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样,忍不住气得笑了,“我说狗丢水里都能学会狗刨了,你怎么还没学会闪躲啊?”
王小明小声道:“你不是停下了?”
陶乐道:“靠!你这是埋怨我没撞过来?”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能不能带我进银馆啊?”王小明露出乖巧讨好的笑容。
陶乐也跟着笑了笑,然后敛容道:“凭什么?”
“呃。”王小明低头。
“不对啊,昨天阿勋不是打电话给我说你被录取了吗?”陶乐道,“不会一个电话之后他又把你给辞了吧?”
王小明挠头道:“是我忘记问怎么进银馆了?”
“你昨天怎么进去的?”陶乐皱眉。他怎么记得项文勋好像说是和他一起进来的?
王小明一惊,结巴道:“就,就是……”
门突然毫无预警地从里打开了。
项文勋一身灰蓝的西装,领子微微敞开,“磨蹭什么。进来。”
陶乐调侃道:“你不是向来守身如玉吗?怎么舍得把最上面两颗纽扣解开了?”
项文勋道:“因为帮某人擦屁股擦到烦。”
陶乐听出他口气里的火药味,不禁挑了挑眉。
项文勋和他是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两家是世交。后来项文勋的父亲因为某些问题不得不躲到国外去,临走前,千叮万嘱地将项家兄弟托付给了陶家。他老爸当时拍着胸脯说,就算陶乐不成器,也要把项文勋项文杰给拉拔出息。长大后项文勋的确出息了……他也的确没成器。每次他老爸骂他,他就用这话堵,说是当初一言定终生,给咒的。后来他出国在项老爸的眼皮子底下混了三年,混了个乱七八糟的三流文凭回国准备光耀门楣,谁知刚在家呆两天,他就被他爸一家踹到这里给项文勋打下手来了——虽然这个下手还是名义上的。大多数时候,是项文勋给他打下手。他闯祸,项文勋收拾。这么多年,从没听他喊苦叫累的,今天新鲜了。
“阿勋,”他认真地看着他道,“你别是憋出什么病来了吧?”
“我脑袋没开花,能有什么病?”项文勋朝王小明使了个眼色,“你跟我来。”
王小明立刻低头跟上。
陶乐在原地站了会儿,突然追上去,凑着项文勋的耳朵道:“你们要说什么?我也要听。”
“关于银馆未来一年内清洁工作展开的具体计划和目标以及清洁部详细人员安排和分派。”项文勋顿住脚步,“你要听吗?”
陶乐道:“你别逗了,这种事你找一个新来的商量?”
“汪姐请假半个月,褚昭提他当清洁部代理主管。”
“……”陶乐不可置信道,“昨天我撞车之后还发生什么离奇的事件吗?”还是看上去土得掉渣的王小明其实是某个权贵人物之子跑来这里微服私访?
项文勋道:“撞车后最离奇的事情就是张总和你进了同一家医院,据说不到一个小时就被转入了重症病房。”
陶乐望着天花板道:“这事确实挺天灾人祸的。”
“他在本市也有点影响,你小心点。”项文勋点到即止。
陶乐不乐意了,“谁让他碰杰少?在这一行的谁不知道杰少是我的人?他哪只手碰的,我就废了他哪只手。他下面的那根东西碰过,我他妈的就让他断子绝孙!”
王小明被他话里的狠戾吓到,忍不住朝巴尔靠了靠。
项文勋的目光立刻朝巴尔扫了一眼,很快转开,淡淡道:“杰少会变成现在这样,不知道是谁害的?”
一下戳中软肋,陶乐顿时蔫了下去。
等项文勋领着王小明走进电梯,他才不是滋味地喃喃道:“今天的火气怎么这么大?”
电梯门一关,项文勋就歪在角落里。
王小明看看巴尔又看看项文勋,忍不住问道:“项总昨天忙到很晚?”
项文勋苦笑道:“一夜没睡。”
这种哥哥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王小明羡慕起那个被吸血鬼啃了一半就跑的少年来。
“我和法国英国方面都联系过了。”他揉了揉眉心,“他被空运回来的两天前到的法国,在里昂的一家酒店住过一晚上。英国学校对于他去法国的事完全不知情。和他同住的室友说他是跟一个金发男子一道走的。我正在找朋友让他对那个金发男子做拼图……”
王小明见他疲惫得好似随时会倒下去的样子,劝道:“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一会儿还有一个会要开。”他抬起头,“你的朋友在吗?”
“在的,他……”
“不要告诉他我不能离开你五米远。”巴尔很快截住他的话。
王小明疑惑地看着他。
“这样才不会妨碍他对你做些亲密动作。”巴尔考虑得很周到。
但是王小明对于他的周到一点都不领情。
项文勋看不到巴尔,只能从他的表情猜测巴尔的动态,“你的朋友不高兴?”
“没,没有,他很高兴。”王小明边说边看向巴尔。
巴尔给了他一个,我哪里看起来很高兴的眼神?
虽然这个情绪表达有点复杂,不过王小明看懂了。他下意识地咧开嘴赔笑。
巴尔皱眉,“你笑得不能好看点吗?”
王小明为难道:“这个有先天限制啊。”
“什么?”项文勋问。
“我是说,芙蓉姐姐怎么笑都笑不出奥黛丽赫本的感觉啊。”王小明猜测巴尔听不懂芙蓉姐姐和奥黛丽赫本,所以嘀咕得声音并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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