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被养在了客栈,需要休息。几人没事便去逛逛,红楼牌的姑娘们在楼上挥舞着手帕,顺风顺水看的眼睛都直了。安易生嘲笑他们道:“放着你们师傅那么大个美人不去看,非要看这些庸脂俗粉!哈哈。”
顺风顺水毫不客气的回敬道:“师傅都四五十岁的老人了,你还打她的主意,莫非你喜欢吃老草?”
安易生知道岳玲珑不年轻,却也没想过会这么老,这女人是驻颜有方,去了皇宫肯定会独霸后宫。
似乎不满意安易生的“庸脂俗粉”一说,楼上的一个姑娘道:“哟,小郎君你说谁是庸脂俗粉呢,上来让姐姐好好疼疼你,让你好好看看姐姐是脂呢,还是粉呢。嘻嘻嘻...”
安易生道:“多谢姐姐美意,我怕我承受不起啊。”
楼上的姑娘都笑了起来。
安易生想离开这个地方,“顺路”才十来岁,显然是没听懂这话里的意思,还在对着那群姑娘咧着嘴傻笑。
落幕了,几人无处可去,外面的破庙有些远,城里能过夜的地方又都被乞丐占据。很多店铺都关了门,只有那条街挂满了红灯笼,一片红红火火。
几人商议,还是去那条街找地方落脚,人多,也安全些。
于是几人又进入了这条红灯街。
路上马车络绎不绝,都是达官显贵。出门陪客的妓女由龟公领着,路过便是一阵刮着风的香。几人在一个巷子里坐下,比起其他几家大妓院,这家就显得冷清许多,没人出来站街,甚至半天都没个客人。
门前还算空旷,连个乞丐也没有,几人找了个屋檐下准备就地过夜。月亮上来了,来了个瘦个的男人,男人盯着他们看了会,便走了进去,安易生看了看门牌“菊花馆”。
想不到这小妓馆还挺高洁,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晋陶渊明独爱菊,辞官之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安易生想起从前随卜清河学书的时候,崔秀才教的诗文,那时候他还想,菊花怎么会开在枝头上呢?
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个男人,都像前面的那个一样,朝他们看了几眼,目光贪婪还有些恋恋不舍。
“顺路”刚开始以为是和他打招呼,还冲他们笑,后来估计也觉得不对头了,也就不理他们,靠在顺风身上,睡觉去。
果然不多久,门开了,里面冲出来一个风韵犹存的老鸨子,老鸨子堆着笑,一说话,脸上的粉都落了下来,“几位要不去里面休息去。”
顺水道:“我们没有钱。”
老鸨子一挥手帕,呛得安易生打了个喷嚏,老鸨说道:“不用钱的,还能挣不少呢......”
这行人中安易生最大,他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里面有人想嫖他们几个,正要开口拒绝,顺风想也不想的答道:“好啊,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老鸨子笑的更加灿烂了,鼻子眼睛挤作一团,道:“只需陪人喝酒,聊聊天。”
岳玲珑千娇百媚风情万种,想不到带出的徒弟却如此纯情,是在谷底没见过世面,还是天生少根筋?就连“顺路”也是一脸的向往,看来破巷子睡得不舒服,磕碜久了。
安易生不知道怎么给他们解释,眼看着顺风顺水还有“顺路”都进去了,却不行动。顺风看安易生立在原地,不解道:“愣着干嘛?走啊。”
安易生无法,只得跟着进去,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奢靡的气息,没有音乐,没有歌舞,官人搂着姑娘,心肝宝贝的乱叫,女人衣衫不整,任由男人们捏来摸去。
顺风也觉得不好,面红耳赤,可人都来了,又不好走,还是先看看做些什么,于是四人硬着头皮上了楼。
老鸨把他们领到一间房门口停下,问道:“你们谁进去。”
顺风想也不想:“当然是一起进去啊!”
老鸨面露难色:“这......”
“人多热闹啊。”
老鸨终于无语,去里面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你们可以进去了。”
里面那人很是高兴,眼里放着贼光,安易生记得这人,满身的绫罗绸缎都掩盖不住他的s_ao气,一举一动都流露着...怎么说呢?天然的媚态。
那男人只是有些妩媚,安易生没见过这样的男人,顺风顺水顺路都没见过这种男人,一时觉得稀奇,四个人八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那人看。
那人似乎很享受被这样看,开口道:“先坐下吧。”
四人依言坐下,小圆桌被一分为二,四个人挤在了一边,那男人一个人坐在了对面。
男人想让他们靠近点,话还没说出口,顺风先道:“你有什么烦心事,和我们说说吧,我们给你开导开导,陪你乐呵乐呵!”
安易生汗颜,风云寨里都是这样聊天的吗?
那男人听到乐呵乐呵,心花怒放,娇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先喝酒,喝酒。”
顺风毫不客气的给他倒了一杯:“喝。”
顺水却道:“怎么称呼啊?”
那人面露不悦,终究没有训练过,这种地方寻欢作乐,都是忌问身份的。
顺风察觉到一丝尴尬,又是倒了一杯酒道:“我这个弟弟不会伺候人,我先来,先喝酒,来,喝喝喝。”
先来!!!
那男人带着异样的惊讶,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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