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曾想到这一茬呢,今日若非徐都尉问起,我们也不会想到呢,那日的气味的确是有些古怪的那时我们还当是见鬼了呢,但现在想起来,应该也是人为吧”
“当然是人为。”徐福肯定地道:“李信身上经验丰富,他怀疑林中有埋伏,那林中应当就是藏着人,那些人不知在做什么,害怕被李信撞见。或者说他们本就是在那里等着你们前去,所以正好将人抓个正着带走。”
“李将军,岂不是性命危矣”那两名士兵大惊失色,眼眶都红了。
士兵之间往往情谊深厚,骤然知晓李信恐有生命危险,他们自然难以接受。
“还没见到人,我们也不可就此轻易断定。近日来,为了桓齮将军之事,我也未能休息好,今日大家都休息一日,明日你们带我前去,到李信失踪的地方去,我先瞧一瞧再做打算。”
士兵们激动地点了点头。仿佛只要徐福去瞧上一眼,便能火眼金睛看出不对劲的地方,随即再发现李信身在何处。
徐福对于军营众人对自己的崇拜,已经见怪不怪了。如今桓齮好转,刘军医又被揪了出来,军营中的人对他的崇拜只会愈来愈深,说不定以后都会变成盲目崇拜了。
徐福淡定地一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然后才取出了绢布和笔来。
桑中好奇地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桑中,赐我一字吧。”
蒹葭反应过来,徐福这是又要用新奇的方式来进行卜筮了,当即便拉着龙阳君凑了上去。就连沉稳的柏舟也忍不住上前目光灼灼地盯着徐福。
桑中一急,生怕他们抢了自己的活儿,脱口而出道:“先生。”
徐福抬头看着他,淡淡提醒道:“这是两个字了。”
桑中被众人盯着,顿时面颊爆红。
第154章
徐福很认真地问他:“你是要先呢,还是要生呢?”
蒹葭已经憋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地笑出了声,“……桑中你要生吗?”
“不……不用了……”难得正经人桑中被逗成了这副模样,连说话都有些不大利索了。
“那便犬先’字吧。”徐福一本正经地提笔在绢布上写字,他的字已经比起刚到秦国时要好太多了,现在也能被勉强赞上一句颇有风骨了,只是无形之中还有点儿嬴政的字体的味道。
“先,取其形,人形慌乱之下奔走,向西南方而去。”
蒹葭眨了眨眼,龙阳君也跟着眨了眨眼,柏舟勉强忍住了,桑中还在懵。
“这、这就完了?”蒹葭一脸不敢置信。
“不然你以为呢?”徐福斜睨了他一眼,收起了绢布。
“就……不用,说个金木水火土?比如上面像水啊,下面像火啊……”蒹葭结结巴巴地说。
“测字时,心中想着所求之事,然后第一眼看到字时,想到什么,那便是什么了,怎会故作复杂?一个字若是盯得久了,恐怕是有数种拆法的,最后求出来的结果也是杂乱的,又如何能相信呢?”
蒹葭张了张嘴,顿觉无从反驳,只能讷讷道:“先生说得有理,那李将军是往西南方去了吗?”
“卦象如此,我们先记在心中,要获得更详细的信息,还得到李信失踪的地方查看一番。”徐福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绢布递给了一旁的桑中,上面还有炭笔写的字呢,等会儿搁进袖子里,说不定一抖全是灰。
桑中刚要伸手接过,柏舟出声道:“我来吧。”说着便将那绢布硬生生地截了胡。
桑中也只能郁卒地看着。
徐福并不知这二人间如何暗潮汹涌,他命士兵打了水来,简单洗漱一番便准备要休息。
徐福往床榻边走去,桑中动也不动,唯有蒹葭和龙阳君迅速离去了。柏舟愣了愣,不由问道:“桑中,我们不走吗?”
桑中稳稳地站在那里,仿佛脚下生了根,“你走吧,我留在此处。”
柏舟额上的青筋的蹦了蹦,露出我已经忍了很久了的表情来,“桑中,你要做什么?先生在此休息,我们怎能在此叨扰先生呢?若是扰了先生清净便不好了。”
“并非我要叨扰先生,而是从前有一次,便是因为我未守在先生身旁,等到先生失踪后,我才反应过来,到那时已然迟了……”桑中眉头紧锁,如今他的眼中都还带着懊悔之色,他是真的懊悔当初没能守在帐中,所以如今徐福也默认了他守在帐中的行为。
柏舟立即改口,“那我便随你一同守在先生帐中吧。”
桑中无奈应下,等他们俩扯完皮,再一回头,徐福已经闭上眼,拢着被子,睡着了。桑中和柏舟对视一眼,就在帐子里胡乱将就了一夜,这一夜倒是没什么事发生,更没什么人来劫刘军医。
徐福从床榻上起身时,桑中已经将水备好了。洗漱,用饭。很快便搞定了早起后的事情。
撩起帷帐,李信的那两名手下,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他们面上微微泛着红,一见着徐福出来,便立即激动地往上凑,“徐都尉!”他们两眼放光,活像是看见了什么天价珍宝一般。
徐福觉得有些瘆人,便皱了皱眉,将桑中和柏舟往前一推,挡住了自己。
“走吧。”
那两人要在前面引路,总算没有再回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徐福。
徐福身后走着蒹葭和龙阳君,他们二人纯粹就是来凑个热闹的,也不知是不是成了婚的人,当真会有变化,从前多么冷漠纯情的少年蒹葭,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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