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处。
季节在不知不觉间渐渐转变,站在户外居然还会有种微凉的感觉。虽然好想说点什麽时间过好快的感慨,不过感觉有点老气,於是赖晓湖微开的嘴又闭了回去,话都还没说就开始感到难为情。
「时间过好快,明明上次三人出去玩是八月的事,现在都十月中了。」赖晓湖没说,黎苏杰倒是说出来了。他从车厢拿出外套,递到对方手上,「这件借你,回家路上不要著凉了。」
赖晓湖不是很想接过衣服:「那你呢?这样你也容易感冒。」
「嗯,可是这样我就还有理由再跟你碰面拿回外套,万一感冒了,你也会比较照顾我。」黎苏杰笑得很有自信,又再乱电人,「不管怎麽样我都不吃亏。」
「少臭屁,你要感冒关我屁事!自己穿!绝对不准感冒!」赖晓湖怒吼,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在无意间说出会让人感到贴心的话,把外套塞回他手里。
好吧,至少还得到了一句好话。黎苏杰耸耸肩,将外套接回来穿上,然後靠上赖晓湖的摩托车不让对方走,藉机自然的聊天:「你现在还有没有在做点心啊?」
「没人吃後就很少做了,而且外面住处又没厨房。」赖晓湖一想到以前少女得要命的兴趣,忍不住别扭的难为情起来,居然为了喜欢的人去学做点心,是在演少女漫画情节吗?
「我下个月生日,等於苏芹也要过生日。」黎苏杰指指自己,又指指手机上的行事历,「你去陪她没关系,但是做个手工点心给我当礼物好不好?」
赖晓湖没有说话,想了很久才点头。
见到他点头,黎苏杰也满意了,站起身要走回自己的摩托车处,腰间的衣服就被扯住。
「其实我那天要上班,我不会去帮她庆生。」他小小声的说,像是要澄清什麽似的。
黎苏杰摸摸他的头:「那最好请个假,她会比较开心。」
他抬起头,安静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两人的声音分外清晰,他问:「你不在意吗?」
他的笑容褪了下去,手指稍微离开了些,晚风把眼前的人的浏海吹开,露出额头。
罪恶感,男孩的眼神如此说著。
在路灯下一切显得昏黄,他没有说话,停在半空中的手犹豫了一下,往下移至男孩的脸庞,自己将头凑了上去。
男孩的呼吸瞬间停止,僵硬的身体不自觉的稍微挺胸了一下;紧张,却没有闪躲。
男人把距离拉得很近,却没有下一个步骤,感受著彼此温热的呼吸,连体温都逐渐被感染。
赖晓湖是允许他碰他的。但他们之间到底是什麽关系?是朋友?还是兄弟?邻居?主顾?
可以拥抱、可以亲吻,却不能牵手。情侣的感情,朋友的名份。
黎苏杰的心底深处涌起一股烦躁感,究竟还有什麽会比把喜欢的人推出去,然後对方还问他在不在意还更让人郁闷的事?
但是他知道,如果赖晓湖可以跟女生在一起,这不管在那方面来说,都是好的。
这比赖晓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意,是不是真的喜欢他还要来得重要。
理智上的知道是一回事,感情上的体谅又是另外一回事。
退一万步来说,家人与情人,要选那个?
拉开两人的距离,罕见的黎苏杰没有任何笑容,表情有些忧郁与烦躁:「我在意了你就会快乐吗?我姊姊就会幸福吗?我的立场比你想得还要为难。」
赖晓湖愣住,随即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我就不为难?你以为我喜欢这样?」
黎苏杰的音量稍微大了一点:「那你如果不喜欢,到底打算什麽时候分手?」
赖晓湖也加大了音量:「关你屁事!」
黎苏杰终於发怒了:「那你就彻底一点拒绝我,不要这样脚踏两条船!」
两人瞪大双眼,怒气冲冲的互相瞪了很久,黎苏杰觉得从没来那麽烦过。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凶过赖晓湖,可是这样关系都已经卡了好几个月,他又不是圣人!
黎苏杰再也不管他,戴上安全帽发动车子,刻意揉乱他的头发,用行动叫他不要在意他一时的气话後,骑远了。
总共三颗心,恋人却只能两位,做出唯一选择。
作家的话:
老是睡过头忘记要更新,对不起qq
☆、第20章
黎苏杰再也没有找过赖晓湖,就连电话也没打过,就像彻底消失了一样。赖晓湖也赌气不想主动联络,而且联络了能干嘛?再被骂一次脚踏两条船吗?
只是这样的日子似乎变得有些寂寞,再也没有人坐在那边静静等待他泡一杯咖啡的感觉,挺落寞的。
赖晓湖的桌子擦得比以前还勤,只要有陌生的客人坐在那个角落心里就会有些不舒服,好像有什麽最後的东西都无法留给他似的。
和他同时段的店员同事也在问,那个很常来的,很帅的客人怎麽没来了呢?
赖晓湖很想回说谁知道啊,不来正好,来了就叫他去吃屎啊。
十一月很快就到了,衣服也正式换上了薄长袖。赖晓湖没有刻意去排假,也没有去买任何有关西点的制作材料,日子过得很平常。黎苏杰消失了,就连黎苏芹的简讯也不在和以前一样充满女生的撒娇语气,只是很普通的日常报告而已。
为什麽不能和以前一样,三人都当朋友就好,每天快乐的聊天打屁,偶尔使用暴力交流感情,彼此笑得毫无芥蒂呢?
夏天过了,过去也真的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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