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忽然觉得,一刻也不能多等。
“我们一直都想分开……这没什么不好。”萨拉查安静的看着坩埚里重新沸腾的魔药:
“如果伊里斯的眼睛使我灵魂脱离,借着伊里斯的身体我就能准备好一切……那是我们的身体,灵魂魔药需要的血液是最纯粹强大的,倪克斯家族拥有诅咒一切的力量而我们从来没有使用过,现在就算我们想,也没有办法完整的使它重现于世。”
蛇怪的眼泪,让一切终止了。
“……没有用。”
“凤凰血吗?”
这本身是件可笑的事情,继承最可怕的诅咒天赋,又能够制作一切魔药的斯莱特林死因竟然是毒,还是被下了十几年,慢慢浸透到血液里,骨髓中,最后痛苦到无法忍受的究竟是毒,还是内心的绝望?
“没错,就算在时间毁灭一切之前做好准备,也不比现在轻松。”
凤凰血对别人没有丝毫用处,对于他们却是致命的毒药,没有任何一种已知的魔药或者近似的东西可以驱除。
挂坠盒是早已布好的魔法阵,当它变成魂器的那一刻,它就在缓慢的发生变化,整整经过了五十年的沉寂,而现在斯莱特林没有第二个五十年来等待。
“血、肉、骨……”
“我们可以不用。”
“这是最好的办法。”
凌查继续忙碌着将魔药装瓶,他没有注意萨拉查的沉默,实在太习惯了,萨拉查一向都会被自己说服,虽然对自己的身体有损,但是对于巫师来说,尤其是能够有充足恢复魔药的巫师,大量的血液,纯净的肉与骨,中世纪的贵族巫师总是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来避免自己死于意外。
“还欠缺一样东西。”
沾染了蓝寂鸟心脏碎片拧成的浅红水汁,修长的手指轻点魔杖,一切情绪都无法从那双深邃的绿眸中显现出来,灵魂的一致性即使思绪分离,却永远无法在那冷峻的面容上看出分毫,只有凛然笑意:
“要巫师的灵魂,在濒临死亡的瞬间。”
和分裂魂片一样,真正的复活需要别人的死亡。
得到什么,就要给予同等的价值。
壁炉里的火焰持续燃烧,疲惫的身躯陷入温暖舒适的绒垫中,连续几日的熬制魔药早已经使凌查有些头晕目眩,恢复药剂与补血药并不能代替休息,镜中的容颜越发苍白,猛然醒觉:
“足够强大的灵魂,当世称得上强大的巫师有多少,萨拉查?”
“你比我清楚。”
“没有性命相迫的威胁,没有亲仇血恨的趋势,巫师都生活在远离麻瓜的地方,将黑魔法当做邪恶,禁止使用攻击咒语……”
凌查沉重的撑住额头,一遍又一遍的在模糊久远的记忆里追寻可能的对象。
“难道除了霍格沃兹现任的校长,整个巫师世界都没有第二个?”
“有,我们的后裔。”
“……他自己的灵魂都不完整。”
“魔法部都是一群只会上窜下跳的……慢着。”
凌查忽然抬头,他想了一个名字,在曾经的救世主传说里只是一个不代表任何意义的名字——
“盖勒特.格林德沃?”
“他是谁?”萨拉查确信无论是千年前还是最近凌查都从来没有提过这个人,
“德国,前一任的所谓黑魔王,所带来恐惧在我们后裔之前是无人能比的,据说野心与疯狂甚至牵涉到了麻瓜,使战争同时发生在麻瓜与巫师世界。”
“很了不起。”萨拉查淡淡的说,当然语气里完全没有称赞的意思,当他听到‘前任黑魔王’这个称呼就已经露出讥讽之色,也不知道是针对格林德沃还是现在巫师恐惧黑魔法的可笑,“那么,他现在在哪里?”
“纽蒙迦德,非常可笑的是这座巫师监狱是他自己造的,最后却将他囚禁到死。”
“死?你是说,他很快会死?”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四年以后,他会死在我们后裔的手中。”
“一个被囚禁的巫师,如果值得他去杀,为什么不早动手?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那是一个预言,萨拉查,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纽蒙迦德的防御据说非常可怕,但是这些恐怖的传言都是来自格林德沃还掌权的时候,格林德沃的属下在这五十年里无数次前往营救,但是都没有一个成功,再厉害的监狱也有被破除的方法,只有一个可能。”
“格林德沃不愿离去?”
“他活着,已经等于死去了,这样的灵魂,要了也没用。”
“不,凌查,你这么说,我却好奇了。”萨拉查微笑着凝视一边的镜子,他忽然喜欢上看镜子里的自己,只是他最近有点分不清楚,究竟看的是谁:
“死是一种拥有强大魅力的东西,如果盖勒特.格林德沃还有活下去的理由,就不会不在乎死亡,而如果他早就想死,完全不必在那个所谓的监狱里待上五十年……凌查,他在等待什么。”
“很好。”
“恩?”萨拉查惊讶的看着镜子。
“我还在想,什么时候让你试试麻瓜的旅行方式。”
“你是说上次的什么……比骑士巴士安稳得多但是人挤人的那种在地底下走的车?”
“那叫地铁,萨拉查,你麻瓜百科全书看到哪去了?”
“我不记那种东西……你是说,麻瓜可以让那种车从英国到德国?”
“不能!”凌查往椅子上一靠,抚摸着床上睡得什么也不会知道的伊里斯的头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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