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茫然地看着前方路上车水马龙,喃喃道,“这钱……怎么花?”
路雄笑起来,伸长手臂将人揽到怀里,“哎哟,我的败家娘们居然不会花钱了?”
“啊……”
“啊什么啊,”路雄揽着他往前走,“走,老公教你花钱。”
一千三百块钱变成了蛋奶鱼肉若干,两人来到福利院,将物资捐给孤儿们,并留在福利院和孤儿们一起吃了午餐。
有小女孩红着脸拉住殷勤的手,“蜀黍,你有没有老婆?”
殷勤:“……没有。”
“我长大之后就嫁给你好不好?”小女孩眨着眼睛,双手捧腮,“你真好看,嘴角还有梨涡……”
路雄大咧咧地搂着殷勤,“再好看也没用,他有老公了。”
小女孩刹那间婚姻观坍塌,捂着脸泪奔而去,撞翻一个蹲在院里玩泥巴的小男孩。
小男孩坐在地上对着殷勤看了半天,拔腿跑来,拉开殷勤的手,将一只活生生的蚯蚓放了上去,使劲吸了下鼻涕,“蜀黍,等你跟老公离婚,我娶你。”
殷勤:“……”
“小兔崽子!!!”路雄暴怒。
来的时候殷勤失落路雄得意,走的时候路雄窝火殷勤尾巴翘上了天,坐在车上掏出镜子顾影自怜,“哀家这张脸……真是童叟无欺……”
“赶紧闭嘴!”路雄怒道,“连五六岁的小屁孩都勾引,你这个不守妇道的男人!”
殷勤对他抛个媚眼,“哎哟,你要是再敢欺负我,我就改嫁!”
路雄被他雷笑了,“赶紧改嫁,我还是钻石王老五呢,还能娶个十八的。”
“得了吧,你要是敢娶个十八的,我就敢嫁个十六的!看谁狠!”
“……”路雄承认他没殷勤狠,主要是没有这种优惠大酬宾的脸皮。他哑口无言地瞪着殷勤,心想遇上这么个人,自己大概只能在床上找回场子了。
不,在床上也找不回场子,殷勤下床妖孽上床女王,敢不卖力就一脚踹下床去,可偏偏自己还不舍得重振夫纲。
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混账东西了呢?路雄悲哀地想,感情真是个操蛋玩意儿。
殷勤嬉笑着凑过来,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嗲声道,“不过我老公这么好,又帅又温油,我才不会改嫁呢。”
路雄一脸幸福地泪流满面,这么个东西,怎么能不叫人喜欢?能宠十分,又怎么舍得只宠八分?
毕竟幸福得来不易,更何况他们都已不再年轻,
晚上路雄去警局值班,殷勤在家坐不住,新买的钻戒咬得手痒,他迫切地想要出去炫一炫。
喊了公子闲出来喝酒,两人坐在沙发里,殷勤优雅地端起酒杯,粉红光芒在灯下一闪而过。
公子闲淡漠地扫视一眼,视若无睹地大聊国际局势。
殷勤心里疯狂咆哮:你快关注我的戒指啊!你不关注我怎么炫耀???
公子闲外表镇定内心险恶:就是不提,就是不提,我憋死你!
殷勤憋得心都要碎了:啊啊啊……
两人从国际局势聊到房价未来,再聊到早市的蔬菜比晚市贵三毛,终于,公子闲玩够了,喝一口酒,目光淡淡扫过他的手指,“戒指不错,多少钱?”
殷勤顿时松了一口气,得意地比个数字,“粉红钻,70分。”
公子闲冷笑一声,“你个败家子,路雄的家底都让你掏空了吧?他一个小警察,还能有多少钱?”
“我巴不得掏空了他,”殷勤单手托腮,钻石在手指上熠熠生辉,“反正我有家底,大不了我养他,也省的担心他有小三。”
“啧啧啧……”公子闲摇头,“路雄找你这么个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殷勤哈哈大笑,仰头猛地灌一口酒,眼角顿时湿润起来,重重将酒杯落在茶几上,他醉眼迷离地看过去,哑声,“我把周正的戒指卖了,一千三,卖了……”
公子闲皱眉,“你不舍得?”
“不是,”殷勤摇头,端起酒瓶给自己倒酒,“我只是……这心里……咯……心里一下子空了……”他闭上眼睛,修长的手指捂住脸,“阿闲,这么多年……到此为止了。”
公子闲理解这种感情,一根刺深埋心底,纵然不是情根深种,往外拔的过程也是血肉模糊,怎么能不疼?
叹一声气,“你还爱他?”
“怎么可能?”殷勤苦笑一声,“我这前半生情场失意,接二连三被人欺骗,骗得最狠的,是当初爱得最纯的那一个,从分手那天起,我就不爱他了,我只恨他,我爱的是我付出的感情和荒废的时间,那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十年,我干点儿什么不好?我用来受他欺骗,我妈到死都不认我……我怎么可能还爱他?”
“别想了,戒指卖了,你跟他最后的羁绊也断了,好好和路雄过日子吧,别再胡混了,而且你也没有资本再混了。”
殷勤点点头,喝一口酒,缓缓趴在了茶几上,他醉了,喃喃道,“我留着那个戒指,时刻告诫自己,我恨他,可戒指一卖,突然觉得,连恨都浅了,好像这些年的痛苦全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成过眼云烟了……”
“都多大年纪了,还有什么爱恨?”公子闲笑道,抬起手,悄悄将自己的钻戒在粉红钻上比了一下,觉得还是自己的漂亮,满意地收回手,摸摸殷勤脑袋,“放下吧,谁年轻时没遇见几个渣呀,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为了恨他而委屈了自己不值得,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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