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保护。”他深深地望着姬瑾荣,“有时候不管对方多强,你都会想保护他。”
姬瑾荣一愣。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邵峻英也感觉自己的心脏微微发颤。这一种似曾相识的悸动令邵峻英停顿了许久,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越来越觉得心脏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他甚至莫名地觉得,姬瑾荣所说的“上辈子”是真的,他和姬瑾荣有过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而且他们一定也经历过这样的事。
不管对方在别人眼里有多么强悍,他们都想尽自己所能地保护对方。
因为在他们心里,对方是重逾生命的。
邵峻英凝视着姬瑾荣。
姬瑾荣说:“所以,带上我。”他重要的亲人在危险之中,他爱的人也要深入险境,他怎么可能安然地留在首都这边?
邵峻英想保护他,他也想在邵峻英有危险的时候能在邵峻英身边。
姬瑾荣说:“在训练场上,我可从来没有输给过你以外的人。”
邵峻英说:“真正的杀戮,和训练场上是不一样的。”
姬瑾荣淡淡地说:“我不怕。”经历了这么多世界,他早就不是那个连荤腥都碰不到的病秧子,他手上也是沾过血的——在他发现杀了该杀的人,反而能避免更多人的牺牲,将世界引向更好的未来,他就不再阻止魏霆钧杀人。
在没有与魏霆钧“重逢”的那些日子里,姬瑾荣手上也沾过不少鲜血。任何一个世界、任何一个时代,都会有“阻碍者”的存在——清除了这些“阻碍者”,世界显然会变得更美好。
姬瑾荣的气息一瞬间变得冷静而冷酷:“杀人我都不怕,更何况是杀已经不能算是人的‘活死人’。”
邵峻英是哨兵,对杀意最为敏感。他猛然发现眼前的姬瑾荣并不仅仅是他面前那个喜欢撒娇的少年,眼前这个少年的灵魂,有着不为人知的强大和冷然。
仿佛早就经历过杀戮的洗礼。
邵峻英的心脏蓦然一抽。
他不觉得这个发现有多可怕,他只觉得无比心疼。
不用这样的,本来不用这样的——
如果他能一直在他身边的话,他的阿瑾就不用面对刀光剑影,不用练就冷酷心肠——如果他一直在他身边的的话——
邵峻英说:“好。”
即使他不答应,姬瑾荣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母亲和姥爷陷入危险,还不如让姬瑾荣和他在一起行动。按照基地那边得到的消息,柳昌市那边非常危险,主街道几乎已经被倾巢而出的“活死人”给占领了,各种交通干道都被游来荡去的“活死人”守着,所有人都来不及离开,只能躲在屋里抄着家伙,时刻警惕着“活死人”的出现。
这样的“活死人”显然已经不是那种只懂得撕开活人生吃的低阶变异人。它们看起来还保留着人类的智商,是一群有组织的团伙——
从上次的“诱捕”情况来看,柳昌市那边潜伏着大量的变异人,而那些智商底下的低阶变异人都已经被特别行动队诱杀,剩下的都是些存留着人类智商、能控制“活死人”本能的高阶变异人!
邵峻英和姬瑾荣直奔基地。
许金义已经在会议厅等着,见到他们回来,面沉如水地等他们落座。
许金义把基地掌握的情况说出来,然后提出自己的一个猜测:“上次阿瑾坐火车回家,正好遇到活死人的袭击。”他顿了顿,“现在回想起来,很多事还是有疑点的,比如如果那些货物真的是用来吸引‘活死人’的话,为什么明明货物在后面,那些家伙却袭击前面那些车厢里的人?”
许金义话一落音,会议厅就陷入沉默之中。
姬瑾荣说:“你的意思是,它们其实是在声东击西?”
如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边吸引住了,那么其他地方有点别的动静也不会有人关注!
许金义看起来是个大老粗,实际上却心细如发。他说:“对,就是声东击西。也许当天其他火车上面运输着他们真正需要的东西,他们趁着混乱可以不着痕迹地将货物取走。甚至有可能就在那一趟火车上,然后他们趁乱将它们取走,留下那批‘活死人’断后。”
姬瑾荣想到那天那种情况,如果真的有另一批活死人在后面搬运货物,他们可能还真不晓得。
姬瑾荣说:“如果它们却是变成有组织有纪律的‘变异人团伙’,那么它们这么做可能还有另一个原因:它们想‘淘汰’掉无法像它们一样伪装和思考的‘活死人’。”
许金义说:“对,这些‘活死人’虽然是很好的炮灰,但是它们只有杀戮和吞咬两个本能,谁都没办法真正指挥它们,留着说不定还会把它们给暴-露出来。”
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邵峻英好几次捣掉“活死人”的藏身地,就是依靠这些傻乎乎的“活死人”引路——沿着它们的来路找过去,结果往往不会让他失望。
这个“变异人团伙”,应该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把“活死人”推出来当炮灰,借邵峻英他们的手将它们彻底杀死。
许金义的猜测让会议厅再度沉寂。
这个猜测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难道他们辛辛苦苦杀死那么多“活死人”,其实是在帮这个“变异人团伙”干活?
邵峻英虽然不愿承认,可在看到柳昌市陷落后的情况他就说不出反驳的话。
邵峻英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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