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言都是压抑的,是含蓄的。
他虽然喜欢大胆的杜萌,但是自己却觉得,很多话一旦从自己嘴里说出了口,味道就变了。
明明压抑着的那份骚动与不可言喻的微妙情感,只要说破,就没有了那种勾人的感觉。
杜萌还是个小孩子,他不懂,觉得痛快才是最舒服的。
但是呢,其实求而不得才是最好的,是人生常态。太寻常了。
人生的无常就是人生的寻常。
杜萌这个年纪只会最求最直接的感官刺激,但是其实人生还有很多其他的刺激,比直接的感官要刺激一百倍一千倍。
现在告诉他这些,他也是不会懂得。
他在脑海里一丝不苟地制定着自己的计划,没人看得出他的思想。
不在床上的时候,他又最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每每听到杜萌说一些荤素不禁的话,甚至还会微微脸红,非常不好意思听到杜萌说出这样没羞没臊的词来。仿佛倒变成了他是一个纯情干净的好人,杜萌是个猥琐不堪的人反过来要猥亵他了。
但是只要在床上,杜萌恐怕最为清楚明白,他夏征又确
夏征除了这一点点让人无法理解和看透的怪癖之处而外,说实话他实在是个非常完美的情人。甚至可以说是爱人。
他温柔百倍,出手阔绰,从来不在外面偷腥,最重要是忠诚得一塌糊涂。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还太小了。不足以具有理性的思维思考未来。以及,和夏征的未来。
甚至在杜萌自己的心里,他自己也隐隐地觉得,自己和夏征这一切都是荒唐,是糊涂的。
这一切只是自己一时放纵。
因为青春的荒芜,寂寞空虚,才找到了夏征。
当初两个人怎么开始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之后的一切都很爽就对了。
他觉得很有可能是自己厌了或者夏征厌了两个人就会分开。
笑话,夏征那样的人,难道还会跟自己过一辈子吗?
又或者说,自己会要跟夏征过一辈的吗?
无论哪一种可能性在杜萌眼里看起来都是不可行的。
他那么胆小平庸,只想做一个偶尔偷吃一点美食的懦夫就好了。
要去面对真实的人生,那样太过于沉重,也太亚历山大,自己还是不要公开自己喜欢的男人好了。
他才不要去真正想以后的事会怎样。
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将来某一天因为某个原因离开了夏征,然后夏征也会因为时间的变迁,在记忆之中忘记了自己。
就这一点来说,杜萌不思将来,不念过去倒是和他的父亲杜秉之挺像的。
都是今早有酒今朝醉。
哪管他明日是什么德行。
夏征听了他这席话,噗嗤笑了出来。
他笑杜萌,“没想到你操的心还挺多的啊,”他用手刮了刮杜萌的小鼻头,杜萌去抓住了他的手咬了一口。
夏征乐于和他有这些小动作,小互动,他看了一眼骄纵的杜萌,意味深长地说,“你一直跟着我,我不就不需要了吗?”
杜萌想都没想地说,“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跟你一辈子。”
夏征说,“那我会让你在我身边呆一辈子的。”
杜萌以为他只是说着玩,见他起身了走出浴池去拿浴巾,也没反驳他,只是在背后冲他喊了一句,“一辈子长着呢!”
夏征给杜萌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柔和地说,“是啊,一辈子长着呢。”
只可惜杜萌没听到这一句。
或者是,他也不在乎听不听得到。
☆、25
章25.
到了圣诞节,夏征果真带了杜萌回家过节。
这个回家,并不只是说说而已的回家,而是真的带他去了自己家。
他尚有一妻妹妹在市内,带了杜萌上门拜访,柳明隔着半个地球打电话过来,“喂宝宝啊?你和夏叔叔在一起吗?”
妻妹家里很热闹,杜萌说,“嗯,我和他在一起呢,我们在别人家过节。”
柳明说,“哦,那就好那就好,妈妈怕没人陪你,你伤心难过,哎,不过你那个混账老爹也不知道现在在干嘛,居然今天好端端的一天说没空......”
柳明还在电话里埋怨杜秉之,杜萌大约是因为过节,心情很好,说,“没事,我和夏叔叔在一起也一样。”
柳明说,“那你要听话要乖啊。”
杜萌拿眼睛偷偷看夏征,见他也在看自己,心里不禁美美的。
说,“好呢,我乖着呢。”
夏征见他打完了电话,雪白的一张脸被冻得粉红粉红的。
他赶紧叫杜萌进屋,说,“讲完了?聊了些什么?”
杜萌说,“没聊什么,叫我要听你的话,嘿嘿嘿。”
夏征听他别有用意地笑了起来,就低下了头,露出很腼腆的笑。
杜萌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嚣张地说,“咱们两,谁听谁的啊!”
夏征笑着不说话,大概算默认,他们两在一起,谁听谁的啊。
杜萌然后又压低声音悄悄说,“你带我来,真不怕吗?你胆子太大了吧,引狼入室,正大光明啊你!”
夏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你还只是小孩子呢。”
杜萌打趣他,“哟,小孩子,那在床上的时候你怎么不当我是个小孩子?”
夏征这下更不好意思了。
低垂着眼睛不敢看杜萌。
这就越发像是杜萌逼良为娼,对他夏征耍流氓了。
夏征看着杜萌淘气,也不说他,只是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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