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依了,拉着秦琼道:“你怎么打我儿子!”
秦琼一听更是火冒三丈,道:“他是你儿子?那他为什么打你?”
老人道:“怪我从小把他惯坏了,小小年纪惹上了赌习,家里的钱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输光了,他还要赌,我忍不住骂了他几句,他觉得我是舍不得给他钱花,这才一路追着打。如今你打他,我还是心疼舍不得。唉,我这逆子,还是我自己管教吧。”
说到这儿,罗成已经把那恶煞青年拎小鸡一样的拎到老人身前,单手往肩膀上一按,斥道:“跪下!”那青年便扑通一声跪倒。
秦琼道:“老人家,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您再这么惯着他可不行。他身强体壮,日后要是干出什么有违王法的事情来,可是追悔莫及。”
他还待再说什么,突然被罗成扯了一把道:“表哥你看!”
原来饭馆门口的木桩旁边,竟有个小贼已经解开了黄膘的缰绳。
两人哪儿还顾得上什么儿子打老子的闲事,扭头便往过奔。
那小贼一看主人追来,也不敢再打西方小白龙的主意,纵身上马就跑。
那黄膘马原本是极难驯服的,除了秦琼,谁都使唤不动。
但那小贼不知道使了什么花招儿,竟哄得它撒开四蹄可劲儿地跑。
罗成解开小白龙,兄弟俩二人一骑急急追去。
不一会儿出了城,小贼带着黄膘上了山路,罗成和秦琼在后面紧追不舍。
但那偷马小贼显然对这一带很熟,三绕两绕间,突然不知去向。
天已经开始擦黑,两人在林子里转来转去,才发现竟然迷了路。
罗成笑道:“表哥这回从北平府出来,各路兄弟看样子都对你很是不满啊。”
秦琼道:“若说单雄信因为担着整个绿林的担子,不免谨慎过度那还可以理解。但这王君可绝非气量狭窄之人,也不是个冲动莽撞的。何况我之前的官司,这位仁兄也出了不少力,此举必有原因。”
正说着,忽然南边儿传来一声大喝,如同响雷一般。
兄弟俩对视一眼,罗成催动白马,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只见绿油油一片青草地上站着十几头牛,旁边有一个放牛少年,正在目不转睛地看两头牛顶角,时不时喝声彩。
秦琼正纳闷这天都要黑了,放牛娃怎么也不赶牛回去?那放牛娃已经发现有人来了。
他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土,道:“行了别打了,该回家了!”
但那牛哪听得懂他讲话?还是拼着死力顶在一起。
放牛的少年急了,骂道:“再不停手,君可哥哥要生气了!”
说着竟赤手空拳去掰那扭在一起的牛角,一边掰一边还在骂:“死畜生!你开不开?开不开!”
这黑牛本来就顶不过花牛,被这少年掰着牛角一分,当即坐在了地上。
而那花牛,原本占着上风眼看要赢了,如今被这少年一掰,也往后摆出去好几步,一扭头,“哞”的一声,就朝着少年顶过来。
兄弟俩原本看他掰牛角看得一阵乐,都想着这少年真是憨傻,仅凭一己之力怎么可能斗得过壮牛?
但他既然提到王君可,只要跟着他便必定能找到黄膘。于是两人就躲在旁边等着。
却没想到两头大公牛竟真得被他掰开。
秦琼道:“听说三国时的许褚力能分牛,今天我可算开了眼。”
却又见花牛来撞,那少年稳稳扎了个马步,也不躲着那牛,反是两只手抓住了牛的犄角,往旁边一翻说:“不走?那你躺下吧!”
就见这个花牛一个翻脖儿,真的四脚朝天躺在地上。
少年两腿一分骑在牛身上,一双铁拳就在牛头上“哐哐”几拳,把个花牛打得哞哞地乱叫,连挣扎都不敢再挣扎。
细看那少年,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生得人高马大,总有一丈挂零。
一颗光头也没戴个帽子,脸色黑得如锅底一般,粗眉环目,穿一身破短的衣裤,腰间挂着根棍子,两脚踩着双草鞋。
秦琼看着他憨傻的样子,莫名觉得一阵亲切。
罗成却是心里暗笑,早听说过士信掰牛,还以为场面必定紧张异常,没想到竟是如此好玩的一副场景。
少年制服了公牛,赶着牛群往北边走,看见罗成和秦琼也只当没看见一般。
秦琼笑道:“小兄弟,可否问个路?”
少年挠挠头,为难道:“君可哥哥不让我跟生人说话。”
罗成笑道:“我们是君可哥哥的朋友,不算生人。”
少年嘿嘿一笑,道:“那好说,你们要去哪里?”
秦琼笑道:“王君可的五柳庄,小兄弟可认得路?”
少年憨笑道:“果然是君可哥哥的朋友,跟我走就是了。”
当下罗成牵着马,憨傻少年赶着牛,三人摸着渐渐笼罩下来的夜色赶路。
大概走出四、五里地,就见对面来了一匹马。
天光已暗,远远得只能看到骑马的人拎着一口大刀,冷冷地泛着寒光。
那大刀的形状秦琼分外熟悉,正试图辨认,却听得那人喊道:“士信!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回去?你可见到骑着同一匹马的两个人?”
原来这大刀将远远的也只能看到一群牛,但似乎还有个不止一个人影,是以大老远就开口询问。
那憨傻少年罗士信听见喊他,腰间长棍往出一抽,在地上一戳,竟是箭步如飞地向前奔去。
秦琼也听出了王君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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