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渭困得不行了。
“不早了,睡吧。”
时锦年说:“好。”
顾渭欲言又止,时锦年就去洗澡。
顾渭在浴室门口徘徊,直到时锦年从里面湿漉漉□裸地打开磨砂门,笑说:“你想一起?”
顾渭说:“不是……我去客房的浴室。”
他匆匆洗了个战斗澡出来,正赶上时锦年也洗好,只在腰间裹了个浴巾,□着上身,肌肤的纹理、腰部的线条、发梢的泫然欲滴的水珠什么的,一个都没少,活色生香。
顾渭尽量不去看自己的朋友,用平静的语言说刚刚想了半天的话,“今晚不要一起睡了吧。”
时锦年一边还在擦头发,一边随意地说:“为什么?”
顾渭说:“我、明天还要上班。”
时锦年靠过去仔细看他的脸,顾渭就不自在地后退了半步,然而如果退开太远又怕对方敏感,觉得是在嫌弃他,就这么忍着。
时锦年笑说:“是有黑眼圈了。”又冷下语气,“想要和我睡的人多的是,你以为我稀罕你!”
说完就自顾自去了主卧,鹊巢鸠占的架势。
顾渭丝毫不敢懈怠地走向客卧,祈祷今晚可以独自一人安眠。
然而心里难免还是在意的,躺下了反而睡意全无,耳朵突然敏感地捕捉到外面的细微声音。他一跃而起,下床开门去看。正看到穿戴整齐的时锦年踮着脚向外溜去。
“你去哪?”他大声质问。
时锦年哆嗦一下,不过随即停止了身板,回过头来,“我睡不着又不想打扰你明天上班,自己出去找乐子不成么?”
顾渭知道他出去找的乐子是什么,反正是脱不了和某个不知名的男人……甚至或者是知名的男人。
他大步过去一把拉住时锦年的手腕,咬牙说:“……好!我陪你睡总可以了吧。”
时锦年说:“谁稀罕你陪!我白天早就睡够了,晚上不想睡。”
顾渭说:“你这样的生活习惯要改。”
时锦年冷哼,“用不着改,挺好的。反正我也不用上班。”
顾渭好声好气地说:“只是暂时的,等你身体养好了,就去找个事做。现在总要把生物钟改过来,该睡的时候睡,该醒的时候醒。”好说歹说,把人留下来,又脱了衣服上床。
不过这次他是不敢提什么分床了,仍旧乖乖回主卧去看着人。
上床之后时锦年冷冰冰地背对着他,留一个光溜溜的背脊。
顾渭想:“……如果真是这么冷淡的话就好了……那就不要裸睡吧。”
他熄了灯之后钻进被窝,祈祷时锦年也有点困意,然后放过他一个晚上。
过了好半天时锦年都没有动静,睡衣再次钻进顾渭的脑子,他想,也许自己的祈祷受到了眷顾。意识一点点地沉入睡眠的沙……
床稍微晃了下,一个温热的身体靠过来。
顾渭装做深睡的样子,不为所动。然而好景不长,一只灵活的手开始在他身上蜿蜒攀行,最终流连在丛林里。
那只手是如此富于技巧,顾渭的的呼吸开始紊乱,装睡是不成了。
他捉住那只煽风点火的手,给拿开,叹气,“我说睡觉就是睡觉的意思,不能做别的。”
时锦年笑说:“你都这个样子了,还能睡着么?”
顾渭低头看看自己的兄弟,“不用管他自己就消停了。”只是它也不能再经得起折腾。
时锦年也看着他那处,笑,“都这样了你还能睡我真是佩服你——还是说你嫌我脏?”
顾渭坐起身来抱着头,“祖宗!你别折腾了行不?!你知道我不是嫌你!你要我说多少次才信?!”
时锦年说:“不嫌就不嫌,你急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顾渭快被他折磨得精神衰弱了,他发现把时锦年接回来跟自己住以来,自己的耐心似乎源源不断地增长。也就是只崩溃了这么一下,他很快冷静下来。
“我不能跟你做,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不是因为嫌弃你。”
“朋友?”时锦年又靠过来,嘴角一抹讽刺的笑,“朋友又怎么样?过去一年里我还真没几个朋友没睡过的,我要谢谢这些朋友照顾我生意,吴韵棠那老不死的倒台你就没去看看七月流火的帐?看了你就该知道友谊对我来说是多么宝贵了。”
顾渭心里替他难过,“我、和他们不一样。”
时锦年噗地笑出来,“有什么不一样?——说的好像你没做过一样——哦,对了,你是不一样的,你比谁都更早下手。”
他一说这话顾渭的瞳孔就一眯,心里最隐秘不可告人的部分、尘封已久的秘密被另一个当事人当面提及,他哑口无言。
时锦年趁他失神把他扑倒在床上,压在他身上得意地笑,“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么?你不是一直想为我负责么?——真是伟大的友谊,我感动死了。”说着就啃咬地他的嘴唇。
顾渭任他为所欲为了一会,直到他自己也快控制不住yù_wàng才翻身把时锦年压在下面,眼神恍惚忧郁了下,又坚定地摇摇头。时锦年知道今晚又没戏了,顾渭是铁了心的不肯同自己做,他气得大骂:“你是什么东西!道貌岸然!没有比我更知道你的了!事到如今跟我装什么伟大!装什么b!”挣扎不止。
俩人在床上开始厮打,一会东风压倒西风,一会西风压倒东风,床单都被扯破。除去确少凹凸镶嵌的关键形式外,像极一场激烈的sex。最后的结果,唯一健身活动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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