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多麽重的情深难忘,才能换来那蚀骨的伤怀。”禹城对亨利说道,眼光褪去锐利,徒留几分忧伤的茫然,这种奇特的感受仿佛即将要把他侵蚀得体无完肤,他原是一个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的狂傲烈风,偶尔停留,去缅怀以前未尝自由时的束缚。
戈卿把最後一块肉块吞入腹中,默默看了他一眼,“你这是要我赞成还是不赞成?”他语气很淡,禹城却看懂了他潇洒背後的哀恸,他摸摸戈卿的背脊,摇首。
“我管你赞成不赞成,我禹城从来都不管别人想什麽的。”禹城把原本蹲著的脚一挪,顺势坐在戈卿身边,“那时我投身牛郎这个行业的时候,我妈一怒之下,往一辆大卡车撞过去,在我面前撞了个稀巴烂也无法改变我的想法。”
戈卿眉宇覆上轻视,戈卿出生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曾经在圣诞节的时候对天上的繁星许愿,愿望是希望上天可以把一对慈爱的父母送给他,他如此渴望的事物却不被很多人当做一回事,这让他很寒心。
禹城瞥了戈卿一眼,略勾嘴角,“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妈那时这麽生气是因为吸毒吸多了脑筋错乱,她还曾经是个红灯街上mài_yín的红牌妓女呢,可偏偏希望自己的儿子念好书考大学,呵呵,怎麽可能?“禹城摸摸长裤上的口袋,拿出一个空的烟盒,失望地把盒子往旁边一扔。
戈卿用爪子把面前的盘子一推,“那你为什麽会成为牛郎?”吃饱喝足地舔舔嘴角,趴在禹城旁边和他聊起天来。
禹城拿起衬衫右边口袋里的打火机,握在手指之间打转著把玩,“我喜欢做爱。”禹城说得很诚恳,戈卿顿住了动作,斜视了他一眼,他还真的没有见过人这麽直接的。
“亨利不会是个好伴侣。”戈卿也很诚恳地说道,“如果你真的这麽喜欢做爱的话。”戈卿跟在亨利身旁许久,知道亨利一些xìng_ài上的习惯,他似乎喜欢掺杂暴力於其中,瞧很多女生在跟他做爱之後惨兮兮的样子就知道了,他不似在享受xìng_ài,更似在发泄他对这个浑世的不满情绪。
禹城又笑,“我只是喜欢他而已,跟我的职业没有附带关系。”说完,他把戈卿的盘子捡起来,“要不要我给你弄些甜点?”禹城在戈卿面前站起,居高临下地看著他。
戈卿仰头打了个哈欠,“我想吃牛肉干。”
禹城点首,往门的方向走去,手刚触到门把,他转头问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麽懂你和亨利的事吗?”他的眼神幽幽,戈卿倏地收起他的哈欠,一本正经地和禹城对视,他想知道吗?话说他知道或者不知道似乎都没有差别,也不会改变什麽,所以他知道也无妨,不知道也不会少了些什麽。
所以他点点头,之後又摇摇首。
“我这应该算是有所谓的特异功能吧,我可以读懂任何人的记忆,仿佛亲身经历他成长的内容,解析之後就成为了我的记忆,因为我了解客人,所以我才能成为世界第一妓。”禹城微弯嘴角,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侧,“你的记忆现在都在我脑海里呢!”
说完,禹城才转动门把走了出去,戈卿则泄气一叹,把脑袋放在冰凉的地板上蹭了蹭,寻找著舒适的姿势,由於是豹房,所以房间里并没有安置时锺,他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是看著窗外逐渐冒出了几颗逗趣的星星和仿佛覆上一层银白遮羞布的残月,才发现时间大概过了几个小时。
他……的点心呢?
豹房的门下还另外安置了一个精致的小门,能让戈卿不费力地进出,戈卿从那小门走出去,之前的他不会如此憎恨自己有著这麽好的耳力,好得很……悲哀,他听见戈卿的房里传来奇异的动静,异常熟悉,是床上发生激烈运动时床架按压不住所发出的声响。
可是叫床声并不是尖锐的女声,而是低沈而隐带著压抑的呻吟声,可偏偏这种声音让在他身上肆虐的男人更为激动,戈卿从未关进的门缝望进去,只见在那白色的床单上发泄著情欲的两个男人,压在禹城身上的是一脸陶醉的亨利。
“宝贝你真棒。”亨利激动地称赞道,把禹城洁白的双腿拉开,放在自己的肩上,一只手伸到他的胯下去磨弄他美丽如润玉的yīn_jīng,禹城的分身有经过特殊保养,很多亚洲人的yīn_jīng即色彩暗沈形状又小,可是他的却和他本身的肤色一样净白,yīn_máo只是淡淡地点缀在他的鼠蹊部,形状优美地往上翘。
禹城望著亨利的眼神不知是锻炼过的痴迷眸光还是真的,如此茫然又显得楚楚可怜,惹得亨利忍不住在他的颈部落下几个嫣红的细吻印记,禹城喷在他颈项上的热气让他忍不住仰起颈项,露出了完美的颈部曲线,嘴里不断地吐出让人控制不住的呻吟声,“嗯嗯……啊……啊,慢点……嗯……那里就是那里……用力一点,我喜欢你弄我那里。”
戈卿隔著一道门听见那煽情的声音,某个东西碎裂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当亨利跟女人睡的时候,他的确还能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就算他还是个人,亨利绝对不会跟他在一起,因为他喜欢的是女人,但现在的他,却是不能了。
心里的感觉是狠吗?不,不应有恨,他又怎能恨呢?
上天已经给他机会回来守著他的小笨熊了,他应该知足才是,可他现在……却宁愿永远不回来,这样心才不会这麽痛,才不会这麽绝望。
其实早该是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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