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浴室把一身汗水冲干净再出来后,立花已经不在房间里了。似乎是在自己冲澡时穿上衣服逃走了。
大概是太过慌张的关系,他的领带掉在床边的地板上。是两人做爱时,绑在立花手腕上的东西。
(就算不那么焦急地逃走,我也不会对chù_nǚ做第三次的啦。)
我也没qín_shòu到那种地步。
在心里自言自语着,嘴角傲慢地扬起。
今天就先这么放过他,虽然自己原本打算要好好替他做事后清理的。
将手伸向那条——自己从地上捡起来后就丢到床上——的斜纹领带。无意识地把玩着那条让人联想到其主人的灰暗色调的领带后,站在床边的迅人发出了诧异的声音。
「那个……总觉得我好像看过。」
盯着那条领带皱眉思索大约三十秒的迅人,「啊!」地叫了出来。
「那个!那不是立花老师的吗?」
听兄这句指认的话,峻王用有些惊讶的表情看着哥哥。
「你还真清楚啊。」
「不是,因为总觉得这颜色很微妙。」
带着苦笑地说完后,突然间,迅人皱起眉头。
「 峻王……你该不会,把立花老师怎么了吗?」
听见产生怀疑的哥哥所说的话。峻王反问:
「怎么了是指?」
「就是……」
迅人那张干净端整的脸上浮现出为难的神色,吞吞吐吐的。虽然觉得应该不至于,但由于他对这一个半月以来弟弟那毫无节制的行为是再明白不过了,因此露出了无法清楚地全盘否定说「这不可能」的表情。
看出了哥哥心中复杂的情绪,峻王便回答了那个问题。
「吃掉了。」
「吃……」
惊得瞪大眼睛、哑口无言之后,迅人声音分岔地大声喊了出来。
「吃掉了!?」
「那家伙散发出一股超香的味道啊。我的头脑就昏昏沉沉的一片白茫茫了。我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有那种香味。」
「我没有闻到什么香味啊……这不是重点,对方可是学校的老师啊!而且还是男的!」
「男的也好女的也好,做起来没什么差别。只有插进去的洞不一样而已吧?」
这露骨的话语令迅人的脸瞬间胀杠。就算是继承了同一血缘的兄弟,但大了一岁的哥哥在性方面却是禁欲的,比十七岁这个年龄还要纯洁和有洁癖。
「你这个人真的是……太直接了。」
红着脸瞪向弟弟的迅人,不久后恢复情绪地问道:
「你啊,虽然刚刚说什么有香味的,但对方明明是男人却还是出手,也就是说你喜欢立花老师吗?」
「并没有。」
干脆地回答后,迅人气愤地说: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峻王一瞬不瞬地盯着为了那个连家人也不是的老师而生气的哥哥。
「我重视的人就只有你。」
「……峻王。」
像是对这热烈的视线感到为难般,迅人用力地眨了眨眼。他露出想气又气不起来的表情站在床边,峻王抓住了他的手,并紧紧握住。
「峻王……好痛。」
陷入肉里的指甲,让迅人发出抗义的声音。但是峻王并没有减缓手上的力道。
「除了你以外的人我都无所谓。」
他盯着哥哥的眼睛,用坚定不移的声音低声宣告。
将自懂事以来就已重复过好几次的话语,再一次重新说袷对方听。
「……你啊……」
过了一会儿后,迅人无力般地深深叹了口气。将弟弟紧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指一根一根扳开,松开束搏后,他带着放气的表情低声说道:
「虽然事情都已经做了也没办法,但是你别再对立花老师出手了喔。那个人,好像比较敏感纤细,那种认真型的人一旦钻牛角尖,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的喔。别逼得太过头了——知道了吗?」
皱着眉头如此叮嘱的迅人,又自言自语地说了声:「啊,对了。」
「我忘了说重要的事了。爸爸说有要紧的事要讲,叫我们到主屋去。」
会被父亲郑重其事地叫去是很少有的事情。
一边纳闷着究竟是什么事,一边和迅人相偕到主屋去后,房间里已经先有别的人在了。
「峻王少爷,好久没看见您了。」
坐在配置于矮桌周围的其中一张古董椅上的都筑,朝着站在门口的兄弟俩微微行了个礼。稍微点了个头回应都筑的招呼后,峻王便一屁股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迅人也在峻王左侧的椅子上落座。
屋龄有百余年的主屋,几乎所有的房间都是和风构造,不过这里却是拥有石彻暖墟的西式房剪。似乎是在上上一辈的时代中,将没落贵族的其中一间洋馆,从做工精细的壁纸和地板、到古典吊灯及门把,全都原封不动地重建过来的。
当三人都各自在椅子上坐好时,与隔壁房间相通的门被开了起来,父亲月也出现了。而在他穿着和服的纤瘦身躯后方站着的,是父亲的守护神——岩切。
岩切是迅人和峻王两人母亲的弟弟,对两人而言是舅舅的身分。
月也穿过悄然无声的安静房间,将手搭上放置在位于三人对面的皮革扶手椅的椅背。这张椅子只允许代代神宫寺家的当家使用,除此之外的人都不能坐。
父亲坐下的同时,岩切也站到了右斜后方的固定位置。身穿黑色西装、将近一百九十公分的伟岸男子在身后就定位后,越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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