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便笑着拍拍他的手:“乖,哥哥帮你付账,你跟哥哥回家去可好?”
“好……”
白素信便醉醺醺地跟那名叫晋雨阳的公子回了府上,一路上走得歪歪斜斜整个身子都快靠到对方身上去。
他还笑眯眯地对晋雨阳说:“你真是个好人,比那大木头桩子好多了,跟柳溪一样好!”
晋雨阳搂着腰将人扶进房中,另一只手趁机掐一把白嫩的脸蛋,笑道:“是吗?那你可愿留在这里陪我,做些有意思的事?”
白素信点了一下头,很快又使劲摇头:“不行不行,我若是不回去,摩伽怎么办?”
“摩伽?金山寺的摩伽?”
“是啊……就是他。我跟你说,他可好玩了,明明脾气不好还要死忍着不能发做,说是对他的修行,我就看准了这点使劲逗他。”白素信腿脚发软坐到桌边,双手捧着脸傻笑,“他气得脸发青了也不好打我哈哈哈!”
晋雨阳也跟着坐下,原本想趁着这小少爷酒醉好办事,如今听闻他跟摩伽似乎有些渊源,倒不好下手了。先搞清楚什么关系再下手不迟。
他握着白素信的手轻轻摩挲:“你跟摩伽,是什么关系?”
“嘿嘿,他是我师父……又不是……我们……是朋友?我也不清楚,总之……不好也不坏吧。我跟他在一块儿挺开心的,但他好像没开心过……好像生气的时候多些,都是我给气的……”白素信说着便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诶,你说,他怎么总是板着个脸呐?跟我欠了他钱似的……他跟胖和尚说话怎么就不板着脸呢?他要是这么讨厌我,干嘛还非得圈着我呀……每天不厌其烦地催我起床、念经、吃饭……说是他的修行……狗屁修行!都快修成一块石头了,一整天没个表情……我好不容易逗得他生气了,还硬憋着,多没意思……不知道憋着烧心啊!迟早气死他!”
说着倒把自己说气了。
晋雨阳听得目瞪口呆。他原以为摩伽禅师是个不世高人,如高岭之花般的人物,如今竟不当心听到了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这么听起来,两人关系不一般。有意思的事是做不成了,不过能听着了不得的八卦也是好的。
他拍拍白素信手背,道:“这么说,他是整日都管着你的,那今日怎么独自下山来了?”还喝的醉醺醺的。
白素信撅起范油光的小嘴,不满道:“天天吃素谁受得了啊!起床要念经,吃饭要念经,睡觉要念经,闲着无聊没事做,还是只能念经!我又不是真和尚!我就偷偷溜下来一天……你别告诉他。”
晋雨阳失笑,这小少爷倒是挺可爱的。
“那他为什么要把你留在山上跟和尚似的过日子?”
“哼!欠他的!”白素信嘴撅得更高了,“谁叫我嘴贱要去亲他!到头来被人拿色戒杀戒的来压我……”
晋雨阳知道自己的神情一定十分精彩,感觉听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你……缘何去亲他?”
“看他跟小老头似的好玩呗!谁叫他欺负我,我可是有仇必报的!我当时亲完就跑,结果过了两个月我还是被抓了……一定是上天嫌我过得太顺想绊我……”
远近闻名的摩伽禅师竟被人亲了!原因还是因为好玩!这位小公子真是勇气可嘉,连摩伽也敢上嘴亲。
白素信作为勇气可嘉的当事人,这会儿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他醉酒后就是话多,罗里吧嗦豆子倒完以后倒头就睡。
晋雨阳听够了八卦,将人放到床上盖了被子,回味无穷地出门喝花酒去了。
而八卦的另一个当事人正在到处找白素信的身影。
“可见到白素信了?”
“没有啊。”
“有看见白素信吗?”
“早上见他在后山,这会儿在哪儿就不知道了。”
……
“这么说起来,我中午在斋堂也没看见他。他不是一向吃饭从不迟到吗?”
“我记得早上看见他从后山回来,在禅房待了片刻,然后又出来,东张西望的,不知做了什么。”
摩伽中午没见白素信去斋堂,就知道事有不对,这家伙肯定兜不住坏水了。
憋闷了两个月,也是时候爆发了。恐怕这会儿已经下山去了。
果不其然,等他回禅房,便看见一封书信摆在桌上,写着:下山散心,日落便回,白素信。
摩伽摇了摇头,告知了胖和尚也下山去了。
白素信身上没有妖气,摩伽无迹可寻,只能不厌其烦地一个个询问。
“请问施主,可见过一位小公子,这么高,白白净净的,着一身黑色锦衣。”
“我好像见过……中午时见他进了那家酒馆。”
酒馆?
摩伽眼皮一跳。这厮果然是下山来偷食荤腥了。
硬着头皮进入酒馆,一番询问,竟得知白素信被晋家二公子带走了。
摩伽冷着脸找到晋府,却得知二公子晋雨阳出门喝酒去了。
小厮恭敬地端上茶和点心:“禅师先坐,小的这就差人去请二少爷。”
“恩。”
不出片刻,晋雨阳就赶来了,初春时节,跑出一身汗。
“禅师怎么得空来我家了?有失远迎,失礼了。”
摩伽神色漠然,呷一口茶:“阿弥陀佛,贫僧是来找人的。”
晋雨阳了然:“是那位小公子吧?他在酒馆喝醉了,我就将他带了回来,这会儿正在客房睡着呢。”
“喝醉?”摩伽脸色更难看了,“他可有做什么乱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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