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
杨林道:“微臣倒是有条绝计,依计而行,定可将天下反王一网打尽。”
杨广眯着眼睛看他半天,道:“说来听听。”
杨林道:“反王造反,不过是觊觎天下。如今,若是朝廷撒下帖子,布下战阵,邀他们来破,赢了的可以得到传国玉玺,名正言顺地立为天子。必能引他们前来争抢。”
杨广道:“到时候,各反王为了玉玺,必定是自相残杀,咱们便可以坐收渔利。保险起见,还可以在战场之外设下陷阱,凡有进来的想要出去,必葬身在这陷阱之中。靠山王,你真是只老狐狸。”
杨林笑道:“皇上英明。微臣确实是这个意思。”
杨广眯着眼睛想了想,除了要冒一点点险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坏处。当下叫人传旨召回宇文成都父子不提。
瓦岗这边,虽然李密不准,秦琼还是坚决带了人去打探罗成的情况。
因为这分歧,两个人几乎要在朝堂之上吵起来。好在秦琼总算是个有分寸的人,每一句话说出,都留着余地,至少不能让新上任不久的皇帝当众下不来台。
王伯当道:“二哥,四十六弟家中乃被大魏连累,我朝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但你乃军中元帅,此时离开还是颇有不妥。换个人去可好?”
秦琼沉默不语,徐懋功圆场道:“元帅身体欠佳,本该休息调养,奈何心中焦急,就算是强留在山上,怕是也调不过来。皇上,不如您就当是给元帅放个假,养养身体?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
众人也都知道他与罗成兄弟情深,若不是这样,事事以大局为重的秦二哥也不会这么坚持这么忤逆。是以纷纷帮腔。
李密本就是个没根基的皇帝,此时众口一词,他甚是无奈,也只好答应。
秦琼带了个百人队一路快奔。
本来当日罗成要自己回去的时候,秦琼就想跟去,但当时的身体状况,跟着他只能是拖累。这才咬牙放他自己走。
但后来却越想越不对。
罗成虽表面上冷酷无情,但若是被谁碰触了心中所爱,却恰恰是个反应极大的。
此时北平府有难,他如何冷静得了?一着急,必然又成了未及弱冠的冲动少年。
秦琼一路心急如焚,却没想好若是表弟真的出了事,他这个杯水车薪的百人队要怎样去对抗宇文成都的十万大军。
宇文化及坐在帐中,听得探马来报,说秦琼果然带了百来人奔幽州而来,不禁感叹这杨广整日坐在屋里,竟也神机妙算若此。
但杨广想要借罗成牵制或者削弱瓦岗,而宇文化及却暂时不想。
他叫来宇文成都,如此这般吩咐一番,无非是要他把秦琼逼走,让瓦岗不要掺合进来而已。说罢,也便摇着椅子闭目养神去了。
宇文成都被父亲的行为搞的困惑非常。
几天前他无意中听到了父亲和罗成的对话,言辞之间,反意昭昭。
现如今,父亲又完全置皇上的旨意于不顾,好容易抓到了罗成,却不肯拿来对抗瓦岗。
然而,这是从小就教他要忠君爱父的父亲,他怎么可能反呢?
宇文化及半晌没有听见脚步声,睁眼一看,儿子果然还站在面前,身体挺直如一杆标枪。他微微皱了皱眉,道:“愣在这里做什么?”
宇文成都道:“孩儿不明白父亲的意图。”
宇文化及哈哈笑道:“成都啊!为父以前太苛责你了。你想说什么,便直说吧。”
宇文成都“咚”得一声双膝跪地,道:“父亲可是想反?”
宇文化及摸摸胡子,笑道:“嗯,还算没练武练傻,看出端倪来了。怎么,成都,你不想要那至尊的皇权?”
宇文成都道:“可是父亲,是您一直教我要忠君……”
宇文化及哈哈大笑,道:“什么是君?谁是君!谁拥有权利谁就是君!我宇文氏也曾是北周的皇族,凭什么现在就要对他杨家俯首称臣?”
他看儿子低头不语,又道:“成都,为父现在就剩了你一个儿子,不管争到了什么,以后都是你的。你只要照着我说的做,这大好江山,咱们父子,不难拿。”
宇文成都又沉默半晌,才点头道:“是。父亲。孩儿明白了,现在就去逼走秦琼。”
距离幽州越来越近,秦琼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胯|下黄膘马感觉到主人的焦虑,速度稍稍放慢,秦琼便是狠狠一鞭抽在马屁股上。
马儿吃痛加速,秦琼这才反应过来,这跟他同甘共苦的马儿,他几时舍得抽打?
他俯身在马鬃之上,好言安抚,道:“黄膘,对不起。我们要快一点,去看看表弟。快!”
黄膘马日行千里,脚力极佳。然而这却苦了身后的百人队。
他们本身骑术就比不上自家元帅,再加上没有那么好的马,只能越落越远,几乎就要连秦琼的马尾都看不见了。
好在同行的还有个谢映登,放慢了速度带着百人队远远跟着。
距离北平城门十多里,是一片林子。树木算不得参天,却也浓荫盖顶,是片茂林。
当年兄弟俩跑出来打猎,罗成表明心迹的,正是这里。
秦琼顾不得回忆,打马自林边飞奔而过,却见里面突然窜出来一群人。
“秦琼!”为首的一个大喊一声。
秦琼回头,来人手执凤翅鎏金镗,红色中衣金色铠甲,面如刀削眼若冰霜,正是宇文成都。
秦琼拉缰停马,强作镇定道:“原来是天宝大将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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