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
可惜的是,出于一些原因,这篇报道并没有被刊登出去。报社的主编甚至斥责他在胡说八道。
“你以为你看到的是骑在马上的凯撒?”
如果这个记者知道,在几年后,英国海军大臣温斯顿-丘吉尔也会和他说出同样的话,并且得到大部分人的认同,不知会作何感想。
俄国人一直没有停下逃跑的脚步,他们手中的枪没有了子弹,他们的炮也在华夏人的炮击中损失大半,他们用刺刀和拳头同华夏人拼命,可无济于事。他们只能逃跑。
讽刺的是,就在不久之前,华夏人用刺刀和拳头打退了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少帅,再往前,就进入俄国了!”
“那又如何?”楼逍的声音冷冷的传来:“我说过,早晚,打过去!”
骑兵营长愣了一下,随即,胸腔里一阵沸腾,打过去?打到老毛子那边去?
华夏人,在近百年来,被压迫得太久了,祖先的荣耀,似乎已经离他们很远,泱泱大国,甚至被一个弹丸小国欺负!签下一个个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楼逍的一句话,给了这些华夏军人一个宣泄愤怒的出口。
打过去!
所有的华夏军人同时高呼:“打过去!”
没有人能再欺负他们,蔑视他们,侮辱他们,没有人!
做了错事,就必须付出代价!
步兵们正在打扫战场,却发现骑兵们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连带着一些步兵也举着枪跟在骑兵后边冲了上去。一师的一个团长连忙向钱伯喜报告,钱伯喜当时就愣住了,转向旁边的二师师长杜豫章,说道:“老杜,少帅追着老毛子打进俄国去了……”
“什么?!”
杜豫章惊得下巴掉在了地上。
楼逍率领着骑兵一路追击,前面逃跑的俄国人压根没想到,这些华夏军人竟然会一路追在他们身后,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就连边境军总指挥米哈洛夫也以为,回到国内就安全了,可谁能想到这群胆大包天的华夏人,竟然跨过了边境,一直追到了俄国国内!
马蹄声越来越近,米哈洛夫感到一阵绝望,跑在最后的俄国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终于,有人在马刀挥下之前,跪倒在地上,举着双臂,大叫:“我投降!不要杀我!”
或许华夏军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举起双手跪地投降的动作,却再明白不过。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当俄国人发现这样做的士兵都能逃过一劫时,纷纷跪倒在地,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米哈洛夫无暇去管这些投降的士兵,他不想死,更不想投降,作为伯爵家族的继承人,如果被华夏人抓住,将是家族永远无法洗刷的耻辱!
谢苗诺夫对投降的俄国步兵十分鄙夷:“一群懦夫!”
跑在他身旁的哥萨克骑兵,脑子里同时闪过了一句话:“您不是也在逃跑吗?”
终于,在大部分俄国人跑过后贝加尔后,楼逍下令停止了追击。
骑兵们收拢队伍,这才发现,一路上竟然俘虏了超过五百名俘虏!这些俄国人似乎被吓破了胆,即便没有人看守,也没有一个逃跑。
等楼少帅的骑兵将这些俄国俘虏押回满洲里之后,又一次引起了轰动。
戍边军的团长廖习武撑着受伤的身子,不顾军医的阻拦,硬是跑到军营前,看着一群举着双头,蹲在地上的俄国人,这个东北汉子,忍不住嚎啕一声,泪流满面,“兄弟啊,兄弟们啊!你们在天上可以闭眼了!”
没有一个人笑话他,周围的许多人,都红了眼眶。
一千多戍边军,如今只剩下包括廖习武在内的二十多人……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哭得就像是个孩子。
楼逍下了马,走到廖习武跟前,拍了拍廖习武的肩膀,没有说话,廖习武却扑通一声,给楼逍跪下了,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少帅,这是我替死去的兄弟们给您磕的!从今天开始,我廖习武这一百多斤,就交给您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楼逍低头看向廖习武:“起来。”
“少帅,”廖习武眼眶发红:“我廖习武是个粗人,我不会说话,我!”
“起来。”楼逍的目光像是两把利剑,刺在了廖习武的身上,也刺进了在场每个华夏军人的心里:“伤好了,去砍敌人的脑袋!”
“是!”
廖习武倏地从地上站起,啪的立正,敬了个军礼。
钱伯喜和杜豫章看到这一幕,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从今天开始,这廖习武和剩下的那二十几个戍边军的命,都是少帅的了。
只要廖习武还在戍边军,只要他不死,戍边军,就是楼少帅的。谁也撼动不了。
事后,钱伯喜和杜豫章都说楼逍有些鲁莽,不该孤军深入,若是有个万一,他们没办法和楼大帅交代。
楼逍用马鞭顶了一下军帽,“要想尽早结束战事,必须这么做。”
钱伯喜和杜豫章同时一愣:“少帅,你是说?”
楼逍放下马鞭,摘下染血的手套:“被打疼了,才知道挨揍的滋味。”
“满洲里大捷!满洲里大捷!”
打了胜仗的消息,就像是是长了翅膀一样,传回国内。
国人闻听消息,无不欢欣鼓舞,北方政府当即发下表彰,另拨付军费二十万元。南方政府也发了通电,对楼大帅和北六省的军队大加赞扬。
楼大帅的声望再一次水涨船高。不过,此刻的楼大帅却笑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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