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着顾期颐的状态和室内的灯光。
服装加上顾期颐第一次穿过的,一共有四套,等穿了一转以后一个下午已经过去了一半。
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的顾期颐坐在一边看卢克和安娜收拾器材和衣服,还是有些恍惚,自己还不是自己。
卢克收拾好东西在顾期颐旁边坐下,“快四点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顾期颐呆呆地问,“会哪里?”
“学校啊,你不是还要回高中去么?”
“期颐是高中生?”安娜在一边有点惊讶,“你几岁?”
“十七。”顾期颐这才回神,“我六点要在学校了,你先送我回家吧。”
“还没成年啊,可惜。那你卸了妆,回去吧。”安娜甩了一瓶卸妆油给顾期颐,指了指洗手间,唇边已经挂起来那抹笑,“会用么?要不要大姐姐帮你?”
“不用了。”顾期颐干净去洗手间,估摸着这家伙和洗面奶一个用法,无师自通地摆弄着自己脸。
卸完妆,顾期颐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魂魄,大概化妆真的是一种魔法,可以变成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自己。顾期颐觉得自己喜欢这样,自己大概是喜欢当模特的,而且大概这样就可以和边简跻身同一个世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好寂寞……
☆、同桌
回到学校,顾期颐有些扫兴,这两天过得太过精彩有趣,余韵残留,对比之下,学校的确是一个索然无味的地方。
顾期颐转着水笔看着空白的作业本发呆,这是难得的一次回家一点没写作业,其实这样,现在也对作业一点心思没有。
教室里有些吵闹,似乎是运动会报名,体育委员正在登记报名的人数。
顾期颐也索性放下作业,趁乱漫无目的地四处观望。在这种带点混乱的环境下,仍然有一小部分人安静地在座位上书写着,一部分是作业本,也有课外辅导书。大多数人开始和同桌交谈起来了,话题自然是五花八门的。也就个别少数地正看着课外书、,盯着手机、mp4的屏幕自以为隐蔽地在下面看得津津有味。
贺卓文就是最后的一小撮人,正翻着很厚的一本十分认真地着。顾期颐半支着下巴斜眼看他,不由想起他的那次跟踪偷听,就开始头疼。
贺卓文像是对目光十分敏锐,不多时就察觉了顾期颐的视线,瞄了一眼被顾期颐压在手下的空白作业本,很好心地递出了自己的。
顾期颐很顺手地接过了作业本,一点不像是第一次干这个勾当。摊开作业本,顾期颐发现贺卓文的字意外工整清晰,的确是很适合用来抄袭。
“在看什么?”顾期颐拿人手短,于是带点示好性质地伸出了橄榄枝。
贺卓文对于顾期颐的主动说话的第一反应是,“叫你不要吃过期维e,你还吃。”这句话说的飞快,等说完还想吞回去已经不可能了,贺卓文明显看见了顾期颐黑下去的脸。
“教父——我在看的。”贺卓文补救道,“我基本上什么都看——只要有趣就成。”
顾期颐完全不答话,只是下笔如飞地飞快地抄着作业。
贺卓文没辙了,只是默默递上自己所有的作业,脑补着古代使臣向皇帝进贡的样子。
顾期颐拿了作业见好就收,低低地嗯了一声。
“怎么没做作业?”贺卓文见缝插针地问了一句。要在平时,顾期颐就是个绝缘体,一个对话完全可以在3句话里结束,导致贺卓文到现在也摸不清顾期颐的为人。
“出去玩得有点疯。”想起这周末,无论是老街被拖长的影子,还是下午镜子的另一个世界,顾期颐都是愉快的,语气也柔和起来。
“看来过得不错?”贺卓文从语气判断,“怎么疯法?”
“诶?”顾期颐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对于其中细节有些心虚,“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
“什么?”
“为什么你这么……对我好奇?”顾期颐终于把从上次得知被跟踪以后一直想说的话问出来了。
“有么?”贺卓文也不尴尬,把正在看的书塞回抽屉,“也就一般般感兴趣。”
“正常人一般般感兴趣会去跟踪,偷听么?”顾期颐也放下了笔。
“无聊嘛——你知道么?你是全班最神秘的人。”贺卓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纹,抚摸着自己的命运线,“就说体育委员吧——他初中时足球队的,还拿过奖,虽然学习不错,可是他喜欢面子,因为面子和人打架,已经和现在足球队学长闹翻了。他本质是一个有勇无谋的粗人,在用阴谋和暴力之中二选一,肯定选暴力。他不怎么和女同学说话,不是害羞就是大男子主义,我猜是第二个。
“再说说大家已经默认的班花,现在她和开学的时候已经不一样了。开学的时候她不怎么和男生讲话,穿着一般,大概私下里也不用护肤品什么的。但现在,晚自习她会披着头发出现,也会和男生开无关紧要的玩笑。那么是什么改变了她呢?”
贺卓文停顿了一下看顾期颐的反应,很可惜,顾期颐脸上什么提示也没有,于是贺卓文继续自说自话:“没错,就是她经常混在一起的陈悦,这是个很时髦的女孩子,做头发,弄指甲,听id,据说开学在宿舍她还录了个宿舍参观视频发网上。她和男同学和和拍,班花不少地方都是学她的。”
顾期颐还是不置可否的老样子,拿起刚刚丢在一边的作业写了起来,“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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