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吼我:“老子哪里对不住你了啊?!天天这样!从你们班长到你老师到我爹!啊!我舅舅你也喜欢过!啊!那个武生我都不记得叫什么了!啊!搬米的那个工人!啊!银行那个柜员!啊!糕饼铺那个洋人!啊!这回他妈的一个太监你也要喜欢!啊!”
我:“啊?”
“啊你妈个头啊,啊!”赵公子掐着我的脖子吼,“郑齐是他妈个死太监你看不出来啊?!”
我:“啊?”
“啊你妈个头啊,啊!”赵公子继续掐我的脖子,“你是不是眼瞎啊?!你以为他怎么发财的?从宫里偷古董卖出来的啊!”
我镇定地说:“柏拉图。”
赵公子问:“什么图?”
我说:“柏拉图。”
他问:“这又是他妈的什么鬼啊?!”
我说:“这就是我和你无法产生爱情的原因,我与你根本没有共同的话题和爱好。”
他说:“我也没打算跟你有共同的话题爱好啊!”
我说:“我不在意他是不是太监,我只在意他懂不懂柏拉图。”
赵公子问:“那你在不在意他有老婆啊?”
我:“啊?”
赵公子说:“宫女啊!对食啊!就一直跟他后面那女的啊!”
我:“那不是他义妹吗?”
赵公子冷酷地笑了一笑:“我爹还跟人说你是我义弟呢。”
我恳切地说:“请你把我当一位真正的义弟看待可好?”
赵公子说:“哦,好。”
看来赵公子是一个qín_shòu不如的兄长。
他逼着我叫了他一整夜的哥哥。
呵呵。
我的又一次爱情与自由的萌芽,就这样的被赵公子扼杀于襁褓当中。
讨厌的赵公子。
第2章 三者c-h-a足
今天我被人指责是没用的男人,只能依附在赵公子身上的禁脔玩物不见天日可怜虫。
我很认真地反驳了对方。第一,我曾经努力地挽救过赵公子的学堂成绩,甚至试图考试扔答案给他,他睡过了头没抄完答案,这是他的问题。第二,我不是禁脔玩物不见天日可怜虫,至少不是不见天日,我每年生日赵公子都要作到全城皆知,以保证我上报纸头版。(只在心里想)认真地说,我每年都有那么一些时候想刺杀赵公子(不敢说出来)
对方有些措手不及,质问我有什么本事,靠什么生活。
我认真地想了想,翻译外国书,投稿写社论,学堂每周代一堂外国文学课,中央洋行内勤部文员,市图书馆管理员,今年就只做了这些。
对方说我配不上赵公子。
这我就不高兴了,赵公子那样的草包我配不上他?赵公子他甚至至今都不能完整地默写出他自己的洋文名字。
我给他取的,叫尼古拉斯·斯皮尔伯格。
而我对自己的洋文名字较为随意,叫乔伊。
哪怕我不爱赵公子,我对他还是这样的真诚与尊敬。
赵公子从来没有认真地看完过他的洋文名字,如果他认真地看一遍,一定会发现世界的真理在于眼见为虚,全名真的很好记。
所以我讨厌赵公子,总是枉顾别人一番好意。
赵公子很晚才回家,问:“金仙儿是不是来找过你?”
我说:“嗯。”
赵公子愤怒地问我:“你跟他说什么了?他一下午不好好唱戏,逼着我背你取的那个洋文名字!”
我问:“你背出来了吗?”
赵公子:“背你妈!”
我不与他争吵,安静地练太极拳。
赵公子坐在旁边,看了一个钟头,骂了我一个钟头。
我休息的时候向他建议:“你何不擦一下地板呢?”
赵公子把眼睛一瞪:“老子还要擦地板了?!你不要没事找事!金仙儿找你麻烦你就打他啊!每次都找我麻烦干什么!”
我为何要打金仙儿?金仙儿每一次来找我,还会带礼物,不一样的原版洋文书,或者洋巧克力,或者特别有趣的新奇玩意儿,或者香水儿。金仙儿还要和我聊一聊天,问一问外国的戏剧,谈一谈国内的古典。我与他总是愉快地聊完了正事,他才会试图激怒我。很多时候,我认为,金仙儿比赵公子可交多了,金仙儿的灵魂是有着趣味的,若没有赵公子,金仙儿的灵魂会一直有趣下去,或许我还会与他产生一段罗曼蒂克的爱情。
赵公子把外套卷成一团往我身上砸:“我去他妈的!老子明天就去打死他!”
我建议他:“你还是擦一擦地板,你爹府上要办舞会,把佣人借过去了。”
赵公子指责我:“你怎么不擦?”
我问:“那你擦不擦?”
赵公子:“不擦!”
我很高兴,说:“那我请人来擦。”
赵公子问我:“你要找谁来擦?王副官他弟?”
我再一次地告诉他:“王先生开了一家新式的公司,可以请佣人做短期的服务。”
赵公子:“那姓王的来吗?”
我说:“我请的是佣人,他是公司的经理。”
赵公子:“那你去请吧。”
我于是拨打了王先生的电话,愉快地邀请他过来擦地板。
赵公子又骂了我一刻钟。
王先生匆匆地赶来了,被赵公子拦在家门口:“佣人呢?”
王先生恳切地解释:“今天工人罢工,我怕赵公子等得急,赶紧亲自来了,不敢怠慢。”
赵公子说:“你是经理,大材小用,不用你做,回头请你跟你哥去跳舞。”
王先生:“没事的没事的。”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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