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生道:“在下与花寨主素无恩怨瓜葛,因缘误入贵宝地,花寨主为何苦苦相逼。”
花刺哈轻轻抿了一口小酒,并无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朝安易生挥手道:“来陪花爷我小酌几杯,如何?”
安易生思量思量,花刺哈若想取自己性命,没必要费这么多周折。于是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做在了花刺哈对面,信手撕了一个肥j-i腿,就着美酒,旁若无人的啃了起来。
花刺哈只是小口自酌,并不打扰安易生的用餐。
待安易生酒足饭饱,花刺哈又拿起那把匕首,对着安易生说道:“匕首的主人,和你什么关系?”
安易生心中不知如何作答,这涉及到一个选择,选择站卜老太太那边,还是站安嬷嬷那边。
“百毒蛊母,是在下的姑祖母。”
安易生即表明了身份,又没明确表明关系。
花刺哈不说话,只是看着安易生,有种洞穿一切的感觉。
“可你身上根本没有百毒蛊母的功夫。”
“她把功夫都传给了我妹妹,我们安家的功夫,大都传女不传男。”
三分真取得对方信任,然后在用七分的谎言将其迷惑。
“那你的功夫哪学来的?这身法,这招式,根本不是中原武林的技法。
安易生想起了秘籍上的天竺女子,于是说道:“是在下无意间得到的一本秘籍,本是一位先辈远游天竺所作。在下因缘巧合,才练了些皮毛,让花寨主见笑了。”
花刺哈若有所思,道:“那日百毒蛊母与仇家在我悬崖囚室决一死战,后与仇家双双身死,你可是在现场?”
“在,当时我就在。”安易生说道,“她们都死了,我下不了悬崖,就跳了下去,落入红树林中,被一条怪鱼带了过来。”
花刺哈总算是相信了些许,可他还是不放心:“你又是怎么到的那孩子的房间?”
“被鹰发现了,躲到那去的!”
“你知道他的身份?”
这时候再打迷糊已经没有用了,明显知道了越少,对自己越有利。
安易生道:“王子,他自己说的。”
总觉得哪有点不对,安易生又补充道:“他在我手心写的。”
花刺哈的目光又警觉了起来,道:“他还告诉了你什么?”
选择又来了,安易生在想要不要把小孩求自己带他逃走的事情和盘托出。
安易生迅速喝了口酒,掩盖住了眼神间的思虑,道:“我见来了很多人,就挟住了他,他求我别伤害他,直到我蛙毒发作,渐渐麻痹,他才去找了人来。”
估摸着花刺哈八成是信了,安易生趁热打铁,道:“花前辈只需送在下会乌镇卜家即可,毕竟,老太太的事,还需要个人去通报一声......”
花刺哈却大手一挥:“不必了!”
安易生不解,问道:“为什么?”
花刺哈倒了一杯就,一饮而尽:“那里已经被烧成了废墟。”
安易生怔住了,惊讶大于伤感,片刻才回过神来,向花刺哈问道:“为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花刺哈告诉了安易生,卜清河一把火烧掉了卜府,便带着家里众人离去,不知所踪。
安易生无比的震惊,这些日子,卜府一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花刺哈口中得知,卜老太太身亡的消息一传出,卜府就乱了,很多仇家趁虚而入,卜家的陈年旧事也被抖了出来。
随之而来的就是朝廷派人抄家,西野王带兵,抄出来了卜老太太的温泉蛊室,卜家的人也被收了押。
一群彩衣女子匆匆赶到,却是为周氏而来。那周氏竟是彩云轩的罪人,女子们将周氏母女押了回去,同时也大败西野王。
卜夫人李氏上吊自尽,卜清河一把火烧了卜府,和安红豆逃了出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南安王的卜侧妃匆匆赶到时,卜府已是一团灰烬。
一朝一夕,卜府就家破人亡,从乌镇消失了。
镇上的人们细声谈论,小小卜家,藏的真是多,随便捡个人出来,都是大来头。
安易生听完后内心不住颤抖,但他还算冷静,反而问花刺哈道:“那日我在悬崖囚室听寨主与蛊母对答,似是有些交情,卜府发生这样的事,你当时在干嘛,作壁上观?”
花刺哈哈哈大笑:“干我风云寨何事,我等自东镶王之事,被驱逐至此,便朝不保夕,苟且偷生,只待留条性命,等待时机成熟,再次揭竿而起。”
“我们自顾不暇,别人的事,能不c--h-a手。”
安易生鄙夷的看了花刺哈一眼,道:“我要出去,带我离开这里。”
花刺哈回给了安易生一个眼神:“没门!”
“我保证,这里的事不说出去。”
“你只要姓安,你就脱不了干系,你出去了,许许多多的事,最终还是会落到你的头上。”
安易生见花刺哈执意不肯,心一横,一咬牙,抄起桌上的匕首,便朝花刺哈脖子抹去。
花刺哈正在喝酒,估计没想到面前的这小子这么狠绝,一时来不及闪躲,便被刀横了脖子。
众人举起长刀对向安易生,场面一度紧张起来。
安易生怒道:“放我出去,不然我就杀了你!”
花刺哈面不改色,仍旧倒起小酒,自斟自酌,道:“不,你不会的。”
刀都架脖子上了,这人还能安然自若,也着实是条汉子。
安易生又是一咬牙,心想:”是你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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