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在一楼绕了一圈,本以为能见到几个稳重可靠值得信赖的好医生。可一圈走下来,发现除了两个巧笑倩兮的小护士,就只剩下了人模人样的坐在内科诊室里冲他笑嘻嘻的杜远林。
“今天我们这儿放假,”杜远林说,“我要准备考研,老爹嫌我在家里老是打游戏,让我到这儿来备考,说医院的环境比较好——你是不知道他多黑,居然让人把这儿的网线都给我断了,害得我只能打单机——所以你运气不错,我可以无私奉献一下,给你打个一折。”
“你免费我还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讨保险钱……”薛哲黑线,他可比谁都清楚当年某人上学的时候是怎样跷课跷得天怒人怨再花样百出地混考试的,这种医生谁敢把命交到他手上?“医院还有放假的?”
“医生也是人诶,怎么不能放假?而且我们这儿特殊,一般病人不来,那帮子有钱的病人来之前都是要预约的,真有事儿我打个电话给他们也来得及——再说了,不是还有我么,感冒发烧之类的我也看得了,就算是我看不了的,下面还有个值班的……”杜远林踩了踩闪亮的红木地板,示意楼下还有个地下室,“没什么大问题,放心放心。”
看着嬉皮笑脸的杜远林,薛哲按了按头,道:“算了,你能帮忙就好。”
“你还信不过我,当年我又不是没给你看过——什么症状?”杜远林在桌子后面正襟危坐,拿出了医生的架势来,“什么时候开始的?对了,你就不能不挡在你弟弟前面?”
“就是信不过你,当年我感冒差点让你治成肺炎——他发烧。”对于最后一个问题,薛哲置若罔闻。想了想,他又补充了句:“可能是发炎,也可能是感冒。呃……大概是昨天开始的。”
当然,还有可能是内力造成的伤势——不过这个不能说,杜远林学的是西医,而且这小子迷恋西幻,从来都对传统武侠那一套嗤之以鼻。
“怎么不早来?”杜远林一挑眉毛,“你这个当哥的可挺不负责任。”
我也想来,问题是老子给困山里了怎么出来?——这话也就能在心里想想,当年上学的时候以杜远林为首的死宅派没少跟薛哲为首的户外派就假期娱乐方式争执过,薛哲可不想给他一个嘲笑自己的机会。
“要是感冒发烧倒是简单,小病而已,顶多就收你个药钱……”看薛哲不说话,杜远林也不追根究底,站起身,从一旁架子里拿出个没开封的采血针,放到桌上,“也不用你担心我的技术,等会儿我给你叫个丫头进来,拿点血化验一下,然后看看结果,拿药就是。”
“呃,这个……”薛哲有点心虚,“可能不成。”
这是薛哲担心的重点之一——天晓得不赦这种会武功的人的身体情况到底和一般人是不是一样的,万一化验的结果出现问题怎么办?比方说血红细胞是一般人的若干若干倍之类。要是这样也就算了,万一化验出什么人类没有的东西来……
他倒是能信得过兄弟的人品,信他就算发现了什么也不会乱说。但是杜远林的好奇心非常旺盛,他不交待个真相出来这小子肯定不会罢休。
“为啥?”杜远林很不解地看着薛哲。
“……他怕针。”薛哲发现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顺口扯谎已经是越来越熟练,“很厉害的那种,所以不行。”
他身后的不赦挑了挑眉,嘴角轻轻一撇——他晕针?也真亏这家伙能扯得出来……不过他也能猜出薛哲之所以这么说与他有关,于是也干脆装聋作哑,任凭薛哲继续诽谤。
“晕针而已,就扎一下……”苦口婆心的医生试图说服顽固的病人家属。
“那也不成。”薛哲坚决道,“当初他家长把孩子交给我的时候就说了,上医院坚决不能扎针,否则把孩子吓着了拿我是问。哦对了,他还晕血,所以你更不能扎了。”
“那就没办法了……”杜远林叹了口气,“这年头的孩子真是越来越娇气了,想我当年烧到三十九度还不是坚持着上完课自己去医院……”
某个被莫名其妙认定为“娇气”的人默默握拳,忍了忍又忍了忍,总算是说服自己不跟杜远林计较。
“你有没有什么不见血的治疗方法?”薛哲问。
“也不是不行,就是我没怎么有经验……来,把衣服脱了,我听听。”杜远林嘟囔着找了个听诊器来,挂在耳朵上说。
“不行!”薛哲立刻反对——开玩笑,化验顶多是有一定几率化验出不正常的东西来,杜远林上手一摸不赦身上那些伤可根本瞒不了人。
杜远林脸抽了抽,看着以母鸡护小鸡的架势把不赦藏在身后,坚决不准他动一指头的薛哲,满脸的无语:“抽又不让抽碰也不让碰,我说阿哲,这是你弟弟还是你媳妇?”
第12章
不赦觉得自己心里有种压制不住的揍人冲动,好在薛哲听杜远林放话完了之后就立刻抬手按在了不赦肩膀上,以防一场血案在自己面前发生。
那点力道按说根本压制不住他,不过不赦沉默一会儿之后,还是慢慢放松了拳头。
一手按住不赦,薛哲头上顶了满满的黑线,只觉得异常想给杜远林来一顿爱的教育:“你瞎说什么哪,我能有这么小的媳妇?”
“哼哼……”杜远林坐在旋转椅上翘起个二郎腿来,“搞不好是叔叔阿姨怕你娶不到媳妇,所以不惜违反婚姻法给你找个童养媳——刚才我就想说了,要是个小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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