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了,卢平教授的课总是让人期待,不是吗?”
邓不利多眨了眨眼,而救世主小狮子心领神会的笑了,谁也没注意斯内普周围的气压更低了。
哈利刚一出门,斯内普就迅速道:
“我不会去熬制那个该死的强力醒魂水,还有邓不利多我向你提过很多次显然你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卢平是布莱克的朋友,他在这个该死的时候到霍格沃茨当教授一定会帮他的老朋友进入这座城堡的……”
“西弗勒斯,真的,我觉得比起这个,你更应该去跟我看看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有什么秘密,伊里斯好孩子,来带路吧。哦,不要那么费力,糖果可以放在这里,我保证没人拿它的……哦,好吧你坚持要带着的话,瞬移比较快……福克斯过来,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
斯内普几乎是彻底黑暗化的出现在这间名义上属于他的办公室——显然霍格沃茨不能幻影移形这条对于校长跟他的宠物凤凰是一点用都没有,他不得不再次面对一幅画像一条蛇怪整天“路过”他办公室而校长与凤凰也是可以不时“拜访”的事实。
邓不利多看着明显划分两半的办公室笑眯了眼。
蛇怪小姑娘怪模怪样的走路姿势挨到了那幅描绘着午后的禁林一角的黑湖画前,这个时候画里什么都没有,它的主人显然还在城堡其他画框里。
[dionysus]
那幅本来挂在桌子背后的风景画里的乌贼忽然伸出了触角抓住画框一角,而整幅画都嘎吱嘎吱的动了起来,像格兰芬多的胖夫人画像一样向里面缓慢打开了一道门。
“阿欠!”
邓不利多首先捂住了鼻子,这灰尘可不是一年两年,是一千年。
接连几十个清理一新扔过去,而蛇怪完全不顾这些,一张小脸扭曲得看不出什么表情,然后她歪歪扭扭的爬了进去。
东西放上一千年会怎么样?
麻瓜的肯定都会变成灰,而巫师就好在这点,除了灰暗落败的惨况勉强还是能分得清周围的摆设,几张造型精致的小桌、衣柜、床……至于什么颜色,那是彻底看不出来了。
“伊里斯……”
跟进来的邓不利多先是一楞,然后吃惊的看向蛇怪恢复了原形,庞大的身躯盘在一起,本来身上的糖果全部洒落到了床边上,巨大的头颅沉重的往床边搁,因为它睁着眼睛,所以并不回头,从后面只能看见大颗大颗的泪珠滚下来冲淡了灰尘。
斯内普与邓不利多的脸色全变了,一种可怕的猜测涌上来。
“荧光闪烁。”
淡淡的白色光辉下,灰尘仍然在飞舞着,什么都看不真切,那张帷幕都已经腐烂到没有的四柱床依然存在,可能是因为它坚实的材质。
越是走近,看得越清楚,尤其蛇怪橙黄的大眼睛在黑暗里昏暗如灯的照在躺在床上的人——墨绿如新显然是件很了不得的魔法物品的长袍,只是式样简单也没有任何魔文点缀,漆黑散乱的长发,隐约的几道皱纹延伸在苍白俊美的眉眼间,空洞的绿眼睛大张着凝固了,稍微扭曲的表情隐藏了极大的痛苦,苍白因长期接触魔药而带着枯黄的手指箕张着,却因为抓不住任何东西而僵硬得恐怖。
“哗拉。”
斯内普微微低头,几块漆黑得看不出原来是什么东西的碎片散落在床边的地上。
蛇怪闭上了眼睛,邓不利多试探的伸出手去触摸了下。
“石化。”
没有任何一具尸体可以历尽千年而不腐烂,就算巫师也没有更好的保护尸体的方法,就算变成阴尸也一样。
脚下碎裂的这一大块显然是镜子之类的东西,邓不利多将魔杖凑近了,然后表情凝固了,他扭头示意斯内普往这边看——
一柄被灰尘掩盖了光芒的匕首斜斜没入右腹,上面狰狞的装饰花纹诉说了它不是件普通的魔法物品,即使被尘封千年,强烈的不祥依旧缠绕着它。
完全可以算是当世最强大的巫师行列的邓不利多与斯内普心神不稳,脸色越来越沉。
谋杀,还用解释什么?
“在死前命令宠物将自己石化吗……”
斯莱特林在这个房间里死去,而他的朋友,千年之后的所有人都认为他离开了霍格沃茨。多么可怕的阴谋,尤其是斯莱特林这样强大的黑巫师,以及看过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最后日记都知道,斯莱特林是个饮食生活都那么谨慎的贵族,有谁,能够在霍格沃茨谋杀斯莱特林的创始人?
“啪。”
一颗沾满灰尘的水晶球从床柱上滚落下来。
校长办公室里历届校长的画像们全都严肃的注视着那颗边缘磨损的小水晶球,它悬浮在放满了银器的桌上,重新施加魔力显然不是很成功,一段又一段零散的灰黑色景象在空中浮现,模糊难以分辨。
分院帽的抽噎声从刚刚起一直没有停止,嘴里嘟哝着似乎在喊着格兰芬多的名字。邓不利多举着魔杖的手一直在水晶球上方试图稳定这些因为过了太久魔力消散而混乱模糊的图象。
熬制魔药的雾气,侧坐翻书的身影,这些都勉强可见,然后人影离开了这个房间,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后,那个人影脚步错乱的跌进来……门外一个模糊举着魔杖的影子,被猛然关上的门……摔碎的盘子……挣扎而痛苦痉挛的手指攀上了摆放魔药的架子,无数瓶子被扫落在地……一瓶红褐色的药水被喝下,倒在了地上……门开了,蛇怪庞大的身躯蜿蜒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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