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灵兽,成为凌驾于他们之上的魔。”
“当年凤啻活得清心寡欲都会被成魔的好处引诱,更何况你的意识不过属于一介凡人呢?”
黎焕沉默,静了半响,说:“那……你知不知道成魔的方法?”
苏云河缓慢摇了摇头:“当年凤啻与阎魔罗交易才拿到的成魔之法,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你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好好考虑清楚,然后选择配合重烨,或者被重烨强迫,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差别,但你的自由仅限于此。”
说完,他又看了眼时间,然后抬手敲了敲身后的墙壁,相邻隔间立刻传来动静,苏云河道:“不早了,你尽快休息,我们不会跟随列车抵达车站,而是在进入上海后直接下车。焕弟,师兄奉劝你今晚不要动任何逃跑的念头,不然可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罚了你。”
他刚一说完,敲门声响。
苏云河起身坐回黎焕旁边的空位,平淡道:“进来。”
隔间门向侧滑开,先前的那个降妖师抱着缩成一团的杜秋进门,黎焕在意杜秋的情况,脱口询问道:“他怎么样了?”
降妖师并不作答,而是看了苏云河一眼,苏云河已经取出手机开始玩消消乐游戏,头也不抬地扬了扬下巴,算是默许了。
得到回应,那降妖师眸光硬冷,口吻透着一股鄙夷,说:“没什么事,就是胆子小,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容易受到惊吓,听说这孩子还是协会出来了?呵,也太没用了点。”
话音没落,男人只觉得从车厢顶部投下来的白花花的灯光倏地晃了一下,锁链啷当之声在耳侧响起,下一秒那手指粗细的精钢镣铐缠绕上脖颈,随着某种冰冷的怒意瞬间收紧。
男人登时大惊,浑身肌肉绷紧,大脑一片空白,目光横扫出去这才发现原本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那个他们此次出来的任务目标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自己竟然……完全没看见对方的动作!
他不是妖力被镣铐禁锢住了么?
这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怀里还有个可以威胁对方的筹码,根本不需要狼狈到如此地步,然后他下意识想要去动被风衣裹紧的杜秋,而仅是刚刚表露出这种意图,缠绕在喉间的锁链又是一紧,那人年轻温雅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似是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意,听起来莫名有股温柔却残忍的意味在里面。
他说:“这小鬼确实没什么本事,但也轮不着你这种为妖卖命的狗来说三道四,懂么?”
冷汗沿男人因为憋气而绷得青筋凸起的额头滚落下来,他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施加在他身上的力道,如此僵持了片刻,他放弃利用鲛人威胁对方的打算,转而瞥了眼苏云河,唤了声:“朱厌大人?”
从始至终,苏云河维持着双腿交叠跷起的优雅坐姿,一手随意放在大腿面上,另一只手握住手机,拇指快速而精准地在屏幕上划来划去——“嘘……”苏云河说,“等我过了这关再说。”
黎焕:“……”
降妖师:“……”
那一瞬间,黎焕觉得自己被这个喜欢玩消消乐的神经病鄙视了……
不一会儿,提示过关的bgm响起,苏云河一边气定神闲地开启下一关,一边抬眼看向黎焕,温声道:“焕弟,你应该清楚自己不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伤我的人的,玩儿够了就过来在师兄身边尽快休息。”
“……”黎焕头顶冒出一排省略号,非常无语地看着那个继续玩消消乐的家伙,问:“你就坐在下边?”
苏云河耐心地“嗯”一声,没有说话。
黎焕皱了皱眉:“那我怎么休息?”
“你可以选择坐着,也可以选择躺下,”苏云河一本正经地说,“当然,因为你是师弟,所以想枕在师兄腿上也不是不可以。”
黎焕:“……”
黎焕默默静了几秒,松开绞死在降妖师脖子上的锁链,毫不客气的在那家伙屁股上补了一脚,然后不再理会对方,转而看向那位忽然多出来的三师兄,嘟哝道:“我想去厕所。”
闻言,苏云河按下暂停键,颇有几分无语地看向黎焕,哭笑不得道:“焕弟,你这是又想起了哪出幺蛾子?就不能消停一会儿么?”
“是真想去。”黎焕说。
苏云河笑了,道:“你在九尾妖狐身边长大,整天耳濡目染的,我能信你?”
黎焕:“师兄,你这么毫不避讳地说老师坏话有点大逆不道吧?”
“九尾诡计多端,城府极深,又不易轻信旁人,这在妖怪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苏云河说,“而且大家也知道他有一位极其宠爱的小徒弟,都说能把戚老板哄得服服帖帖的,这位小徒弟也一定是个妖孽啊!”
“……”黎焕满头黑线地呵呵一笑,“所以废了这么多话,你到底让不让我上厕所?”
见状,那降妖师道:“大人,要不然让属下——?”
没等他说完,苏云河抬起一手打断他,收起手机,起身站起来,交代说:“你看好那个鲛人就行,青龙要的人还是得我亲自来。”他弯腰去过下铺的风衣直接搭在黎焕被镣铐锁紧的手上,道,“走吧。”
时间临近午夜,整节车厢的普通旅客早已进入梦乡,过道只有贴近地面的一排夜灯亮着,黑夜里模糊的景色从车窗外一晃而过,黎焕不动声色地朝窗户瞥了一眼,玻璃反射的镜像中,走在后面的苏云河正好也在看他。
目光相遇,对方莞尔一笑,黎焕像是被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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