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没有温医生的踪迹。
这让才有了点打算的白言心毫无防备的扑了个空,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太掉以轻心了,也许自己应该重新审视一下温医生这个人才对。
在心里有了这个想法后,白言就带着楚蓝回到房间里,并且打电话给秦青叫他尽快去调查一下这个温医生。
秦青的工作效率果然和他那直线上涨的工资成正比,不过几个小时秦青就在晚饭前把温医生的资料发到了白言的手上。
白言并不急着看,他现在不怕温医生做什么。因为在刚才很秦青通电话的时候,他就吩咐对方让一只暗中藏在他和楚蓝身边的包边去守着柯珂和温静的病房。这样等对方有什么动作的话,会在第一时间就可以阻止。
当然白言也如实把自己的安排全部告诉了楚蓝。
“所以可以不用担心了,我联系了另一位医生来照看柯珂的病情,现在的话你还是想想自己吧。”白言抬手轻轻的掐了下楚蓝紧绷的脸,“今天中午都没来得及吃饭,你是想把我这段时间好不容易给你养起来的肉全部再减回去吗?”
楚蓝似乎对白言这种把他当做孩子一样逗弄的动作十分不满,但也不躲,只是在白言掐完之后抬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控诉着。
不禁逗。
白言低笑一声,正巧送晚餐的人这是来到了病房。由于专门被交代过,所以白言他们在医院的每一餐虽说不上是有多考究奢侈,但至少也是精致美味的。这一点从楚蓝那渐渐开始变得红润健康的脸色就可以看得出来。
白言对送餐的护士道谢后,跟往常一样陪着楚蓝一起在病房里用餐。也许是近几天天气渐渐暖和的原因,吃完饭的两人都觉得有些困了。
楚蓝吃完饭稍微笑话了会便窝在床上睡了过去,而白言则是独自在桌边喝着茶,开始准备翻阅秦青发来的资料。
但手机那明晃晃的屏幕不知怎的在白言眼中越来越模糊,端着茶杯的手也像是被一丝丝的抽走了力气。
在闭上眼的那一刻,白言拿着手机的手垂了下去。随着手机一起掉在地上的还有那飘着袅袅香意的茶杯。
茶杯在铺着地毯的地面上骨碌碌的滚了一圈,温热的茶水撒了一地也沾湿了白言穿着拖鞋的脚面。
然而,白言却没有因此而醒来。
房门在这时缓缓的的被推开,来人看着昏睡的白言,又将目光转到了楚蓝身上。片刻后像是下定了什么艰难的决心一样,走向了在病床上睡得一脸安稳的楚蓝。
秦青本来就是个浅眠的人,即便是在一天中最疲惫的时候,只要有些干扰到自己的响动他都会立马清醒过来。
比如现在,凌晨三点。
秦青在接起这个不认识的号码的电话时还是有点懵的,但是再听到自家老板冰冷的毫无温度的语调,并且理解了话里的内容后,他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挂了电话后秦青飞快的穿戴好衣物冲到了车库,冒着明天会接到一叠超速罚款单的危险,秦青开着车向医院里冲去。
终于赶到医院锁上车门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意外的看到了前两天陆少英刚从他那里领走的摩托车。
稍微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飞快将脑海里所有的东西理清之后,秦青向白言所在的病房快步跑去。
白言是被脚背上一片有些冰凉的湿意所唤醒的。从沙发里醒来的他先是想了下自己为什么会睡在这里,然后才是观察自己不太正常的状况。
房间里因为没有开灯而一片黑暗,能看清周围的事物全靠今天窗外异常明亮的月光。
他最先注意到的是空荡荡的病床,病床上的被子乱成一团,一半还在床上,一半已经耷拉在了地上。
白言本来以为楚蓝也许是再洗手间,所以习惯性的转头看向洗手间那镶着半面磨砂玻璃的门。
然后,他察觉到了许些不对,因为洗手间并没有灯光。
白言猛地站起身想走过去打开门亲自看一眼,但在站起来是一瞬间他的脑袋嗡的一下晕了起来。
就像是低血糖患者猛地起身一样的症状——耳鸣,目眩,太阳穴胀痛,身体有非常短暂的一瞬无力。
白言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低血糖,这种异样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摄入了某种药物。
他撑着这份不适向前走去,却在跨出的第一步就感觉脚边碰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正是他的之前经常用来泡茶的茶杯,再往前不远一点他的手机正反扣在地上。
白言先是走到洗手间前拉开门打开灯查看了一边,然后才带着许些猜想捡起了地上的的手机。
可白言在看到自己的手机屏幕的一瞬间,脑海里那还未成型的猜想就一下子变成了事实。
手机屏幕因为遭到恶意的破坏而龟裂,但仍然能从破碎的屏幕上看到一张光线不怎么充足的照片。
照片上单薄的青年穿着自己亲自挑选的睡衣,那双自己最喜欢的眼睛被黑色的布料遮着,嘴也被一根看似白色布绳的东西勒住,双手和□□的双脚被看不出材质的绳子紧紧捆了起来。
青年正是楚蓝,照片上的他就这么一副模样侧躺这件病房里的床上,讽刺的这个角度也刚好将正在昏迷的白言一起拍入了镜头。
而现在,白言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原本应该在床上的楚蓝则也没了踪影。
白言捏着手中的手机,在一段不算很长的沉默后,那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上渐渐扯开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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