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法子?”
“自然是再也不用卜筮的能力,做个普通人到老便不会再损耗心力了。”
徐福闻言,在心底暗暗说了句,个屁!
但嬴政却认真思考起了这个可能性,他倒是希望如此,但他也比所有人都清楚,放在徐福的身上,徐福是决不可能做到的。
“将此人扣押起来。”嬴政终于撕去了耐心的面孔。
徐福轻叹道:“可惜了。”
田味背后的人都还没出来呢。
“不可惜。”嬴政淡淡接口道:“外人只会知晓田味在此次事件中,获得了寡人的青睐,被提了官职。他们哪里会知道田味被寡人扣押了呢?”
徐福怔了怔,“也是。”本来他们就只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那么只要制造假象就行了,哪里管田味究竟会不会受苦呢。
“等抓到背后之人,我倒是要好好问一问田味,他那一身能力又是传承自谁,他的面相又怎么会如此诡异。”徐福道。
嬴政闻言,没有说话。
看吧,现在徐福的第一反应都是想到这些,可想而知,要从他身上剥离开卜筮的能力,那就好比剥离徐福赖以生存的东西一样,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徐福说完,也发觉自己有点好笑。
将此事抛到脑后,他们直接在帐中休息了起来。
百姓们遥遥瞥见这边的帐子,纷纷安下了心。
如此过了一夜。
平安无事。
嬴政并不惊奇,依旧勒令大家在城外等候,确认完全安全无事后,方能回到城中。百姓们知道这都是为了他们好,哪里敢有异议?
那田味可就不好受了,他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装逼装过头,把自己给装进小黑屋里去了。昨日侍从将他带下去之后,便直接将他捆绑了起来,没有吃的,没有喝的,被捆起来之后冷风一吹,他就直打哆嗦。田味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的苦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秦王和那徐君房,都不是可以随意招惹的。
这一招惹,就得出事儿啊!
田味无奈,只得嘶声道:“我,我有话与秦王说!”
守在外面的士兵根本不搭理他。
“我有非常重要的话要与秦王说!与庶长有关!”
那士兵这才动了,他回头看了一眼田味,恶声道:“等着!王上见不见你,可说不准!”
田味哆嗦了一下,是冷的。
他靠着杆子,脑海中又浮现了那一日,在宫殿上空看见的异象。
他们都看不见……
就连徐君房也看不见。
田味微微一笑,不知怎的,脑中还浮现了大雨那几日,徐君房去安抚那些百姓的身影。
瞧上去还挺圣洁的,但是田味不得不说,圣洁得太碍眼了。
这些愚民,何必那样对待呢?只要对他们稍加恩惠,他们不是便会匍匐在你的脚边,将你奉若神明吗?
在等待秦王的时候,田味脑子里想了很多。
他甚至还意淫了一把,自己若是坐在至高无上的位置上,那会如何……到那时,他大约会留着徐君房吧。
秦王这样的人太过危险,倒是不能留着。
徐君房生的分明就是菟丝花的模样,失去卜筮的能力,做个普通人才好……
田味还在进行毫无边际地意淫。而这时,徐福却和嬴政一起踏了进来。
“说吧。”开口的是徐福。
田味扬起头来,还是没能从徐福的脸上看见半点渴求,又或是焦灼。田味颇觉可惜,不过他还是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有一日,我前去见王上与庶长时,在殿外瞥见了异象。”
“什么异象?”徐福几乎是本能地觉得,那异象应当跟自己有关。
“宫殿的上空,黑云密布,那一块儿的天都是低垂且灰蒙的,如同一张大口,要将整个宫殿吞噬进去一般。庶长应当也见过不少异象了。这样大凶的异象,庶长应该知道,绝不是什么好征兆。”
光是听田味的描述,就会容易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自己站在宫殿里,那不就跟站在怪物口中一样吗?
不过徐福很清楚,这可不是恐怖片或者奇幻片的世界,他半点恐惧也无。田味说得不错,这样的异象他应该是知道的。这个异象,还是他上辈子的时候,曾经在山门中见过。
那是山门中有个师傅快死了,才会出现的异象。
古籍中倒是有记载说,这种异象的出现,代表上天要收回什么东西了,或许你的灵气,或许你的能力,或许是你的性命……
反正给人算卦的相师少有长命的,因而这种异象,从来引不起什么惊奇。
徐福还在沉思中,倒是嬴政脸色变得更厉害。
当然,这时的古籍,也有对异象的记载。但是关于异象的记载呢,大部分都是这样的。红光、吉祥鸟、彩虹……都是吉兆。而这种黑气、阴云、仿佛凶兽的大口,那都是凶兆!
“这预兆了什么?”嬴政冷声问道。
“我……我也不敢确定,但会带来祸患是定然的。”田味顿了顿,还小心地补充道:“若是弄不好,或许还会牵连旁人。”他这句话说得实在太有深意,其中暗含的意思大约便是,可能会牵连到嬴政的身上。
但是嬴政根本感受不到个中的深意。
就算是感受到了,嬴政也半点不会畏惧。若是他那般畏惧多疑,又哪里会成就如今的秦王?
“没事,别紧张。”徐福突然出声了。
他先出口的话,竟然是先安抚嬴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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