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尔,又环视了一圈他的客厅。
客厅里,不仅东西变得更为整洁,连地板都一尘不染(一个轻度洁癖的母亲也能允许他的孩子在这种地板上打滚)。
奈哲尔发出轻微的鼾声,睡得沉沉的。
很明显,他是准备打扫完就回家去,但因为太累了,他决定在沙发上打个盹,不过这个盹稍微长了一点。
弗雷回到卧室,把自己的被子抱出来,给奈哲尔盖上。
奈哲尔睡得很沉,就和干活三天没睡觉再发他一张沙发那么沉。
弗雷伸手揉了揉奈哲尔的头发。
奈哲尔毫无反应,继续流口水和打鼾。
弗雷笑了起来。
好吧,就算他在之前都是笔笔直的,不过养个头顶鸟窝的家政(男)小精灵在家里听起来真是非常不错。
弗雷站起来,走到厨房中,打算先给自己来点牛奶垫肚子。
这时,他意外地发现厨房的台子上放着准备用来做早餐的所有材料。
看起来奈哲尔这只品种过于诡异的小精灵是准备做完早餐再走的。
弗雷在厨房把早饭做好,将两人份的早餐摆上餐桌(奈哲尔只买了够做一人份早餐的材料,但弗雷家的冰箱是个宝库)。
弗雷走回沙发旁,坐在奈哲尔头的那一边,捧着热牛奶看杂志。
奈哲尔就这么躺在弗雷的腿边,像个智商堪忧而被天敌打昏了的动物一样蜷缩在那儿。
过了二十多分钟,不知道梦境中发生了怎样的垮塌,头顶鸟窝的家政(男)小精灵突然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了。
弗雷吓得差点被牛奶呛到了。
奈哲尔惊慌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猫鼬一样警惕地环顾四周。接着,他以一脸“被发现我干了家务我就要变成泡沫”的夸张表情睁大眼睛看着弗雷。
“早安。”弗雷说,“我帮你做了早餐。”
奈哲尔发出痛苦的呻吟,倒在沙发上,把脑袋埋入沙发。
“想再睡一会儿就去床上。”弗雷拍拍奈哲尔的肩膀。
“我马上起床。”奈哲尔蠕动了两下,从沙发上爬起来,“我能先洗个澡吗?”
“当然,换洗衣服你可以继续穿我的。洗完澡就过来一起吃早饭。”
“我忘了做早餐吗?我怎么睡着了?”奈哲尔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痛苦地拧巴他的眉毛。
弗雷看着奈哲尔,大拇指按住他拧巴的眉心:“我头一次见到眉毛这么拧巴的家政小精灵。是说和你上一次床就可以得到一次这样高等的家政服务吗?那我准备续订一次,你今晚要继续住我家吗?”
奈哲尔瞬间露出了一种“世界就快毁灭了兄弟们赶紧跑啊”的表情,他愣了大于五秒之后,像一只被烧了屁股的狮子那样狂奔进了浴室。
奈哲尔当日是和弗雷一起去工作室的,他穿着弗雷的衬衫,弗雷的背心,弗雷的袜子以及弗雷的内裤。
虽然那条内裤是新的,没有被弗雷穿过的,但它毕竟属于弗雷·罗斯,它是弗雷·罗斯的一条内裤。
奈哲尔当日的注意力有很大一部分都集中在“我穿了弗雷的内裤”这个事实上。每次他去厕所尿尿,把小弟弟从弗雷的内裤里掏出来时,都有种非常微妙的感觉。这是一个优雅的、隐蔽的、包裹住屁股的纯棉性幻想。
这条属于弗雷的内裤是一条深浅灰条纹相交错的内裤,它与奈哲尔的臀型非常贴合,完美地包裹住奈哲尔的gāo_wán和他的屁股。它对奈哲尔的yīn_jīng也非常友好——奈哲尔未勃起的柔软yīn_jīng被安稳地包在当中。
只要不勃起,这条内裤就舒服地让奈哲尔想缩脖子。(实际上,奈哲尔当日因想到弗雷而硬了两次——弗雷站在桌边画图,他的屁股和腰看起来比任何封面女郎都要有性吸引力。)
总体来说,这条内裤柔软、富有弹性、与皮肤紧密贴合,就像一条专为奈哲尔而生的内裤。
由于这条内裤和弗雷之前问的那个问题,奈哲尔一整天都处于无法言喻的状态中,他所表现出来的举止是乖乖地坐在电脑前,把不需要现在干的活也拿出来干了。虽然他看起来很稳定,但他的大脑像沸腾的火山,像毁灭前的瓦肯星,它持续高温、不断沸腾,将奈哲尔卷入诡异的想象力浪潮。这股浪潮是色彩绚丽的,仿佛在每副画面都加了一块梵高画效果的滤镜。(有些时候这块滤镜是滴血教堂的马赛克瓷砖贴片状,有些时候则是中国14世纪的水墨风,还有些时候会变成90年代老牌游戏的像素化造型。)
在这股浪潮中,奈哲尔想到弗雷为他做的那顿早餐,想到弗雷送到他手边的热牛奶,想到弗雷坐在他身边彻底观察了他睡觉时是怎么流口水的……
“我的天……”奈哲尔抱住头,发出尴尬的呻吟。
介于奈哲尔平均每半个小时就想起一次流口水的问题,他平均每半个小时就发出一声尴尬的呻吟。
好在唐恩因本周的《全新x战警》剧情而唠唠叨叨个不停,所以奈哲尔的那点呻吟淹没在了唐恩的吐槽中。
再说说衬衫和背心的事。
弗雷的衬衫和背心对奈哲尔来说非常贴身,它们让奈哲尔显得优雅。这种优雅具体是指他的腿被拉得很长,脊背也显得异常挺拔。它们让他像个搞文学的男人,让他带有迷人而神秘的优雅。
褐色卷发的奈哲尔实际上拥有绝对可以被称为优雅的英伦长相。只要他不开口说胡话,不露出过于夸张的笑容,不穿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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