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方才那高手的力量淤积在他身子之上无法导出,他才如此痛苦,在他的几处大穴施针疏导定然有用。
袂阙帮忙,将颜如壁给抬上了床,将他身子铺开了,脱去上衣,他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极端怪异的状态,皮肤在红色和白色之间转换着,凤栖梧上前去,给他的几处大穴一一施针,忙了半夜,果真是见那力量慢慢地消退了,颜如壁已经恢复了常人的模样,不再抽搐了,身子也恢复了常人的温度,脸上也慢慢地恢复了血色,虽然没有醒来,但总算是恢复了。
“噗——”
就在凤栖梧以为他恢复之时,颜如壁突然坐起了身,喷了一口死红色的血出来!
这将凤栖梧和袂阙都吓住了,凤栖梧心急如焚地抱住了他,又给他把脉,却发现,颜如壁身上那曾经因为受伤而淤积的筋脉竟然通畅了,方才吐出的那一口正是当初的淤血。
“如壁!如壁!”凤栖梧连唤了两声,颜如壁睁眼看了看他,眼珠子动了一动,嘴唇似乎也动了一下,但马上便两眼一闭,又昏睡了过去。
凤栖梧如何呼唤都不见他有动静了,但已经脱离危险了,他体内的强大力量已经被引了出来,大概是方才那太过于狂猛,给他的身子造成了伤害,但那力量也将他淤积的经脉给打通了。
夜半了,凤栖梧让其他人都回去睡了,自己却陪在颜如壁的身边寸步不离。
袂阙也未曾离开,拍拍她的肩膀,道:“放心,他会没事的。”
凤栖梧经历了方才的一场虚惊,满脸的疲惫,却又不敢睡。
那第五家族的人果真是不死心,还是自己大意了,没想到第五家族或者是那第四家族竟然还有这么强大的高手,难道那就是他们口中第三家族的人?
方才听见他们的谈话,那四劫高手似乎是想通过他们的方法将邪神唤醒,但却发现,颜如壁根本不是邪神的转世!
一想到这个可能,凤栖梧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
幸好,不是他。
她坐在床前守了一夜,袂阙便也陪着她守了一夜。
天亮之时,颜如壁还是不见醒来,似乎是睡着了一般,呼吸也平稳了,脸色也红润了,凤栖梧经历了一夜的担心,竟然支撑不住,在袂阙的怀中缓缓地睡了过去。
袂阙看她那疲惫的模样,很是心痛,轻轻地搂着她,将她抱了上床去,睡到了颜如壁的身边。
他看着睡梦之中的她,爱怜地摸摸她的额头,低声叹息。
她到底只是个女子,也有知道累的时候。
他坐在床边,看凤栖梧静静地睡着,身边一阵香风起,一阵五彩光亮潋滟而来,袂阙笑道:“大花,你也来了。”
孔雀傲着一张孔雀脸,轻盈地便跃上了床去,蹦到了凤栖梧的身边,围着她看了几遍,便蹲在了她的身边,还用大尾巴将她给盖住了。
袂阙又摸摸凤栖梧的头,起身出门去,将空间留给他们。
孔雀卧在凤栖梧的身边,依旧是沉着一张脸,似乎很不满昨晚的春宵被打扰了。
昨晚太投入了,竟然没察觉有人入侵!
两人一孔雀静静地卧着,凤栖梧醒来的时候,孔雀已经不在了,但身边却有一双明晃晃的桃花眼看着自己。
她瞪着那风骚的桃花眼,和那一脸yín_dàng的笑容,看了许久都未能回神,似乎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直到许久,白莲花才一脸笑意地道:“凤宗主,我们又不是多日不见了,你何必如此饥渴地盯着本护法看?”
那风骚yín_dàng的语调,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过了,再次听见,凤栖梧真有种想哭的冲动。
一只白皙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指腹温柔地拭去她眼角还未滑落而下的泪,白莲花似笑非笑地道:“宗主大人,就算颜某再长得如何感人,宗主大人你也不必以泪相迎,让颜某如何担待得起。”
凤栖梧被他的话逗乐了,不禁扯开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轻轻地投入了他的怀中,依旧是泣不成声。
他终于回来了吗?
白莲花轻轻地搂着他,轻柔的言语像三月的春风一般温软。
“栖梧,别哭——”
可是他却也忍不住眼角的泪。
所有的一切他都想起来了。
那被魔功覆体日子里,他的思想被腐蚀污染,心中的yù_wàng再难克制,为了疯狂的目的,他杀光了一切他阻碍他之人,包括他的父母兄弟……
他想起了,他是如何将凤栖梧逼迫与自己成婚,想起了那日缥缈峰之上,自己是如何的绝望。
又想起那坠下无底深渊之时,遥遥地看了她最后一眼,魔功已散,他还是颜如壁,却再也回不去了,等待他的只有冰冷的死亡和绝望。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失去了一切,任凭他如何努力都再也回想不起任何关于自己的点滴,那个时候犹如心被丢失了一半,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一半被自己丢在了何处。
那日子,他绝望到极致,痛苦到极致,直到遇到她,他的世界才重见天明。
那一场赌,他输了所有,却赢得了她……
怀中女子抽噎着,他的心何尝不是一阵阵绞痛。
经历了这么多,终于能在一起了吗?
凤栖梧想起这么多长久来他们之间的辛酸,竟然止不住泪水的奔涌,伏在他怀中安静了半日,直到听见他道:“娘子,若是再哭下去,你得给为夫浆洗衣裳了。”
凤栖梧笑笑,才从他怀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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