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内,在脉络中游走,替他驱寒拔毒。
反复折腾了一夜,到天快亮时明哥儿才安静下来,欧阳英悍搂抱着他,也只迷糊了一阵。
一觉睡醒,天已大亮,欧阳英悍眼瞅着怀里香香的宝贝,禁不住亲一亲嘴,觉着他身上依然烫热,忙抱了他起身下床。
谁知佩儿环儿在外守着,听见响动,赶忙进来,正看见王爷裸着上身抱着明哥儿走出来,都惊得张大了嘴合不拢,又不敢问。欧阳英悍不理他们,自将明哥儿安置到外边小床上,方吩咐道:“明儿昨晚烧了一夜,环儿快叫人请太医去,佩儿,再去抱一床被子来给他盖上!”环儿答应一声,赶忙去了。佩儿万没料到王爷居然对明哥儿还是这样关爱,瞧着他双手抱着明哥儿,脸上爱怜横溢的模样,只怕比之从前尚有过之,心上嫉恨得要死,此时也不敢说一句话,只得出去抱了床被子来给明哥儿盖上。
第十一章(3)
不久太医请到,也不过四十左右年纪。原来这太医姓王,因祖上几代行医,医术十分高明,年纪虽轻,已在太医院中坐头一把交椅,轻易请不动他。于是细诊了一回脉,方让到外边坐下。一坐定,欧阳英悍便忙问道:“他病得怎样?”王太医摇头晃脑的沉吟了半天,方道:“实在凶险得紧!可是很奇怪,这位少爷……”刚说到这儿,佩儿插口道:“什么少爷?他是我们爷跟前的一个书童罢了!”太医一愣,笑道:“原来是一位小管家,倒比其他府里的少爷们还尊贵些呢!”心中暗想:“这书童生得如此绝色,必是王爷身边最宠爱的小娈童,怪道王爷急成这样,我倒要谨慎小心替他诊治!”便改口续道:“这位小管家病势虽险,气息却顺,脉络也通畅,这是什么道理,小人无能,着实想不明白!”
欧阳英悍道:“原是昨儿晚上他发起高烧来,深更半夜的不好请医生,少不得我自己劳动劳动,运内力替他疏通了经络,有什么好奇怪的!”那太医一听,忙站起身来,连连的抱拳作揖,道:“早就听闻王爷神功盖世,果然名不虚传,今儿让小人大开眼界!大开眼界!”欧阳英悍见他啰里啰唆半天没说到正题,不免毛躁起来,喝道:“休再说这些废话!我这孩儿到底怎样,要不要紧呢?”那太医忙道:“这位小管家本来没什么大病,不过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而已,可是已病了好几天了,这会子才治,已晚了些,小病已熬成大病了。所幸昨儿晚发了几身汗,又得王爷用内力替他疏通脉络、驱除寒毒,虽然凶险得紧,倒也不是太妨事!不过这几日仍要小心在意,不能让他再受一点儿风寒!我先开出一副药来,连用三日,若可以退烧,就真的没妨碍了。哎——!有病为什么不早治呢?再迟得一日半日,又或者昨儿晚不是有王爷在,这条小命……哎!可就难说得紧了!”
个欧阳英悍吓出了一身冷汗,忙道:“别废话了,快点儿开药方,等治好了,我重重的谢你,若有个好歹,提放你的脑袋!”王太医慌忙站起,连声道:“小人一定竭尽全力!一定竭尽全力!”便斟斟酌酌开了药方。欧阳英悍送了太医出去,忙命环儿去药房抓药,又叫发起炉火来,等药抓回来,就在院子里煨。
忽听得屋子里又闹了起来,欧阳英悍起身进去,只见明哥儿正满床挣扎着只叫“爷!爷!”慌得守在床边的佩儿侍剑又是拍打又是哄劝。欧阳英悍在床边坐下,顾不得佩儿侍剑在旁,握住了他手道:“闹什么呢?爷在这儿!”
明哥儿死命地攥住了他手,哭道:“爷!你为什么又看不见了呢?你又不要小的了吗?”欧阳英悍只得安慰他道:“爷不走开,爷就在这里陪你!”明哥儿只是抓着他手不肯丢,欧阳英悍怜他身上有病,少不得耐着性子安慰几句,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又慢慢睡了过去。
欧阳英悍等他睡熟,方将手从他手里轻轻抽出,又将他手放进被子里盖好。佩儿侍剑两个跟了他几年,竟是从没见他有过这样的温柔表情,不由得目瞪口呆!
欧阳英悍命佩儿侍剑小心守着,自到外间坐下。青茗献上茶来,喝了两口放下,回想太医说的那句“难说得紧”的话,不由得暗叫“侥幸!”倘若昨儿晚不是凑巧回来晚了来书房安歇,错过了这一夜,只怕就再也见不着这一个让他时时想着念着的宝贝了!越想越是后怕,又懊悔不该冷落了明哥儿一个月不闻不问,又生气干什么为一个男娃儿这般牵肠挂肚放不下,便忍不住要找人发泄,因叫了小吉进来,骂道:“不上脸的贱奴才,爷调你进来,就为着让你照看着点儿明儿,你倒好,明儿病了这几日了,你居然一声不吭的,爷要你做什么事来?亏得明儿这傻东西还当你亲兄弟一般待呢!谁知居然是这样一个没良心的贱东西!早知这样,只怕养条狗也比你强些!”
小吉从今儿一早见王爷为着明哥儿的病急得什么似的,已知明哥儿并没真的失宠,此时虽挨王爷一顿臭骂,也不觉委屈,反而心里更是喜之不尽,暗想索性今儿大大的告上一状,也替明哥儿出出多日来的怨气!便叩头道:“爷责骂小的,小的也不敢辩!可是小的日日陪着明哥儿,院门也不能出的,想叫人去请大夫吧,可是大夫没请来,反被人辱骂几句,小的和明哥儿两个也只得忍气吞声!”
欧阳英悍怒道:“这话是怎么说的?你这个小王八羔子,说个话也杂七杂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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