心的样子,我发现他在我面前总是一点防备也没有的,我说什么,他就愿意信什么,我说了一句“你和他们不一样”,他就因为这句话笑的腼腆,把这个严冬中的车站都温暖了。同时我也发现,其实在他心中,我也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吧?否则他那样一个从来不计较什么的人,为什么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那么显而易见的沮丧?
我也是特别的,我们对于彼此都是特别的。认识到这一点的我真想上去去拥抱他,可是不行,他等的车来了,他向我道了句别便要迈步,被我拽回来,扯下自己的围巾绕在了他的脖子上。
“下次......再被我看见穿得这么少饶不了你。”我帮他整理好围巾,距离近的几乎额头抵着额头。他一愣,嗫嚅着答应了一句便在司机催促的笛声中上了车,我向返回的路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向那辆车的背影远远招手。我记得我上一次在公交车站送的人还是杜宪,那次我们两个刚吵完架,她哭着说要分手,我没阻拦什么,只是送她去公交的路上,我看着她坐在公交车里透过窗户看我,直到车发动了还一直看着我,突然就觉得,我其实是想和这个女人过日子的。
而这次呢?我看着那辆车慢慢消失在夜幕中,拍围城时候的那两个月,我在家里执着的等他的那段日子,和今天失而复得的欣喜都在我心中汇聚成团,慢慢成形,我闭上眼去看它们呈现给我内心最深处的东西,却不过只是,我喜欢他。
我喜欢他,我自己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可随即想想,这不算是喜欢又是什么呢?我不敢说我喜欢过什么人,杜宪都不算,可今天有这么个人,让我惦念至此,这不是喜欢又是什么呢?
情字一字,哪就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后来我和优子说好了搬家搬到一处,楼上楼下——我戏谑他再也不用怕忘记联系我的方式了。那时候他正在拍《活着》,装修的事情倒不出手来,便全权托付给了我。我本当是和贺聪商量着来的,但不知是心里的私心作祟还是怎样,他说让我看着办,我就真自己看着办了。装修后小刚来串门,看着优子家一片地中海风格的白和蓝皱眉:“优子让这么装修的?”
我说:“优子爱干净,挺适合白色的,再说我家是中式风格,看腻了还可以来这儿换换心情。”
小刚就沉吟:“老道,我怎么觉得这家另一个主人不是贺聪,是你?”
我心里一慌,瞪了他一眼没搭腔。小刚对八卦这种事情上有着一种天生的敏锐,以至于我甚至怀疑他在编剧和导演道路上的成功和这份敏锐不无关系。他这么一说我才发觉,只怕我是真的这么期望的,可是我有很清楚,我得不到他。我甚至想了想优子得知我这份想法后惊慌失措的表情——“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上我?”这个想法让我“扑哧”一声乐了出来,心里却越发的苦涩,而这份苦涩的来源不过是因为我知道了我自己以后的人生里想要要什么。
我想和他在一起,想和他过日子,我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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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作者有话要说: 1.其实没啥说的......虽然我知道这个cp冷的都掉渣了,但我还是希望偶尔看一眼的人有个回复的......不要看了就跑,来去如风,明叔晚上找你喝茶
2.好多人想看的东京同眠之中发生了啥的故事,嗯,给你们看
4.
我人生中最沉寂的时候,不是我刚入行在话剧舞台上跑龙套的日子,而是在我演完围城之后的几年里,一下被捧得太高,就显得之后的悄无声息就太狠。我在跑龙套的时候还能只化半边脸的妆小小的表示一下抗议,而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点的被遗忘,一点点一点点,模糊的快要连影子都看不见。
如果你知道这些,你就知道我对抢了我《北京人在纽约》中的角色的姜文是多么厌恶——谈不上怨恨,毕竟技不如人不算什么光彩的事儿,当年我在《末代皇帝》试镜的时候把已经定好演溥仪的他顶下去的时候他不也没说什么——像我俩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只会在暗地里较劲,顺便产生一些可能会有的惺惺相惜的情绪。可这并不代表我不会心烦,我心烦,而且不能把这种心烦表现在脸上让别人觉得我小肚鸡肠,只好找个关系亲近的人发火,比如冯小刚。其实也算是他没眼力见,就专赶在我最不乐意和人交流的时候凑过来:“老道,我觉得男二这个角色还是挺适合你的,要不然你给我演男二?”
让我演男二,如果搭戏的是葛优,我也就乐不得的接了,可偏偏那人现在是姜文啊!凭什么我就要低他一头?于是我在毫不留情的戗了他几句之后立马坐飞机从纽约回了北京,来接我的是优子,那时候他刚得了戛纳影帝,而我也只不过是看他稍稍高兴了那么一小段时间,在各路亲友的祝福声中便把这份喜悦的情绪泯灭在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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