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
听完手下几句话,容斐就是眉梢一动,诧异望向来人,临行前得到这个消息,不禁有几分奇怪,“岐山地震,什么时候?”
手下道:“三天前。震得不厉害,没死多少人,但据说岐山城里最近不算太平。”
容斐摆摆手,手下退了下去。
“与血墓有关吗?”容斐对顾惊寒道。
顾惊寒已经衣着整齐,他将手里的箱子放到一旁,从兜里掏出那三枚他常用的铜钱,往桌面上一抛。
平时很快就会停止转动倒下来的铜钱,此时却直立着颤动不已,疯狂转动着,根本没有停下来的征兆。
顾惊寒双瞳内的金光陡然一炸,他猛地闭了下眼,喉结一动,咽下差点冲出口的一口血,抬手按下铜钱,沉声道:“看不出,但很严重,与你我气机相连。”
“你受伤了?”
若是以前,顾惊寒掩饰极好,容斐不一定能看出顾惊寒细微的神色变化,但经前两日感情升温,情意渐浓,容斐十分心神几乎全都落在了顾惊寒身上,一点不对劲儿也能放大无数倍,看个清晰。
“怎么样?疼不疼?”容斐一把抱住顾惊寒,眉间躁色与担忧难按,“我去给叫……”
“无妨。”顾惊寒反手压住他的腰,“卜算反噬,常有之事。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西行。该去火车站了,走吧。”
顾惊寒拉着容斐出了容府,上车直奔火车站。
本以为容少爷已经放弃给自己叫人看病,但顾惊寒上了火车,才发现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容斐竟直接让人在下一站送上了一个医疗队,恨不能给顾惊寒从里到外查个遍。但结果自然不是容少爷所想的,他的未婚夫是朵娇弱小白花。实质上,顾大少虽然人瘦,但却壮得跟头牛一样,单手干掉这个医疗队都不是问题。
暂时放宽了心,容斐便又懒散下来,极其不见外地把顾惊寒推倒在座椅上,然后舒展身躯,窝进顾惊寒的怀里,昏昏欲睡。
整个车厢都被容斐包了下来,四下安静至极,唯有火车况且况且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
窗外的景色飞快倒退,光线离散稀薄,悠然而落,暖意洋洋。
容少爷睡觉不太老实,在床上还有地方任他发挥,但在火车座椅上却难受了点。
他从窝在顾惊寒身上,变成抱着人脖子枕着肩膀,后来又滑到腿上,搂着顾惊寒的腰,打着小呼噜。再后来,脸蹭着,几乎要埋到顾惊寒腿间。
顾大少冷淡,但不是无能。
呼吸微窒后,便伸出一根手指,在容斐淡红的唇间轻轻一按,触到一点s-hi意后,剩余几根手指扳起容少爷的下颔,将那张睡得微红的脸抬起来,轻轻摇了摇。
容斐在顾惊寒身边被养成了睡得较沉的习惯,但此时也被摇醒了,一双桃花眼缓缓睁开,如花瓣层叠渐次而开,映入窗外透来的光,“……嗯?”
“喜欢吗?”顾惊寒垂眼看着容斐,嗓音微哑。
容斐迷瞪了一瞬,旋即意识到自己的姿势,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娘的……我发现你比老子还不要脸。”
顾惊寒神色不动,又把人搂住。
两人重新靠到一处,两个大男人也不嫌挤得慌,懒洋洋地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顾惊寒偶尔往容斐口中塞块糕点,低声说两句话,极佳的气氛流转,竟不觉时间飞逝。
到达岐山,已是一天一夜后。
岐山是山,也是城,地处西南,绿江环绕。
据传,岐山是西南大地一处龙脉所在,有一座千年帝王大墓深藏其中,整个庞大墓葬依山而建,山在墓在,山塌墓陨。
多年以来,因着这一传说,岐山一带便是盗墓贼猖獗,古玩行昌盛,已成现象。
一下火车,顾惊寒和容斐便被兜售破铜烂铁的小贩围了一圈。
容少爷烦不胜烦,直接掏枪,一吓唬,小贩们果然都战战兢兢地散了。但却另有一些原本不在意这边的目光聚集过来,若有似无地绕在两人身上。
顾惊寒注意了一下,似乎都是些短打扮的汉子,有些匪气,眉目间隐有煞意,有几个腰后鼓起一块,应该是枪。一个小小的火车站就这般卧虎藏龙,看来岐山并非是个寻常的山城。
岐山也有容家的洋行,自然有人来接。
上了车,容斐蹙眉问来接的人:“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来接的汉子豪爽,嘿嘿一笑道:“少爷别担心,那都是些盗墓贼或者山里的土匪,成不了什么大事。咱们容家在岐山,可绝不是他们可以相提并论的。管事就是懒得管,不然多少土匪窝都得给他剿喽!”
说着,汉子也有点纳闷道:“不过说来也是有点奇怪,以前虽然也有盗墓贼和匪寇,但来城里的都不多,也大多都是本地的。但这回……从几天前地动之后,人就忽然多起来了。”
顾惊寒与容斐对视一眼,心中有了思量。
在岐山容家的分号安顿下来,两人虽有舟车劳顿,但都非常人,还算j-i,ng力充沛,容斐便拉着顾惊寒出了门,在街上转转。
若想了解一座陌生城市,街头巷尾的见闻必不可少。
两人午饭在岐山鼎鼎有名的酒楼吃过,晚饭便选了一家搭在嘈杂街边的小摊子,口味偏辣,麻得容斐双唇艳红。
顾惊寒目光微微一凝,又调转开视线,听着身后桌子的人高谈阔论,讲着岐山血墓的传说。
“我看啊,他们这些人,来也是送菜的!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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