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你去照顾游先生。哼,别说你也受伤了,不就断了片片指甲片儿吗,多大的事儿。”
单简明站得远,觉得自己好像看见几根粗硬的黑毛被他拍得直往空中扬,恶心地干呕了声,几步退到墙角:“于叔教训的是,我,我我我知道了。”
“哼!”于鹏远拿鼻子嗤了他一声,紧接着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揉了揉,就把单简明遣走了,自言自语着,“最近的风水不好不好。”
走出办公室才想起来自己忘记请假了,懊恼地想挠墙,才举起爪子……又叹了口气,把部长又要布置办公室格局的消息散发出去后,看了看表,已经四点了,还有一个小时,想了想在小张的电脑里留了篇文档,让他帮忙完成一部分比较紧急的工作,单简明就背着背包走了。
因为早上发生的事太丢人,单简明不怎么想坐公交车,而且他的手也不允许他受到推挤。小心翼翼地贴着墙,单简明边走边叹气。
从单简明所在的公司到他的住处需要出公司后沿着一条长长的公路直走十五分钟,再右转到一条僻静的小路。这条小路两边是居民区的围墙铁栅栏,上面缠绕的羽叶茑萝到了开花的时节会非常可爱,还有一种名叫怜悯的多藤月季,花团锦簇的样子很美。
在这条小路上走个十分钟,遇见第一个红绿灯时右拐,再走上又一个十分钟就到了。总共乘11路需要一个小时。
没有滚滚前,单简明下班后都是走路回家的。因为开花的时候那条小路实在漂亮。
回到家已经是五点以后了,拿钥匙扭开门,单简明边朝里喊:“大瑞?滚滚?”边艰难地把钥匙放回去。
只有滚滚“汪”了一声,蒋承瑞已经离开了。早餐贴的背面留着蒋承瑞有点怪异的中文字:
中午没打通你的电话,就写了留言,我先回家了。我拿了你点东西,不介意吧?
单简明看完纸条搓了搓扔进了垃圾桶,一把扑上放在沙发边上的白团团抱抱熊:“宝贝儿,昨晚委屈你了。”说完,把脸揉进去,使劲扑腾,“可想你了。”
滚滚咬了咬单简明的裤腿,跑进了厨房。
单简明想,大概是要告诉自己蒋承瑞拿了什么东西吧。
在厨房?是什么呢?
单简明进去顺着滚滚的双眼皮,往上看,打开储物柜,愣了一秒:“啊啊啊啊啊,我的辣椒酱,辣椒油,老干妈,老干爹,饭扫光,呜呜阿香婆啊?”
“滚滚你……”单简明转身怒视滚滚,“你,呜呜,你为什么不制止他的暴行?”
滚滚甩了把尾巴,挺着嘟嘟的屁股一副“没我什么事了吧”的样子闪了。
单简明忍着手疼拿出手机,想把蒋承瑞臭骂一顿,结果……尼玛,触屏对纱布不敏感啊,一动不动的,解锁都解不了。单简明黑着脸把手机轻轻地放下来,翘着兰花指才能把完好的无名指挤出包裹臃肿的缝隙,屈着那根手指去完成一系列操作后,开了扩音深呼吸一口气,在蒋承瑞接通的一瞬间:“啊啊啊啊啊,把我的老干妈,老干爹,阿香婆还来还来……”
蒋承瑞眦着眼睛抽着嘴角把手机挪远:“什么妈啊爹啊的?”
单简明哀嚎了一声,掌心肉拍着厨房操作台上铺的白瓷助势:“辣酱辣酱我的辣酱,一整柜子都被你搬空了,你怎么这样啊?”说完委屈地抽了抽鼻子,手掌有些疼。
蒋承瑞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哄着:“不是不让你吃,但有你这样的吗?昨天我吃那一顿都辣出溃疡了。你自己一个人生活,就一点也不会约束自己。看你卫生间放的开塞露,经常便秘吧?”,“你别否认,进厨房看见那一柜子的辣酱,我当时也没想什么,顺手就全扔了。”
这边单简明无理取闹:“你,你你你才便秘。”
蒋承瑞笑了笑,舒服地躺进椅背:“你妈不管你,你就这么对你自己啊,知道你喜欢吃辣,但是这样不行。对身体负担太大了。听话啊!”
单简明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语调都轻了下来:“我妈也有自己的生活了,我也有我……”
蒋承瑞叹了口气,转移话题:“我怎么记得中学时候你可不吃辣。”
单简明张口结舌地愣了半晌,疑惑道:“是吗?”
“是啊。”
单简明想了想:“我知道了,都怪我那大学舍友一哥啊,我们全宿舍这口味都他给带的。现在也戒不掉了。就爱吃又辣又酸的。”
之后架不住蒋承瑞劝,单简明勉强答应下来不去买辣:“那我买鲜椒行吗?”
蒋承瑞听他唯唯诺诺的嗓音,闷声笑了起来:“可以。”
单简明连声叹气:“这日子没法过了。”
滚滚大概被单简明嚎得不耐烦,在客厅里“汪汪”叫了几声,一张微笑的狗脸也顺势转了过来。
单简明也朝他吠了几声:“汪汪汪汪。”
蒋承瑞没憋住放声大笑:“你和它也能计较上。”
单简明走过去坐在滚滚身边,把脸趴他背上,朝扔在厨房的手机大声喊:“我不跟你说了。”
蒋承瑞听他声音有点远,忍不住问:“你在哪呢?怎么这么小声?”
单简明犹豫了一下,决定不把自己受伤的事告诉他:“我在上厕所,手机开着扩音呢,你帮我挂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辣的饭菜_(:з」∠)_,但总吃辣的饭菜就会导致嗯不粗来!真的……
☆、第七章 被弄断手
蒋承瑞闻言,鼻子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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