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兴趣,他们都好奇,这徐福要如何将这出戏唱下去,若是搞砸了,那可就有意思了……说不得王上还会震怒呢……
“方才我已说过,心中想着所求之事,诚心诚意,随后摇晃竹筒,直到其中掉出一竹签来……便可以了。”徐福的目光是淡漠的,却让对方有一种被徐福当白痴看的感觉,顿觉自己好像都低到泥土里去了。
那种比不上的气度,平白让那人矮了一截,心中有些不大高兴,心道,你不过是个典事,如何还比我能端架子?
于是这人冷硬道:“巧了!我心中并无所求。”
所有人都看着徐福,都想瞧一瞧,接下来他要如何解决。
徐福却依旧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模样,他懒懒地掀了掀眼皮,漠然地瞧了那人一眼,道:“大人可是在胡说了,大人怎么会没有所求呢?大人屋中多房如花美眷,偏偏却无一人有孕,大人不是急得很吗?怎么是没有所求呢?”
这一番话说出来,那人脸色又惊又怒,面带羞色,偏偏在嬴政跟前,他还不敢怒骂徐福,于是只能生生压住了。
倒是其他人闻言,忍不住憋笑出声。
嬴政都忍不住笑了笑。
那老太卜也极为惊讶,不由问道:“徐典事如何看出,这位大人,房中许多美人,却没有子息的?”
那人脸色更为羞窘,却不敢与老太卜争辩,只能再度忍了。心中暗怪自己活该,嘴上乱说,如此被人反杀一着,实在丢脸!
徐福也不隐瞒,当即便道:“大家随我看,这位大人,身材圆润,想来平日里应当是保养极好的,但他的脸上却有一处违和之处。”
“何处?”忙有人出声问道。看来,实在是被徐福刚才那一手,给惊住了!
“这位大人眼下青黑一片,有着阳衰肾竭之象,若是单几房美人,哪里会如此?”
那人登时脸色更为羞窘,忙低下头去。
偏偏嬴政此时也在打量他的面容,于是出声道:“抬起头来。我大秦的官员,低着头,像什么样子?”
那人咬咬牙,只能又抬起头来,给人做个活标本了。他心中也不知道骂了多少次,我这张破嘴!叫你胡说!
众人一瞧,似乎正是如此。若是人面黄肌瘦,眼下青黑,那定然是忙碌于事务,睡眠不足,又没有及时补身体,才会出现的症状。而他却是身材圆润,面色不错,唯独眼下青黑,眼底带血丝,那可不就是纵欲过度的现象吗?
“那子息又何处观得?”
“每人的脸皆是不同的,这位大人的脸上,眼下青黑乾枯,人中短平,耳小眉浅,命宫又坐酉地,便有无子息的面相。”
前半句众人是听得明白的,但后半句又听得个迷迷糊糊的,一番话听下来,只觉得徐福这本事实在神之又神。
“我说得可对?”徐福突然转了话茬,问道。
那人虽然面色有些难堪,但还是点了点头,“……是、是如此。”他如今哪还敢找徐福的茬?当即便道:“请徐典事将那签筒给我吧,我……我求一卦!”
徐福也不再为难他,再度将签筒递给了他。这一次,他可就老实多了,牢牢将签筒抱在手中,闭眼冥想,不多时,他摇动手中的签筒,签筒中的竹签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大殿之中静寂无声,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等着见证更神奇的一幕。这竹筒当真有那般神奇的力量吗?
……叮。
竹签从竹筒中掉出,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众人都紧张地盯着地面上的竹签,就连嬴政也丝毫没有放松,他甚至心中微微澎湃,他很期待见到徐福大展身手的模样。
徐福弯腰捡起那竹签,缓缓念道:“劝君耐守旧生涯,把定身心莫听邪,直待有人轻着力,圆满枯木再开花。”
他这番话念完,却是少有人能懂其中意。唯有些聪明人,不需徐福解释,便已经从这浅显易懂的话中,瞧出几分意思来了。
“什么意思?”那人急忙问道。涉及到他的子嗣之事,如何能不急?反正面子里子都已经丢了,当着这么多人,也没个什么可顾及的了。
“枯木生花之象,代表事情有转机了,安心等待,再离那些个美人远上一些,静下心来。多等上一段日子,便可实现了。”
“当、当真吗?”那人有些不敢相信。他没有子嗣,可不是一两年的事了,他四处求法子,毕竟膝下无子,说出去实在惹人笑话,后来还听人说,娶个能生的妾便可以了,他还特地寻了个农妇娶回家中,那农妇瞧上去便是好生养的,谁知道半点作用也无。如今抽个签,便能解决他的问题?实在太玄妙了些!不,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相信了些!
注意到那人眼中的不信任,徐福也不在意,从他手中拿走签筒,再将那签扔回去,转身便走了,“信不信,随大人便是,我瞧大人也难以静下心来,日后恐怕还是要纵欲过度的。大人此生便也是与子嗣无缘的模样了。”
那人听完这话,心中羞恼不已,但又不敢说什么。
反倒是其他人见着这一幕,心思各异。
这徐福若是当真如此神奇……那、那他们可得好好上门结交一番啊……
“如此,诸位可信了?”徐福问道。
方才出声质疑他的那些人,此时都羞窘不已,只能出声道:“信了,徐典事便开始吧……”
“慢着!”老太卜突然出声道。
徐福看向老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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