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好?”
宗瑭看一看他,神色不变,开口道:“如此甚好,有劳先生。”点手叫过采生,说道:“既如此,我们多多相谢这位楚先生,你叫人随先生去请那位名医来为我小弟治腿,另去抓一副镇静安神的药来。”
采生心领神会,正要照做,听见楚良又道:“王爷且宽心,不必这般劳烦,我自去请那位医士上山,既有药方,我一并照方抓药来,何必还多此一举。”
宗瑭看一看王兆鸿,见他脸上越难看了。宗瑭却沈著一笑,谢过楚良,当真让采生拿过一副药方来交付楚良。
楚良看一看药方,仔细收好,又坐一会儿,王兆鸿一声也不言语,宗瑭说不几句,那里间又来请,说是小王爷闹得愈厉害了。三人散了,采生相送出门。
采生回来,见宗瑭正哄著他弟。那翼王似醒非醒的,不多时又睡得沈了。适才那碗是采生所摔,做得一场戏,却不想无法脱身。采生近前著急道:“王爷,此番竟去不得,可如何?”
宗瑭道:“那楚良倒是个人才。此番去不得,我们再想其他法子。”
二人商议一回,将近晌午,却天降转机,那金顶山大寨主燕旭然使一心腹人邓达前来,说有“好心当献”。
☆、58里应外合状元献山,疼幼弟唐王动杀机
原来那燕旭然负气而走,回头就找过邓达商量,主奴二人定下计策。这邓达趁众人不备,寻一时机来见唐王。
门前武士向内通报,采生出来相迎,二人到厅上坐下,采生相待殷勤。邓达因见他是王爷跟前红人,自然许多恭维。彼此都许多客套,渐渐说入正题。其实用不上说几句,听话听音,似采生那般伶俐的人,如何不知邓达来意,冷眼旁观邓达心焦难耐。
邓达浑似热锅上的蚂蚁,再过一阵,熬捱不过,如实开口相求。采生暗地里冷笑他,面上却做得十足惊讶,引他入内,同唐王相见。
到在里屋,抬头见唐王端然正坐,身旁侍立些个威风武士。邓达惶惶腿软,连忙跪倒参拜。宗瑭让他起来,赐他坐下说话,使这邓达受宠若惊,连呼王爷千岁,拜了又拜,方才敢坐。如此这般,将大寨主燕旭然情愿献出金顶山追随唐王的意思都说了。
困境中天降转机,不由得宗瑭心中一阵惊喜。他是个机深的人,表面并不显山露水,先要那燕旭然亲自来见。邓达连声应诺,磕过头才去。宗瑭使采生送他出去。
过後采生回见,瞧见唐王在後堂与一位老大夫说话,想必是在关切翼王情况。采生也不搅扰,轻手轻脚转出门舀水烧茶,点一盏浓浓香茶进来奉与唐王。采生站立一旁伺候,听见那老大夫说道翼王伤势好转,烧也退了。宗瑭细问周详,眉头舒展,让采生给了老大夫许多银钱。
采生近前奉茶,试著说一句:“王爷,您多少睡一会儿吧,这两天您累心,片刻也不曾得歇。”
宗瑭笑一笑,说道:“这时候还睡什麽,事态催人,如何能让我睡得踏实。”
宗瑭喝了茶。采生见他口干,忙又倒来一盏。茶罢搁盏,宗瑭问起采生是否对燕旭然这个人有所知晓。
原来这采生有件了不得的本事,过目不忘,凡事他见过听过,就能始终记得。比方有人某日与唐王相见交谈,若他在场,就从此记得清楚。他日唐王若问起,当时何人在场,各人言谈,采生都能一一讲来。这是其中一样。另一样就是唐王设立专门机构收集天下消息,大小官员各地事物都有记载,采生就是管这件的主事。任凭宗瑭何时问起,随便提起一人,只要此人有记录在册,采生就能说出此人生平事迹。因此上甚得宗瑭偏爱,终日不离左右。
这时听见王爷问起燕旭然这个人,采生就是一笑,说道:“王爷,这个人我是知道的。原来这金顶山的大寨主就是他,这可真是天助。”
采生将这燕旭然当年如何高中状元,後来如何受人排挤,郁郁不得志,最後不得不辞官避祸的事情讲述一遍。
宗瑭听他说完,略有感慨道:“原来曾是状元郎,想来不会是泛泛之流,却在此处落草,这又是我朝中一件可惜事,不能人尽其才。”又问起采生,“当初他是在冯太尉麾下?”
采生答道:“正是冯太尉管辖,後来生隙也是因与太尉不和。”
宗瑭寻思起来,说道:“此人此时正好用他,应使动他与王兆鸿等自相火拼,到时与周将军里应外合,如此一来足以令这金顶山化为齑粉。”
采生细留心他脸色,不敢言语,在一旁小心伺候。
少顷,闻听宗瑭叹息一声,惋惜道:“说来可惜,其实这山上真正有几个让我可心的人才。单说那王兆鸿,果然真英雄真豪杰,掌中刀天下无能出其右者。我见过他使刀,才知自己所学不过皮毛尔尔。若失此刀法而今後再不能得,实为我平生一大憾事。”摇头沈吟,又道,“叵耐这些人竟敢伤我小弟至此地步,真是可恼可杀。”
采生察言观色,仔细思量,谨慎道:“王爷先请息怒。正如王爷所言,这些人中确有不少可用之才,杀之可惜。不单那位王总瓢把子,我提一人,姓袁名率武,其父就是当年镇守风阳关的常胜将军袁德诚老将军。当年只因老将军结恶周丞相,落得满门悲惨,只余下这位少将军活命。此人年少之时就有天门关大胜之能,实为当今不可多得的将才。此时正值王爷用人之际,若能使这些人弃非礼归王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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