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看。这是我的梦想,希望有一天能够到达。”
彼时正被舆论追捧着说文坛新星之类夸张的表扬,年轻气盛的一笔十年不屑的哼了声:“就你这样的文笔?”
但是鬼使神差的,他记下了博主的名字:苏献。
没过多久,他被此前还夸到天上的媒体踩到了地上,各种批评嘲讽嗤笑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忍不住百度顾言这个名字,搜出来的结果也多是些“我早就说这人红得莫名其妙”“又没什么文笔还自以为是”等等的评论。
那大概是一笔十年过的最难的一段时间,没人陪着他一起,没人替他说话,没人跟他说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
某天晚上开着文档一个字都写不下去的时候,有些绝望得想就此搁笔的一笔十年,搜了埋没在记忆深处的那个名字,却愣是在搜索引擎里整整翻了十页,都没有找到那个博客。无奈之下他凭借着记忆里不多的一点日志关键词,才勉强搜到了那个博客。
点击率没涨多少,还是可怜兮兮的三位数,博主却还在坚持着每日一更的写他自己的梦,最近的几篇练笔都在模仿着古龙,一笔十年看着对方很牵强的写着“那是一柄剑,一柄锋利的剑,一柄锋利到可以吹毛断发的利剑。”忍不住笑起来,然后可耻的笑着笑着就开始哭。那个晚上,一笔十年就边哭边笑的翻完了博客主人所有的只言片语,笑对方的可爱和坚持不懈,也笑自己的玻璃心和幼稚。
那个晚上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把这个博客放到了收藏夹的第一位。
之后的日子就是没有间歇的泡图书馆、读书、练笔甚至是练字,写随笔写日记写各种各样的大纲,然后不断的完善修改。当然还有时不时的去那个博客看看,看着博客的主人练笔写段子和自言自语着生活细节,事无巨细到校门口的胖猫和羡慕同学家能赤脚走路的地毯,也看他从金庸古龙模仿着写到了老舍巴金。
而这时候的一笔十年,已经开始重新回到杂志投稿的日子,时不时也有些随笔发表,只是还不用顾言那个笔名。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仍然心高气傲的一笔十年,笃定的要求自己一定要用“顾言”这个名字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一直到他陪着博客主人把四大名著都仿了一遍。
而距离他第一次看见那个博客,已经三年有余了。他看着博客主人兴高采烈的说自己考上了中文系,未来也要努力写自己的东西。然后他把名为《戏》的原稿发去了曾经合作过的出版社。
没过多久就是修文定稿等出版期,曾经合作过的出版社带着点高高在上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心思看他,甚至提出还不如拿照片炒作这样的话题,一笔十年都忍了,直到稿子压了几个月终于印成了铅字,从开始的无人问津到慢慢的被人所知被人所推。紧接而来的是文娱板块各式各样的报道,诸如“少年作家荣光回归”的标题再次铺天盖地而来,一笔十年却不再如以前那样得意和骄傲,他收集了能搜到的有理有据的批评,认认真真的看完并且自己在电脑里修改了重新很多遍文稿,才接下去写了第二本书。
往后是第三本第四本,一直到被提起笔名能够被人记起的不再是黑历史。而那个没什么人看的博客,至始至终也只有他一个专心致志看每一个字的忠实读者。
他回到那个博客下,博主又兴高采烈的分享了自己的人生轨迹,没有什么人看的博客里贴了个围脖地址和几句很简单的毕业汇报,以及博主说:“我终于进入了梦想中的基基文学网啦。”此时距离一笔十年第一次摸索到那个博客嘲讽对方的文笔时,已经将近十年光景,期间彼此都成长了许多。
而一笔十年,则顺着链接点击了基基文学网的网址,他自认为终于有实力能够伸手勾搭他的博客主人。
既然那个愿望对你来说有点困难,那我就替你完成他吧。一笔十年这样想着,毫不犹豫的点了专栏申请。
还在迷糊状态的苏献发完了微博,沉默着看一笔十年端着果盘坐到自己的身边,歪了歪头好奇八卦问:
“哎,你的笔名是不是出自苏轼的江城子呀?”
“恩?”
“你看,你真名叫路江城,笔名一个叫顾言,一个叫一笔十年。就是苏轼写的十年生死两茫茫,还有相顾无言吧。”
“是啊。”一笔十年笑着伸手揉乱对方的头发,然后毫无意外的被小编辑白眼了一记,“谁叫我家老爷子是东坡居士的脑残粉呢?”
注册专栏要确定笔名的时候,他想了很久,最后写下了一笔十年四个字。不是期许自己的文笔能让人记住十年,而是纪念对方公告栏的那一笔,只是普普通通的关于梦想直白而幼稚的许愿,他记了整整十年,也影响了他整整十年。人生道路上能有几个十年呢?他下定决心接下去的每个十年都要陪着自己的小编辑度过。
☆、献给你的扉页
苏献吃掉了近半盆水果才缓慢接受了对方神展开一般的名作家身份,掏出爪机一看,之前的迷迷瞪瞪时发的那条微博下已有不少慰问。大半是“小编辑你怎么啦要不要紧?”“是不是中暑了?”“不是说今天去一笔大大那吗?”“所以发现了什么呢?[思考]”“不舒服让一笔十年大大把床让出来嘛=。=”,忽略掉最后的那几句,苏献还是觉得自己的玻璃心被愈合了。高高兴兴的发了条新微薄,解释说自己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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