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日记:
我爹逼我弄个孩子,他说邱一心肯定想养,妈的,邱一心连狗都懒得喂,他除了我什么都懒得喂,最后都是我养,妈的,弄他妈弄。
第18章 第 18 章
赵公子出差京城之前,我与他产生了一场争执。
虽然事情的起端只是剪刀不见了,但事情的后续却无比严重。
赵公子与我的生活习性有极大差别,我常常将剪刀放在工具盒,而他常常将剪刀放在抽屉,我与他刚搬去公寓时花了两个月的时间达成艰难共识:剪刀要么在工具盒,要么在抽屉。
然而这一次,剪刀不见了。
最终我们在花盆里面找到了它。
本也没什么大事,我随口说:“下次别忘了。”
赵公子:“忘你妈,你自己乱放。”
我说:“不是我乱放的。”
他说:“不是你是我啊?”
当然是他。
他说:“不是我!”
我说:“也不是我。”
哪里还有第三个人来我家呢?金仙儿被请去外省唱戏一个月了,还怪想的,他把哈姆都带去了,任性。
口角往往从小事切入,经过半个小时,我与赵公子便已经辩论至我与他的衣服谁更丑,再半个小时,辩论至他上个月收衣服再次遗失我的一只袜子,再半个小时,辩论至我是否密谋刺杀他然后与郝达私奔。
当时提及郝达,我与他同时沉默了下来。
郝达便是第三个可以出入我家的人。
赵公子打电话:“你妈的昨天来修门锁是不是把老子剪刀c-h-a花盆里了?!”
郝达说是,他昨天来修门锁时公寓没人,他顺手扫地洗碗擦桌子修剪花枝,大概是忘记把剪刀放回去了。
赵公子狠狠地挂了电话,吼我:“说了不是我啊!”
我说:“也不是我。”
我与他便僵持一晚,直到昨日早上他离家出远差。
赵公子心胸狭小,出差两天,不给我打一个电话。还好我大度,看在与他搭伙租公寓的份上,问郝达酒店电话。
郝达很快帮我打听到赵公子下榻酒店房间的电话,我打过去,却没有人接。
我每个小时打一个,打足二十四小时,没有人接。
我问郝达,郝达说:“糟了,我问同行的同事,说赵公子失踪了!”
我:“……”
郝达:“我找我叔去!”
他便找大力叔去了。
我想了又想,打电话给三哥:“三哥,你见过小龙吗?”
三哥说:“昨天和他一起吃了饭,他就自己走了。”
我说:“他失踪了。”
三哥说:“一个大活人还能失踪?这边——啊!”
我:“?”
三哥说:“没事。你不要担心。我去找他。不说了。再见。”
三哥都慌到一句话一个句号了,居然还说没事,我是不信的。
挂断电话后,我细细地斟酌一番,正要行动,接到赵四爷的电话:“赵龙不见了?”
我说:“是。我马上坐火车上京找他。”
赵四爷:“你去有屁用!你是想半路跑了吧?”
赵公子疑神疑鬼的毛病大约便遗传自他爹。
赵四爷:“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哪里也别去!别当人傻,一个先跑,另一个打着找人的幌子跟着跑,我用这招的时候还没赵龙这小兔崽子。”
我:“……”
他父子二人可否不将人心看得那样险恶?
我只能坐在家中等待,电话却迟迟再没响起,我甚至疑心是电话又坏掉了。每一次赵公子生气总要摔电话,电话很难不坏。
我少年刚到赵家不久,便见过电话被他摔坏,他那时便总喜欢摔电话。
有一次,赵四爷带着他与其他兄姐姨太太们举家出外度假三天,我因偶染伤寒而留下守家,吃了药喝了热汤便睡下,一夜之后便好了,舒舒服服地坐在花园里面晒着太阳看书,毕竟如此自在的时候不多。
然而这样的自在结束于讨厌的赵公子。
他远远地吼我:“你妈的怎么不接电话?!”
吓得我急忙从他的花园躺椅上起身,说:“电话没响。”
他吼我:“老子打了一晚上!”
可是我真的没有听见。
送他回来的大力叔很不高兴地看着我:“真的打了一晚上。”
我更加忐忑了。我是被赵家收养的孤儿,却连守家接个电话都做不到,他们或许会将我又卖掉。
我急忙道歉,并且打听我耽误了什么大事,以预测我将如何被赶出赵家。
赵公子冷冷地说:“没事。”
我不信,我一定耽误了很大的事,他都不敢告诉我。
赵公子不耐烦地说:“说了没事啊!”
事已至此,不要说这善意的谎言了!
赵公子骂我:“有病啊,说了没事!”
我便不敢说话了。总之听天由命吧。
等他气冲冲地进了屋子,大力叔冷冷地和我说:“你一晚上没接电话,他以为你病晕了,非得回来。”
我:“……”
大力叔:“下次不要这么惹麻烦。”
我说:“嗯。”
我去楼上卧室找赵公子,他冷冷地看着我:“干什么?”
我说:“大力叔说你是担心我病晕,谢谢。”
赵公子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说:“不过我刚才检查了一下,好像电话机被你临走前摔那一下摔坏了。”
赵公子恼羞成怒地骂我:“滚!”
我坚持说完再滚:“而且你可以打电话给王婶,让她过来看一看。”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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