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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住持有些摸不着头脑。
“住持,我家郎主累了,这夜黑风高的,既然这位郎君已经断了案,我们就先回去歇着了。”诸葛越说完,跟上了陆慕游的脚步。
殿中忽而陷入了沉寂,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陆慕游眼光瞥了一眼花重锦,起身走出了偏殿。
“这……”住持有些摸不着头脑。
“住持,我家郎主累了,这夜黑风高的,也不是占卜的时机,先回去歇着吧。”诸葛越说完,跟上了陆慕游的脚步。
花重锦见状,也急忙跟了上去。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哎,大人,您走慢点,照顾下我的小短腿!”花重锦在后面喊了一声。
陆慕游的大长腿顿了顿,停下来等待花重锦跟了上来。本以为她会留下来跟段凯一同,没想到花重锦跟着他过来了,虽然知道应当是花重锦有话要跟他说,陆慕游心中不由得还是有些雀跃。
“大人,根据我的判断,这位住持没有说真话,或者说,他是真假掺着说的。”花重锦追上陆慕游,压低声音讲到,“他根本不和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对视,眼神很飘忽。本来他说起他师叔的时候,语调中都是动情,但是面上却没有对应的表情,如果住持不是面瘫,那么就是在说谎。”
陆慕游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花助教,你要不要考虑入我门下,我觉得你很有慧根。”
“不要!”花重锦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开玩笑,她当媒婆滋润着呢,谁去干这种劳心劳力还得端着架子走高端路线的活儿?
“咳咳!”陆慕游被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从来都是别人求着陆家,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干脆利落地拒绝过?
“你别激动,我考虑一下还不行吗?”花重锦连忙替陆慕游拍打着背部,陆慕游本就孱弱,若是被她气死了,可能炮烙都是轻的。
“咳咳咳!”听到花重锦的话,陆慕游咳嗽得更厉害了。
“表哥,你看,我就说花重锦对你有二心,你还不信,现在你信了吧?方才她就这么跟着那位郎君跑了出去,丝毫不顾及自己未来段家媳妇的身份!”就在花重锦替陆慕游拍背的时候,不远处的拐角处于洛拉着段凯站在阴影里,于洛有些不忿地道。
“别胡说。”即便早就跟花重锦约法三章,言明绝对不会娶她,段凯下意识也不喜欢看到花重锦过得好。
“表哥,你就是太善良了,方才我出门的时候,看到他们俩人从一间屋子里出来,花重锦还上赶着给那位郎君送大氅。”于洛冷哼一声。
“够了,花重锦这么做是有理由的,别再这里瞎嚼舌根子,赶紧回去!”段凯不耐烦地推开了于洛,转身回了屋中。
于洛咬着牙狠狠地跺了跺脚,凭什么花重锦可以活得这么肆意,而她却要战战兢兢?
于洛垂头丧气站在原地,夜风吹过她的头发,于洛浑然不觉。
道观中散落在地上的灰随着夜风盘旋而上,雪花一般飘在于洛身旁,于洛忽而抬头,伸开手接住一抹灰,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朝着段凯离开的方向露出一抹笑。
…………
“轰隆!”
一声巨大的爆破声响彻整个山头,山上的动物惊得四散奔逃,就连京郊的人家都看到了迎着朝阳的火光。
花重锦扶着腰从床下站了起来,方才那声响直接吓得她滚下了床,本来就被这道观的硬板床硌得腰酸背痛,现在这么一摔更是如散架一般。
花重锦扶着被撞的生疼的腰,嘴里“哎呦”地叫唤着,毫不迟疑快步走到窗前,推开窗,只见昨夜被小道士挖了个洞的偏殿火光冲天而起,与刚升起来的朝阳交相辉映。
花重锦赶忙拿过放在床边的衣衫,慌乱中带子却是缠在了一处,花重锦连咬带拽地好不容易将打结的带子解开,穿好了衣衫已经是一身汗。即便是在这里呆了好几年,花重锦依旧不习惯这锦罗深衣。
待花重锦赶到之时,火势已经得到了控制。
道观中的住持和小道士,还有云捷飞和诸葛越带着一众下人,手上拿着水桶和葫芦瓢,正在和火势作斗争。
陆慕游随意穿了一件素色衣衫,负手站在上风口,风吹起陆慕游散着的头发,竟然让人有一种飘飘乎遗世独立之感。花重锦眼睛眯了眯,她总觉得陆慕游站在那里,若一堵墙一般,挡住了吹往偏殿的风。
“喂,你还在那里呆站着做什么,快过来照顾一下洛儿!”一声炸雷一般的吼声,将专心观察陆慕游的花重锦吓了一跳。
花重锦转头看去,只见在距离国师大人三步远的地方,她名义上的未婚夫段凯正抱着周身狼狈的于洛坐在一旁。段凯一只手揽住于洛的小蛮腰,另一只手在于洛背上温柔地拍打着,似是在安慰于洛一般,而于洛眼泪汪汪地靠在段凯怀中,好似受了委屈终于躲到主人怀中的小狗。
于洛见花重锦看了过来,赶忙挣扎了几下,似是要离开段凯的怀抱,却是身子一软,又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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