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死在城堡里整整两天之后才被仆人发现的可怜女子。
勒托夫人只关心继承家族血脉与希望的孙女,所有家养小精灵和仆人侍女都绕着她们转。于是她无声的死去,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们以为有个白色的影子躲在柱子后面看着他们。
巫师在死后,是有可能化为幽灵的。
焚烧城堡的火焰,最后会毁去斯莱特林家族千年积蓄的一切,无论是受到约束的家养小精灵,还是复杂的魔法防御,那个也许存在的浅白色灵魂,也许同样消失在火焰里。
“萨拉查…”
低低的一声,总算唤回了同时在神游的两个人,有些尴尬,有些茫然,手臂与手臂之间留有很大的间隙,从前宫廷舞蹈自然不像现在,不会搂腰,刻板、拘谨,紧密接触到的只有肩膀与手臂,隔着衣物的摩挲,有种朦胧的意识在缓慢苏醒。
像触电一样猛然缩回手臂,两个人互相对望,完全一样的深绿色瞳孔里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
——这舞是怎么跳得起来的?
走神的时候,到底是谁跳了女步?
一个提议,一个答应,各自都有好笑的心理,等着看对方要怎么跳,反正自己是坚决不干的——这会他们忽然醒悟过来,他们的行为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既然自己不会愿意,那么对方不也一样,这舞是怎么跳起来的?难道自己跳了女步?
房间里只剩下壁炉里火焰燃烧的剥哧声。
火光忽明忽暗的映照在两人侧脸上,有些虚幻不定,就好象一面快要破碎的镜子倒影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谁先伸出手。
紧紧的握住对方手腕,这种莫名的恐慌来得极其蹊跷。
温热的,肌肤微凉而光滑,指腹接触间似乎有些酥麻的异感。
但是真实的。
他们无数次看着镜子里的倒影,因为有些失措这种渴慕又来得突然的情绪,甚至不愿意知道对方的心思,斯莱特林本身就擅长于将一切都埋藏在心里,对于超出意料的事情永远闭口不谈,因为自信于清醒的理智可以应对一切,所以当理智被莫名的情绪蛊惑时,就开始本能逃避了。
是喜欢?不,他们喜欢的东西多了,从黑魔法到魔药,精致的食物,甚至是伊里斯,或者几个特别聪明懂事的学生,半夜里的星星,把这些全算上也没有这种感觉。
或者是爱,就像罗伊娜,就像是海莲娜,那种突如其来的疯狂?
不,他们很冷静。没有不顾一切,也没有黏住对方一分钟不能分离。
斯莱特林公爵有一个习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非常不好,任何不符常理的事情都要想个头绪出来,没有找到原因的事物,出于谨慎也好习惯也罢,都绝对不会接近。
脸上有异样的触感,萨拉查沉默的看着凌查的手指在自己眼角下轻轻摩挲。
就好象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彼此一样,用指腹描画着他脸上的线条。
对了,不是喜欢,也不是爱,就是这样安静的看着彼此。
因为,你只有我。
我只有你…
呼吸越挨越近,完全熟悉的气息,近在咫尺的时候,就好象已经得到了所有,微冷的唇覆上,如同丝绸般滑腻,沉溺得仿佛连灵魂都要浸下去,不自觉的喘息,在微张间舌尖碰触到了牙齿,几乎没有丝毫窒碍,就滑了进去。
这样的接触不是第一次,却从来没有这样清醒着神迷意乱过。
模糊不清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两人不可遏止的想起就在这个房间里,石化千年初次醒来,为了减轻痛苦的灵魂交融,还有之前的那个晚上,越是激烈的吻下去,身体里异样的酥麻与躁动就越明显。
两人已经不自觉的紧紧拥在一起,因为情迷时难以透气的窒息,手指下意识的撕扯着旁边的一切,好象听见几声破碎的坠地声,又看见别在萨拉查胸前的绿松石饰针落到厚软的翠鸟翎羽的椅垫上。
凌查的脚绊到了桃心木桌的拱形边缘,本能的伸出右手却没抓到任何可以扶的东西,反而带倒了两个人。
苏格兰羊绒混杂斯芬克司毛发编成的毯子,软得踩下去就能陷进去半个脚踝。后背承受了两个人重量,凌查也只是略微一痛,而迷乱的感觉早将这些忽略过去。
已经分不清楚究竟是谁在急迫的纠缠另外一个人。
拥有完美魔法防御能力的长袍现在显得特别妨碍,基本上怎么扯也不可能坏的。
于是花费了几倍的时间,微冷的肌肤才如愿以偿接触到了彼此。
瞬息那种疯狂的情绪一下子冲散了仅有的理智。
这次两个人都没有用最后的清醒时间使用魔咒来分开彼此,那时是因为不知道,不确定。斯莱特林只有在明确不会失去什么前,才会伸手去取得想要的东西。
“凌…我…”
呼吸不畅,断断续续从喉间发生声音,萨拉查迷乱的看着身下压着的凌查,湖绿色的瞳孔混乱一片,维持着紧紧相拥姿势,伸出纤细的手指从对方光滑的颈项一直延伸到背后。
勉强挣脱了最后束缚手臂的袖子,所有散乱的衣服一层层的盖在凌查脚边不远处,两个人挨得太近,连呼吸都接触到彼此的肌肤,所以终于难以遏止的炽热,被两个人同时觉察到。
被手指停留在异常敏/感的腰上,凌查有些急促的呼吸着,猛然一转,就与萨拉查换了位置。眼前一暗,萨拉查觉得胸口被手臂压得难受,一种难以言喻的莫名情绪,使他趁着凌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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