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如淙淙流水流过在场众人的心田,就连乾闽帝都流露出欣赏的表情,摩擦着拇指上是血玉搬至,暗自点头。
一阵阵绝妙的音符,贵气而不失优雅。跄然一声结束了曲子,余音缭绕,如云雾般久久不散。
一曲结束,座下掌声如雷,燕皇后满面笑容,赞赏道,“清琴双姝果然名不虚传,蔡丞相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
燕皇后此话一出,蔡雪慧顿时笑开了颜,俏脸上染着一层迷人的薄粉,含羞带怯的应道,“皇后娘娘谬赞。”
乾闽帝也笑吟吟的说道,“蔡丞相确实养了个好女儿啊,亭亭玉立,方桃譬李。想必性子也是温婉娴静,兰质蕙心。好啊,好啊,如此佳人,将来的夫家定也是人中龙凤。”
闻言,在场众人的脸色不一。人中龙出的人中龙凤除了最贵无比的太子殿下还能有谁!
看来这蔡家是真要出个太子妃娘娘了。
百官望向蔡丞相的眼神都带着奉承讨好,如果不出意外,太子上位,蔡家小姐顺理成章的母仪天下,而这蔡丞相便是位高权重的国丈大人!
蔡雪慧娇羞着脸,可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然,咱们邪魅俊美的太子爷则是心不在焉的摩擦着腰间双鱼玉佩,眯着朦胧双眼,心想:体弱昏倒?鬼扯吧!肯定是跑哪儿拐骗小白脸去了!
☆、第七十七章 杀气沸腾
以墨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就在皇城根儿下的一制作烟火爆竹的作坊处。
马车行过东南路时,突然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然后便见惊慌失措的人群从南边涌动而出。这声爆响惊了拉车的马,要不是张月鹿制止得快,马儿乱奔,人群暴动,怕是得血流成河。
“啊啊……死人了,死人了!”
“快跑,快跑!”
人群中有人惊喊,有人尖叫。
以墨撩开车帘,看着逃命似的奔跑着的人群,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张月鹿扬起手中马鞭,手腕一转,内力灌注其中,马鞭如条灵蛇蜿蜒而出,瞬间缠上一个从马车旁似卷风奔过的人。五指轻微使力,马鞭猛然回缩,那人被卷得腾飞而起,尖叫一声就落在马车上。
张月鹿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嬉笑着脸皮问道,“嘿!小哥儿,你们跑啥呢?这般拼命,难不成有洪水猛兽在追?”
被张月鹿卷来的小哥儿还是个半大孩子,十三四模样,一双清澈的眼珠子水汪汪的盯着张月鹿,清秀的小脸被吓得苍白,身子也在怯怯发抖,也不知道是被那‘洪水猛兽’给吓的,还是被张月鹿这强盗行径给闹的。
那孩子嘴角一瘪,发出一声呜咽,还没等张月鹿准备好,他就嚎啕大哭,“呜呜~大侠~大侠饶命。小的父母双亡,家徒四壁,一穷二白,这点碎银是孝敬您的,您别嫌弃……”颤抖着手递来二两碎银。
张月鹿黑着脸看着他百般不舍的捧到面前的碎银,感情以为他是来抢劫的啊!
这熊孩子……
以墨绕开两人,下了马车,望着突然冒起股股浓烟的民巷,沉凝着脸庞,再次出声问道,“刚才的锐响是怎么回事?”以墨耳目灵便,立在马前,自然看清那方天空阴霾,尘土飞扬,像是经过战场的洗礼。在爆响声初响之际,她就有所察觉,方圆百里的地面都隐隐颤动,爆响传开,民巷中的一所民宅就以摧枯拉朽之势轰然倒塌。
如此恐怖的情形,史上仅一次出现过。具承天国《通史》史书记载:
允祥帝五年,八月六日,阴雨连绵四旬,盆倾檐注,过重阳微晴,十三日大霁。二十日早,微雨随晴,及午歊蒸殊甚。傍晚,天西南大赤。初昏,半天,有红气如绳下注。晚,云如苍狗,甚雨滂沱,天上地下,震声接连,即地水盈尺。且,鸡敛翅贴地,犬缩尾吠声。忽然地底如鸣大炮,继之以千百石炮,……俨数十万军马飘沓而至,地动山摇!
据言,那日恍若人间炼狱,山崩地裂,房屋倒塌,山间流出的河水都是刺眼的血红。
以墨凝了凝神,如果刚才那声巨响真是震动所致,以史书记载来看,这京城的房屋应该都会崩塌,可为何只独独那间民房倒塌了?
以墨回首,看着那孩子,指着尘雾阴霾的空间,“那是何处?”
男孩儿从未见过如此尊贵的贵人,怔愣了半响才喃喃回道:“……是荀家南作坊。”
以墨眸色一沉,复又上了马车,冷声喝道,“走。”
张月鹿跟在以墨身边这么些年,自然晓得她说的是去哪儿,调转马头,朝那冒着滚滚浓烟的地方而去。
然后便有了小黄门进宫谎报平安公主体弱,不堪路途奔波而昏倒的事。皇宴席位中的房日兔偷偷抹了把汗,幸好他一路派人跟着主子,在她转头去郊外南作坊时,及时买通小太监,撒了弥天大谎。不然,今晚可就热闹了……
“祝延承天凤呈祥,福兆庶黎家有粮。祖烈尤须施善策,国安还得净官场。繁辉四海民心盼,荣耀九洲族意扬。昌浩云霄惊旷野,盛名天下梦何长。”一首藏头诗博得圣上龙颜大悦。
“好!好!好!”乾闽帝连呼三个好字,抚掌昂头大笑,“梁家儿郎果然好文采,无愧‘慎之公子’这个名头。”
一旁的粱越湖闻言,面上大喜,忙起身离席,跪地谢恩道,“谢皇上赐名!”
乾闽帝一愣,反应过来后哈哈大笑,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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