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湿了一大片不觉心中好笑,但还是淡淡地问道:“您与这墓主是什么关系?”
楞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位小道长一下就能看穿自己和着墓主有关系,魏富贵难为情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他这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儿,撬的还是自己爷爷的坟墓,脸上更加无光,支支吾吾地答道:“这……这是我爷爷……”
“唉。”轻轻叹了口气,今日早晨小张烧过的那三炷香其他人是没有注意,但是毛小生认真地看过了,人最怕三长两短,香最怕两短一长,而那三炷香偏偏就烧的是两根极端一根极长,怕是这家人今日里将会因为这墓而发生事端,再由这位置时辰一起卦,恰好就在今晚月圆之时有事发生,这一来便看到了魏富贵被那僵尸缠住了。
魏富贵见毛小生在那里沉思也不敢打扰,这一下倒是大胆起来开始打量起定在那里的尸体了。
围着那一具被定住了尸体转了一圈,魏富贵看着刚刚吓得自己尿裤子的僵尸此时一动也不能动,额头上贴着一张朱笔写下的符篆,整个身体僵直着扭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姿势,脸上虽然被那长条符纸挡住,但是长大的嘴还有一双瞪得老大的眼睛仍然是显得惊骇无比。
“啧,我说爷爷啊,您老人家怎么死了二三十年还这么精神呢。”
知道那僵尸有符纸镇着也动不了,再加上有一个看似世外高人的道士就在一旁,刚刚还被吓得屁滚尿流的魏富贵底气一下足了起来,朝着那尸体得意地说道,口中的热气扑到僵尸的脸上,符纸的边缘也微微闪动起来。
“奶奶的,刚才吓死老子了,真以为今天要交代在这儿了……”魏富贵一想到刚刚的情形心有余悸地拍了下胸口,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没心没肺地踹了那尸体一脚,转身又小跑回了毛小生的身边讨好似的笑道:“道长,今天要不是您我就真的死这儿了。”
毛小生淡淡地看了一眼一脸谄媚的魏富贵没有说话,而是抬脚走到那个仍然立在墓穴中的棺材前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棺材里铺着一层白色的棉布,边缘已经因为时间久远有些发霉,棺盖倒在一旁,钉棺材的钉子也已经崩开,整个墓洞都散发着一股尸体的臭气。
屁颠颠地跟在毛小生的身后,魏富贵还对那棺材里面的东西耿耿于怀,但那股尸臭味实在是太让人难以忍耐了,他只好捏着鼻子探过头去打探着棺材里面的情况,生怕错过什么宝贝,让他失望的是就在那一副大棺材里除了那一块破布以外再无其他东西,空空如也。
咂了下嘴失望地缩回了脖子,这人又动起了歪心思。
检查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毛小生断定这只是墓主死前的怨气太深不得安眠才会起尸,转身朝一脸难耐的魏富贵问道:“这穴是谁点的?”
魏富贵闻言楞了一下,歪着脑袋皱眉想了好久,摇了摇头,道:“不是很清楚,我爷爷死得早,我就是小时候听我妈提起过,说是什么路过的先生给请的地方,具体是谁就不知道了。”
沉吟片刻,毛小生叹了口气朝魏富贵说:“法葬哪里有这样的。”
“法葬?”魏富贵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傻傻地重复了一遍。
“法葬就是指竖着葬下棺材,”毛小生围着墓地绕了一圈,又说:“大概当时挑穴的先生是想做一个局,却不知为何要挑在这么一个地方……”
他一见到这口棺材就注意到了周边的环境,这墓穴在树林的正中,三面环山龙气沉潜,俨然是没杖之势,原本应该是在山中平坦的阳窝处开穴,但这个穴则是被点在了山中的盆地里,此处为“阴来”,阳去阴结,生气沉没,并不是个吉利的位置。
再说棺材的葬法,选用法葬大概是想做出的局,却不知为何这棺材被埋得这么深,别说露头就连一点雨水都沾不到。如果说是做局,应当是棺材的一端露出地面一寸才对。而且这周围的一圈槐树,槐树恰好是聚阴的植物,将这墓穴紧紧围在中央,魏德发的怨气在这正中无法散开,再加上棺材被人挖开重见天日,想不出事都难。
“那现在怎么办啊……”面露难色,魏富贵瞅了一眼毛小生,又回过头去指了指身后那仍然没有动作直挺挺立在地上的尸体,问道。
“按理只能烧掉了,”犹豫了一下,毛小生说道。
魏富贵一听便惊叫起来:“烧了?不行,不行,这咋能烧了呢!”
“若是不想毁了老人家的尸首,怕是要迁坟了。”毛小生犹豫了,只是他心中仍不很确定,魏德发的尸体已经发福起尸了,现在俨然已经是一具满是怨恨的僵尸了,此时再迁坟不知道还有没有用处。而且一想到今天在片场发生的事情,如果不及时处理这事儿必定还会有人会因此受伤。
圆月此时已经升到了天空的正上方,凄惨的月光找到了地面上,同时也照在了那一具贴着符纸的尸体上,僵尸突出的眼珠细微地动了一下,在一旁的毛小生和魏富贵并没有注意到。
森林中隐约传来了蚊虫的叫声,窸窸窣窣的在两人的沉默中蔓延,魏富贵久久才开口,说道:“烧了不好吧……”
旧时老人家最怕的就是自己的身体被烧成灰,本以为魏富贵是出于孝心才这样说的,毛小生倒是打算再想想办法,可谁知面前的人露出了一个窃笑,问道:“道长,是不是只要有了那个符,我爷……这尸体就不敢造次了?”
疑惑地看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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