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
「任先生。」保镳小姐已经改口,指了指自己的手臂,「是挫伤,你看他拿东西的时候把重心放在另一手,就是为了减轻左手的负担。」
小白夜还会出现一段时间喔 ^^
☆、18、初兆
任玦珩收拾完餐桌就出门了,今天有一场北部高中老师的研习会,这次地点就办在他们学校。
习铮知道男人已经开始反跟踪那个家伙,因为平常的任玦珩是不可能去参加甚麽研习会的。
对任玦珩这个大少爷来说,工作只是用来避免别人问东问西,他爸在瓜地马拉经商多年,资产已经可以买下当地好几个繁荣商圈。
他曾经问过这家伙干嘛不去继承家业,跑来教这群死小孩(这是出自任玦珩自己的描述)干嘛?
那人竟然双手抱胸哼了两声:因为有趣啊,我喜欢看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小孩在学校为所欲为,将来出了校园被这个残酷的社会狠狠教训,为了看他们的结局,我喜欢学校这个地方,因为这是他们人生能撒野任性的最终站,我喜欢看这群小白痴不知死活的模样。
习铮觉得这种骨子里跟恶魔没两样的男人根本不适合教书,但事实是这个社会不只残酷,还特别重视外表,所以那些女同学迷他迷的要死,男学生要嘛崇拜他的要死,要嘛怕他怕的要命。
一直到任玦珩离开家他还在想刚刚保镳小姐说的关於受伤的事,其实以他跟任玦珩现在的关系(法定父子),他应该要冲进厨房关心一下那人的伤势。
但是老实说,他觉得不管那家伙今天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当初是这家伙一意孤行说要当甚麽诱饵,罔顾他的意愿硬是要给他雇保镳。
任玦珩这种大男人主义需要被好好治一治,如今有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就是这次的跟踪事件。
如果任玦珩真的因为跟拍受了伤,这个大少爷应该会学着多听听身旁的声音,不要老是这麽铁齿。
想着他瘫在沙发上,这是他最喜欢窝的地方,他自忖这套沙发价值不菲,每次在上面睡觉都睡得特别香。
打了个呵欠发现保镳小姐还坐在对面,赶紧阖上嘴。
这个保镳小姐也很奇怪,脸上都没有表情,坐在那一动不动的,久了真以为是一尊摆饰。
「保镳小姐,你可以去客房,那里已经被整理乾净了,这段时间你就住那里吧。」他盘着腿,指了指任玦珩卧房隔壁那间。
「我是影。」保镳小姐纠正他,「你的房间在哪?」
「那间。」他答道。
「你的房间是最靠近门的。」保镳小姐皱起眉,「可以让我看一下里面吗?」
「喔,请便。」习铮道,又打了个呵欠。
果然秋天不只是食欲之秋,也是好眠之秋。
影打开他的房门,直接朝窗户走去,刷一声推开窗,很好,还加了铝门窗,而且是铁栓的,没有特殊工具还不容易闯入。
她又把这层公寓里里外外检视了一遍,回到客厅时习铮已经睡着了。
她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熟睡的脸,轻巧走到他旁边,摸了摸那垂在身侧的手,冷冰冰的。
她又探了他额头的温度,偏高,但不像是发烧。
习铮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影还坐在那,一瞄墙上时钟,下午两点,他竟然不知不觉睡了四个小时。
「你,」影本来在玩手机,看他醒了便开口,「最近是不是常感到嗜睡?」
习铮爬起来,靠着沙发,想了想,点点头,又打了个小呵欠:「我本来就很喜欢睡觉,但最近似乎特别累的感觉。」
影皱起眉,不说话,却表情凝重的望着他。
「干嘛?」习铮被她看的笑了出来,没想到保镳小姐也是有表情的呢,真鲜。
「我怀疑一件事,需要验证一下。」保镳小姐说着站起身,「厨房借一下。」
习铮看着她的背影,不放心的嚷嚷:「你要做甚麽?」
「煮饭。」影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他差点跌在地上。
敢情任玦珩请的不是保镳,是保姆啊,难怪价钱那麽高,一物两用嘛。
他以为进厨房会看到一个系着围裙,神态优雅的女孩在做饭,没想到出现在他眼前的情况是:
保镳小姐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上网找适合的食谱,放在炉子上加热的平底锅已经快被烧乾了、洗手台的水龙头正不知所谓的哗哗流着水、盛满水的锅子不断沸腾着,大有要翻腾而出的架势。
「火不用开太大、水滚了就关火、水龙头不用不要一直开着。」习铮走进来,三秒钟三个动作,搞定。
然後他望着影:「你不常做菜是吗?」
影大方点了点头,手依旧忙碌的刷着手机:「那就做这个吧,红烧肉还有卤猪脚,既然你那麽厉害那你来帮我。」
习铮点了点头,这房子是新的,他可不想一年後离开的时候还要赔偿一部分的重建费用。
於是他两穿起围裙在厨房忙活起来,等任玦珩晚上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习铮坐在餐桌前,影正把一锅汤端出来,这景象怎麽那麽像传说中的新婚小夫妻啊?
虽然两人都还未成年,但光看外表就很登对了。
「看来找女保镳是正确的呢。」任玦珩坐下来,语气听着有点酸。
习铮瞪着眼前那盘卤猪脚,浓郁的香味在鼻腔飘荡不散。
但是好奇怪,今天这味道不像往常一样让他食指大动,他竟然感到轻微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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