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初侧卧着,蜷缩成一团。容瑞一条腿就压在他身上,早已又硬起来的分身也抵在夏海初双股之间。容瑞动了动身子,更往他股间挤紧了些,夏海初口里细细地,含糊不清地呻吟了两声,把臀部把后面挺了挺。
喝了那杯可乐姜茶,夏海初发现不但没被送医院,还浑身发热,不得不对容瑞刮目相看。
结果衣服当然是成了多余品,两个人在床上都出了一身大汗,痛快淋漓。感冒?见鬼去吧!
容瑞把他的腿掰开些,一寸寸地挤入他后庭中。方才的jīng_yè还残留着,夏海初轻轻地呻吟着,迷迷糊糊地只觉得有热热的东西用力地撑开了自己的身体,一寸寸地涨满,不觉得多疼,只是觉得涨痛,扭动起来,也不知道是想要他进来,还是要他出去。
容瑞很轻很慢地抽动着。动了两下又不动了,就停在那里。
这种感觉很美妙。
“我是个孤儿。”
夏海初仰面躺在床上。头枕在脑后。他躺的姿势很好看,也许是跟职业有关,他随意的一个姿势,都会非常美妙。他赤裸着身体,就像是穿着衣服一样随意,大方。
容瑞本来已经合着眼要睡着,这时候睁开了眼睛,扭转头,盯着他看。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我就在亲戚间被丢来丢去。后来他们把我送到了孤儿院,我也宁可在孤儿院。虽然条件不好,但还是学了些东西,因为我对音乐的感觉很好,所以教我的老师也对我特别用心。”
“我十四岁那年,就开始在酒吧唱歌。一开始,钱很少,几乎养不活自己。后来虽然赚的多了些,但我花得也快。”
“所以你说你没有家。”
夏海初笑起来。“像你这里的家,才是家。你知道租来的房子像什么吗?”
“像什么?”
夏海初把下巴搁在他肩头上。“像旅馆。我们提着行李就住进去了,因为是旅馆,住过就会走,所以住的人也根本不会对旅馆的陈设费心。只是个睡觉的地方,倒上床,就睡了。醒了,就再走。”
容瑞伸出手把他的脖子往下拉,一直拉到自己的嘴唇能够碰到他的脸的地步。轻轻啄着他的嘴唇,他的嘴唇柔软而丰润。
“我这里,也是你的旅馆?”
“不。”夏海初笑起来,“是酒店。因为比我平时住的地方要漂亮,也更大。”
容瑞觉得一股闷气都涌了上来。“这就是你选择我的理由?”
夏海初顽皮地笑。“那我可不可以说,跟你上床让我很快乐,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容瑞的声音,像是被人用被子捂住了,传出来的。“可以。”
“你的声音好奇怪。”夏海初笑着,把被子拉上来,把两个人没头没脑一起盖上。“就像闷在被子里面说话。”
完事后,容瑞掀开被子,气喘吁吁地拥住他,把手指和他的手指对上,食指对食指,中指对中指,弹钢琴一般摆弄着。
夏海初轻笑出声。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才最快乐——没有猜忌,没有争吵。
容瑞问他:“你之前和多少人交往过?”他每次完事后似乎都喜欢问这个。
夏海初皱了皱眉:“很多。”他也每次都回答,从来没有更改过答案。
容瑞觉得不可理喻又很失败,他也会和很多人上过床,然而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们,甚至一点点感觉都没有——他刚开始和夏海初交往的时候曾经这样得意地描述自己之前的fēng_liú史,可是过不了多久他就觉得很失败,因为夏海初之前有一些男朋友,对,是男朋友不是床伴,他们陪他逛街,听他唱歌,和他做爱。他当时还嘲笑他像个未成年少男,憧憬着狗屁不值的爱情。然而现在他却很生气,没来由的,觉得失败。
“都是些什么人?”他不死心,他觉得凭借夏海初之前的生活环境,一定也遇不上什么好人。
“什么人都有。”夏海初懒懒地回答,似乎无关紧要。
“你,你爱他们么?”如果他回答爱,那么下一秒容瑞一定会奋勇拼搏,誓要把他折腾个半死。
夏海初对着他笑。容瑞想起了一种叫作玉兰的花。没有叶子的花,花瓣光洁,孤零零地长在树干上。因为没有叶子,所以什么也遮掩不了。
“不知道,刚开始的时候总是很快乐,后来厌倦了,就散了。”
“是你说要分手,还是他们说要分手?”容瑞继续追问。
夏海初想了一会。“我。”
“为什么要分手?”
夏海初又想了一阵。“每次开始的时候,很新鲜。每个人都不一样,挺有趣。每当那时候,我就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像是被棉花填得满满的,软绵绵的,什么都不会去多想,只知道很快乐。可是,快乐过了,我就觉得厌烦了。”
“最长的一次,是多久?”
夏海初回答:“一年半。”
过了一会,他像想起什么似的,忽然笑了一下,对容瑞耳语道:“你知道吗?以前有个人想带我去荷兰结婚呢。”
容瑞眨了眨眼睛,脱口而出:“什么人?”
“是我第一个男朋友。他是个二世祖。有三十了,还没有自己的事业,家里有个跨国大公司,但是是他父亲和哥哥在经营,所以他每天去点个卯就跑出来混。那时候他每天晚上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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